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哪儿都无所谓。」关毅司手插在裤袋中站起,走到窗边打量楼下街景。
他是说真的,没有赌气意味,无论住高楼华厦还是住三合院都一样,如今的他,什么都不在意。
他是答应过席菲菲不放弃演艺事业,但自然淘汰可以吧?而他,正打算让自己被自然淘汰。
「毅司,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口气。」黄颖威眉头锁得更深。
他不喜欢他毫无感觉情绪的说法。
讥诮地挑挑眉,关毅司没出声。
「虽然你住这儿的事情没有其他人知道,但为了小心起见,你能少出门就少出门,我会每天过来,有任何需要告诉我就行了。」
「嗯哼。」
「脾气要好一点,别轻易动怒。」他叹气。
「我脾气很坏吗?」关毅司状似不经意的反问。
「这半年来你的脾气教人不敢领教。」黄颖威倒是没隐瞒,实话实说。
冷眸瞟他一眼,关毅司没吭声,开始逛着新环境。
「还有别去招惹左邻右舍。」黄颖威像老妈子般碎碎念。
「我没这么无聊。」关毅司冷嗤。
「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公司,有事情CALL我。」黄颖威起身,走到门边又停下。
「毅司。」
「怎么了?」见他欲言又止的望着自己,关毅司浓眉聚拢,每每他这种眼神都让他倍感压力。
「没什么。」黄颖威笑了笑,终于说出心底话,「我只是想说无论你有多自责,也该放自己的心自由了。」
自由?
关毅司微微变了脸色,别过头。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面对吧!他的倔强总有天会害了他。
「我回公司了。」什么都可以勉强,唯一不能勉强的是心,黄颖威深深看他一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听见关门声,不易察觉的情绪划过关毅司的俊颜,他走到冰箱拎出瓶啤酒,靠在窗边喝了起来。寂静的清晨,时钟滴答滴答的响,待时针和分针停在五点整处,隔壁传来刺耳的闹钟声,惊醒刚入眠的关毅司。
「SHIT!」咬牙低咒了声,他恼怒地从沙发翻身坐起,抓乱一头黑发。
薄薄的墙面持续传来高分贝噪音,没有停止的迹象,教宿醉头痛的关毅司简直快要抓狂。
宿醉很可怕,宿醉时有噪音侵脑更可怕。
他恨恨地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
与他紧邻的阳台只要探头就能瞧见隔壁住户,没有加装铁窗,手长脚长的关毅司要跳过两阳台间的狭小距离是轻而易举的事。
「没有个人隐私的鬼地方,就算遭小偷也不稀奇。」眯着眸,关毅司咬牙抱怨。「喂!隔壁的!有没有人啊?」
上身探出阳台,他大声问。
没有人回应,只有可怕的响铃继续折磨他的耳膜,让他的头痛更剧烈了,像有一群拿着榔头的小矮人在他脑袋里敲敲打打。
「有没有人听见我说话?你的闹钟吵到我了。」不敢太大声怕惊扰其他左邻右舍,偏偏不放大音量隔壁住户似乎听不见他的话。
该死的,搞什么!
「……」
「哈罗?」
无人回应就是无人回应,关毅司觉得自己脑袋就快爆炸了,双眼充满血丝,怒火直线辙升中。
这就是他们欢迎新邻居的方式吗?
「隔壁有没有人在?拜托关掉闹钟好吗?」他不耐烦地嚷。
「……」
「再不关闹钟,我要过去罗!」关毅司下最后通牒。
还是无人回应。
「不管了。」
关毅司轻而易举地跳到隔壁的阳台,一落地差点被一大包垃圾绊倒。
「SHIT!」完全没有大明星形象,关毅司忍不住咒骂。人才刚稳住身子,左脚又勾到不知名的东西,踉跄地面对落地窗,冷不防和屋内顶着鸟窝头、嘴里咬着牙刷的小女人大眼瞪小眼。
咦?
沉默三秒后,屋内的小女人推推黑框眼镜,双手猛然遮住胸前,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
「有色狼啊~~」天啊!秀萍所说的色狼该不会就是他吧?
色狼?
这个指控让关毅司吓一跳,他是过来找人理论的,才不是色狼!关毅司急着辩解,无奈左脚绊着不明物,害他整个人跌向落地窗,整张帅脸贴上玻璃,顺势撞开了窗,吓得屋内的小女人连退数步,花容失色。
「你、你想干嘛?」单小浣惊声尖叫。
「我——」问他想干嘛?看不出来他跌倒吗?
关毅司强忍住到嘴边的低咒,恼怒地拎起害他跌倒的「凶手」——赫然是件女性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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