「我也本来就是封士泉。」这个笨蛋!能叫他这个名字的人,全世界找不到几个,给她如此殊荣她还不知感激。
「所以?」她不知是不是故意装傻反问。
「所以看妳是要叫封士泉还是士泉,总之,别让我再听到妳喊我崔士。」威吓性的瞪了她一眼,虽然他知道效果不大。
虞飞鸟竖起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但崔士比较顺耳。」
「怎么说?」甚少看到她认真的神情,他不禁感到好奇。
「因为可以念成『垂死』或是『槌死』,还可以念成台语的『ㄘㄨㄟ厶一』,谐音那么多很好记呀!」她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
凌厉的掌风再度出手。
「啊——」呼,超痛。
狗嘴果然吐不出象牙,净说些不好的话!
揉揉头,虞飞鸟秉持着小强打不死,不退却的精神,又靠了过去。
「崔士,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瞥了她一眼,封士泉没有反对。
「你有没有女朋友?」
向来以走路优雅自豪的封士泉,长腿一绊,差点当街捧个狗吃屎,还好她及时拉了他一把。
「你没事吧?平地怎么会跌倒呢?」等他稳住身子后,她的发言令人火大。
推开她的手,封士泉没说出自己是因为她的话,才差点摔倒的。
「妳没事问这干嘛?」又不是八卦记者。
「突然好奇。」憨直如她,总是想到就说。难道她的问题很奇怪?
其实她的问题不奇怪,只是很难回答。
明明他可以给一个官方的说法——没有,或是像面对记者一样打打太极拳,东拉西扯,不给正面答案,偏偏面对她,他居然会不知该如何回答。
「妳呢?没有男朋友?」他故意跳开话题。
「是我先问的。」
这种小地方她倒是很精明。封士泉暗付。
「身为我的迷,这题的答案妳应该很清楚才对,不是吗?」最后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的绯闻那么多,我很难分辨耶,难道是美国那个?」她都有做剪报,看来回家得好好翻来复习了。
「那些都不是真的,我真正喜欢的人不是她们。」整了整神色,他的话半句不假。
世人如何误会都不以为意的他为什么独独解释给她听?这点恐怕连封士泉自己也说不清楚。
「所以你有真正喜欢的人了?」虞飞鸟也收起不正经的神色,严肃的看着他问道。
往常被问到这个问题,他脑海里总是飞快的就能想出答案,但今天他犹豫了。
「嗯?」她还在等他的答案。
奇怪,他应该会回答崔姬才对的呀,怎么今天他却开不了口?
「得到了答案又怎样?」气自己无法说出口,他微怒反问。
一瞬间,脑中的天秤被放上「虞飞鸟」和「崔姬」这两个名字,而且摆着虞飞鸟的那一边,有越来越重的趋势。
不会吧?他真有这么喜欢她?
虞飞鸟一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我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胜算呀!」
「……胜算?」是他老了,脑子变迟钝了?竟听不懂她的意思。
「因为我也想当你的女朋友。」决定了,这是她的新梦想。
没想到她的一席话,不只让他的天秤完全失去平衡,更让「虞飞鸟」这个名字在他心中无限的膨胀到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
这下情况真的不妙了!忘了是什么人曾说过——爱情总是来得很突然。
曾经,他同意这句话。
对他这个情人遍布全世界的人来说,每一段恋情的开始都很突然,因为他连对方的名字都来不及记清楚,便动身前往下一段爱情,所以他始终相信这句话,也以为自己明白话中真意。
但在他心中一直有个最爱的人——崔姬。
他敬爱她,崇拜她,把她当女神般放在心底最深处爱着、恋着。
不论他有多少段爱情,他最爱的女人只有她。
为了追上她,他当起模特儿,为了亲近她,他从美国搬到英国,为了她,他甚至可以取一个像女人的英文名字,只要能守着她就够了,他一直是这么想的。
无奈天性怕冷、身子骨弱的他无法克服英国阴雨的天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五十天在生病,剩下的十五天则是住院打点滴,所以他才会选择到台湾度假兼调养身体,因为封苍征在台湾。
封苍征是唯一跟崔姬有血缘关系的人,且长相神似,基于爱屋及乌的道理,他同样非常喜欢封苍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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