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难怪她得到一个嘉奖,就不知道月底的薪资袋里还会不会出现意外的奖金?想到这里,童芯嘴角不禁泛起傻笑。
陡地,口袋里响起轻快旋律,白日梦醒,童芯掏出手机随手接起。「喂,我是童芯。」
「芯芯,晚上一起出来狂欢一下吧!」会说这种话的只有童瑶,她是享乐主义奉行者。
「干么?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倚着流理台,想想自己放松的方式还真是颓废,像个老女人──休息、喝茶、吃饭、睡觉,差点忘了学生时代几乎每个礼拜参加舞会呢!
何蕙蕙见童芯讲电话也没吵她,倒了杯开水转身走出茶水间,在转弯处遇到满脸胡渣的寒星野,赶忙点个头回自己座位。
也不算怕,但寒警官不似欧警官那般整天挂着笑脸,感觉起来无形中有段距离,给人莫名的压迫感。
寒星野睐了眼逃也似的何蕙蕙,不怎么在意地耸耸肩,转进茶水间,一踩进去便听见童芯银铃般的笑声,他的眼神不由得放柔了。
「好啊好啊,妳说的喔,男伴的部分由妳搞定。」她讲电话有个习惯,喜欢用手指勾绕着电话线;既然手机没有电话线,她便手痒地勾弄自己的发,不觉散发出一股慵懒的性感。
男伴?!寒星野瞇了瞇眼,从她身边流理台的柜子里拿出贮藏的泡面,撕开包装冲泡起来,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拉长,细听她与对方谈话的内容。
他不承认自己有偷听的怪癖,只是刚好就在旁边,总不能叫他关起耳朵,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吧?他还不至于那么无聊。
不过找男伴是什么意思?在跳上他的床之后,这女人竟还想找男伴?!是他不够勇猛还是不济事,让她需要再另寻出路?嗟~~
「嗯,晚上见。」童芯对他视而不见,心情愉悦地挂上电话。
「约会喔?」寒星野将开饮机的热水注入泡面里,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其实心里可是在意得很。
这两天他发现自己的眸光莫名其妙地跟在她身边转,她笑也好、耍赖也好,他就是觉得她好可爱,可爱得令人想一口吞下!他蹙起眉,很不习惯自己的转变,好似太在乎她了点,不是理想的现象。
「嗯哼。」泡面的香味令童芯忍不住深吸口气,感觉口腔里迅速分泌唾液。「也不算啦,几个堂姊妹聚聚,喝点小酒聊聊天。」
「需要保镳吗?」他打趣道,盖上薄薄的碗面盖,用指尖压住那片因为太薄而不听话翘起的边缘。
童芯见状拿了根汤匙压覆碗面边缘。「好啦,这样就不用一直用手压。寒警官,脑筋不用会生锈,偶尔动动脑吧!」
「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习惯将聪明运用在生活细节,男人则用在求偶。」鼻尖闻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寒星野无法否认这女人有扰乱他自制力的本事,令他有丝沮丧。
「是吗?」童芯挑起眉,这是她头一回听到这种论调。
「妳没发现男人在追求女人时的花样千奇百怪吗?」老实说,他也经常想不透那些男人怎不把追求女人的智慧运用在工作上?若能如此,台湾的经济一定突飞猛进,哪来那么多的失业人口?
童芯挑起眉。「这倒也是。」看多了肥皂剧,她对那些花招也略有涉猎。「感觉这好像是你的经验之谈。」
寒星野睨了她一眼。「妳太小看我了,通常我只要勾勾手,女人就会主动黏过来,何须花费脑筋?」
「你这个人……不懂『谦虚』两个字怎么写吗?」童芯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眸,瞧这男人跩的!
「直来直往是我的个性,有什么本事说什么话,干么谦虚?」泡面虽然冲泡好了,但是他却吊诡的不怎么想离开茶水间。
童芯可就不这么想了,受不了他的自大,她决定回工作岗位上工。「最好有女人受得了你。」
「什么意思?」寒星野陡地拉住她,双眼紧锁她的水眸。
「意思是你的泡面变肥面条了,寒警官。」她轻微挣扎着,感觉被他抓住的手臂微微发烫,彷佛还记得他的体温。
「我不认为妳我之间用得到这样生疏的称谓。」他蹙起眉,望着她秀丽的容颜,脑子里清楚记得她那晚的娇媚。
「不然你认为同事之间该亲昵到什么程度?」她不认为像他这种想法的男人会有什么贞操观念──很传统的那种。
「妳很清楚我们之间不只是同事!」眸底闪过类似狼狈的红痕,他的神情变得危险。
该死!她怎能天真的以为在经过那晚之后,他和她还只是一般的同事?同事之间不会亲吻、不会上床,他和她绝对不仅只是同事!至少他认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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