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什么样的药?”佟尔杰皱眉问道。
“我怎么晓得!你忘了我连自己是念医学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凌清有点不悦他说。
“那么……可否请你有空的话带来给我看看?”佟尔杰不以为意地征询著他的同意。
“当然!不过我必须告诉你,我的失忆并非心理疾病,虽然我是真的认为过去对我不重要,但我从来不会刻意去遗忘它的。”凌清显然还在著佟尔杰先前的话。
佟尔杰心有盘算地点点头,只要等他化验过那些药,就可知道凌清的问题症结了,失忆的人情绪总是不稳,还是先别刺激好了。
“谈谈你的近况吧!生活还好吧?有孩子吗?”佟尔杰转移话题道。
“我?近况?忘掉了一大半也没啥好谈,不如谈谈你吧!”凌清不太想告诉别人他和夏彦的两人生活。
“也好!就先谈我吧!”佟尔杰耸耸肩一副妥协状。“我从普林斯顿毕业后,在美国当了几年医师,过得很平淡,直到两年前才回国,结婚、工作没啥特别的。倒是你,我回国后才知道你是凌氏的人,也难怪你会弃医从商,那么大的企业体系,你把它经营得有声有色的,真不得了!”佟尔杰对他的成就赞不绝口。
“我早离开凌氏了!”凌清淡淡地开口道。
“嘎?什么!你离开了?可是最近不是在传说你要合并外商集团?”虽然五、六年不见,但媒体上常有凌氏消息,因此他多少清楚凌氏动态。
“可能是掩人耳目的作法吧!”毕竟少了总经理也不好对外宣扬啊!凌清思忖著。
“砰!”一声巨响中断了两个男人的谈话,只见丁灿琳带著一脸泪水的夏彦破门而入。
“琳琳!你怎么……”
“闭嘴!别在这儿这样叫我!”佟尔杰语未了,便遭悍妻——丁灿琳凶巴巴地打断。
“彦儿!你怎么来了!”凌清惊讶地看著一脸惊慌失措的夏彦。
“清……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你的……都是我……”夏彦不顾旁人在场,入凌清怀中痛哭失声。
“彦儿,别哭了,我没事的!”凌清拥著她,轻轻拍抚她的背脊安慰道。
“清……都是我……都是我害你受伤的,对不起!对不起……”
“彦儿!不准你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不许你自责!”凌清托起夏彦细致的下颚,看著她命令道。
“天呐!这男人到底会不会安慰人啊!”丁灿琳站在一旁喃喃念著。
“你过来!琳琳!”佟尔杰将丁灿琳拉到身前。
“干么啦?放手!这里是医院,别对我搂搂抱抱的,这样有损我丁主任的威严!”
丁灿琳拍掉丈夫的大手嚷著。
“正确来说,这里应该是我佟主任的办公室吧!”佟尔杰拉著她坐到沙发上。“你认识那女的?”
“她是我的病患,那‘脑子该检查’的男人的太太呀!”丁灿琳回答得理所当然。
“她是凌清的妻子?”佟尔杰颇有兴味地打量著。
“凌清!”丁灿琳突然大惊小怪地叫著。
“你说他是凌清!”丁灿琳难以置信的对丈夫佟尔杰吼著。
佟尔杰看了看凌清,对他尴尬地笑了笑。“内人一向喜欢大惊小怪,请别介意!”
“没关系,我早见识过了!”凌清沉稳地看著眼前这娇小却个性强烈的女人。
“你说什么!”丁灿琳拔高嗓子,同时看著丈夫和凌清。“我哪里大惊小怪!我才不相信他是凌清,他怀孕初期不宜行房的常识都不懂,怎么可能会是你在普林斯顿的高材生同学!他差点让她流……唔……”
丁灿琳的话让身为丈夫的佟尔杰听得一身冷评。索性起她的嘴巴。“抱歉!抱歉!
琳琳她常常口无遮拦!”
“算了!”凌清不在意的哼道。
“清……他是……”夏彦在旁听得一头雾水,小声地问著。
“他他是我在普林斯顿医学院的同学。”凌清简单地对她解释道。
“你好!我叫佟尔杰,这位是内人丁灿琳。”
夏彦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眸盯著佟尔杰、半晌说不出话来。
普林斯顿?医学院?同学?这……这怎么可能,凌清明明是剑桥大学工学院和商学院双学位毕业的呀!佟尔杰到底是谁?为何要欺骗凌清?难道他是陌生男子派来的……“彦儿!怎么了,不舒服吗?”见她脸色白地呆愣,凌清焦急地问著。
“没……没有!你好!”她敷衍的向佟尔杰问好,接著转身对凌清说:“清,你受这么多伤,我们快回家休息好吗?”她看著他额上的伤,蹙眉担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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