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咧!
瞪着手中那件白色胸衣,屋内屋外两个人都愣住了。关毅司不懂,为何阳台会有女性胸衣绊住他的脚?
「啊啊啊~~」再一次的,单小浣发出恐怖震耳的惊叫。「救命啊!有偷内衣的色狼!」
她抄起扫把,朝对方身上一阵乱打,打得关毅司手臂发疼、眼冒金星。
「够了!听我解释。」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关毅司被打得心头火起,擅闯别人住家是他不对,可放纵噪音扰人的她也有错,她可以指责他,就是不能说他是色狼!
他更万万没想到,扰人清梦的恶邻是个女人。
何况话说回来,他看起来像色狼吗?有这么风度翩翩俊逸非凡的色狼吗?就算真是色狼也不会挑她这名身材毫无看头的小女人。
关毅司反手抓住拚命往他身上敲的凶器,单小浣见状更用力抢回,两人一拉一扯问重心下稳双双摔倒。被压在身下的单小浣后脑勺先着地,痛得泪水挤进眼眶,谁知道灾难还没结束,某种温温软软的触感旋即落在她唇瓣上。
那是什么?
明眸圆睁,单小浣瞪着紧贴住自己的关毅司,微带酒味的气息窜进她的鼻子,甚至能从他深不见底的瞳心瞧见自己。
不会吧!她珍藏二十三年的初吻——
拜拜。
「走开、走开!你快走开!」被他压在身下,单小浣更用力挣扎,粉拳胡乱飞舞。
「住嘴!别吵……该死的……」被她挥舞的拳头打中下颚,关毅司疼得龇牙咧嘴,从没见过像她如此凶悍的女人。
若非被揍的人是他,他会给这一拳满分。
头在痛,下巴也很痛,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女人袭击。关毅司将她的双手牢牢箝制在两旁以策安全。
「我是昨天刚搬进来的房客,过来要你关闹钟的!」他咬牙低吼。
不是色狼,隔壁新搬进来的房客?闹钟?
眨了眨眼,总算安静下来,单小浣似乎不能完全消化他的话。
眯起眸子,关毅司瞪着翻落桌面不知何时已停止吵闹的闹钟,忽然间场面变得很难解释。
「我保证它刚才还响着!」他喃喃重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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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真的没事,只是有点累罢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谢谢,再见。」没想过生平第一次请假竟是因为这原因,单小浣刚挂下电话就已经开始心疼一天的工资没了。
呜呜呜~~好心痛。
转过身,看见关毅司坐在唯一的懒骨头沙发,拿着冰鸡蛋敷下巴,本该是巨大舒服的懒骨头因他高大的身量而变得狭小。
「你没事吧?」这句话,她问得很不甘愿。「抱歉,我把你当成最近在社区出没的色狼。」
色狼?他听见这名词就有气。
「女人,我可以告你伤害。」关毅司脸色铁青,这么小一只还如此凶悍,他第一次遇见这种女人。
「擅闯民宅的人是你,我只是自卫。」单小浣不服气地反驳,双颊气得鼓鼓。「更何况你刚刚还、还、还……」她忍不住结巴。
「还什么?」
「还抢走我的初吻!」小手擦腰,单小浣红着脸指控,粉颊红得像颗诱人的小苹果。
那是她二十三年的珍藏,就被他不明不白的夺走了!
初吻?他方才有吻她吗?那只能算是嘴唇碰触吧!
懒得和她乎辩碰触与亲吻的差别,关毅司悻悻然拿开鸡蛋,露出青紫色的下巴。「那这笔帐怎么算?真正的受害人应该是我。」
咦?
看见他的伤,单小浣莫名的有股罪恶感,从没想到自己力气这么大,可以一拳把人揍到瘀青。
「对不起。」眼神飘开,单小浣的道歉毫无诚意。
「而且我有事先提醒,不是随随便便闯进来。」他冷冷道。
单小浣再次鼓起腮帮子,她可没听见什么事先提醒,只知道刚从浴室走出来就看见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窗外晃动。
单小浣脑中灵光一闪,难道他就是昨天搬进来的邻居?莫名让她发毛想落跑的那个黑衣棒球帽男?
想到是他,那股恶寒又爬上背脊。
关毅司见单小浣目不转睛望住自己,戴着黑框眼镜的小脸神情呆滞,还以为她认出自己的身分,他性感的薄唇勾起冰刀般的笑弧。
「你可别说出去,女人。」
啥东东别说出去?
单小浣一脸错愣,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感觉自己似乎随时会被杀人灭口。
「哎,没想到搬来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被发现了。」关毅司懒洋洋地靠向椅背,犀利冷厉的月光紧紧锁住单小浣不放。「你见过我就算了,别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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