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只是跟您报告事实,瞧您激动得要昏过去似的,轻松点吧!”
薛夫人眼神逐渐失去元气。“我……不能倒……薛……
薛腾还……还没……”
当时才刚归国的他完全无法明白一向健朗的薛夫人怎会病得如此厉害,不仅身体虚弱。表达能力也相对退化。
“姑姑,薛腾都已经回来了,这么大个儿的站在您面前都认不出来,‘您真的老年痴呆得厉害!”
赵子尚忤逆的态度令他惊愕,印象中的赵子尚对薛夫人总是必恭必敬。
“怎么?不对吗?”赵子尚见他错愕的表情,冷酷地扬扬眉,“姑姑把你养这么大,还供你念书,你可要替她好好送终!”
他忍不住给了赵子尚一拳,“难道她亏待你吗?”
“说到这个,”挨了一拳的赵子尚非但不怒,反而狡犹地笑了,我有今天当然要拜姑姑所赐,送我到国外念书,让我进元震的核心,不然我怎么能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呢?”
“什么?”
“你们看这些资料就会明白,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了。”
他急急翻开赵子尚扔在薛天人面前的资料夹,大吃一惊,“什……什么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薛家的股份全转到赵子尚的名下了?
“我……我看……”薛夫人伸出巍颤的手,接过资料一看,目光蓦地一睁,脸上的肌肉抽搐得厉害,“子……子尚这……”
薛夫人的话像全塞在喉头似地,还来不及说完,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夫人——”曾姨姨立即保喊起来。
“曾姨姨,快去叫医生!”他忙冲上前,拍打阵夫人的脸颊。“你醒醒!”
“薛…薛腾……”薛夫人喃喃地喊着,半开的眼眸看不出是睁是合。
“我在这里!”他蹲伏在床头,心急地回答。
“薛腾……”但薛夫人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这时,联络医生的曾姨姨焦急地冲到床边,哽咽地喊,“夫人,再撑着点,医生马上就到了。”
“阿曾……叫……叫薛腾……”薛夫人看着前方的眼神极为涣散。
“小少爷就在这里,夫人,”曾姨姨含泪望向他,“小少爷,快喊夫人哪!”
见薛夫人气若游丝,已是弥留状态,他的心像掉人绝望的陷饼似地挣扎不开,眼眶发酸,眼睛却是干涩的,喉头似乎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声响。
甲叩甲
久久,他终于紧紧抱任一息尚存的薛夫人,激动地喊,“妈!我在这里!你别走!让我好好照顾你,你别走啊!妈——”
只见薛夫人的眼角闪着泪光,手颤抖地抚了下薛腾的脸,无力的唇边绽出欢喜的笑意,用仅剩的余气唤了一声。
“薛…腾……”
薛腾怔望着发白的天际,感到脸在发痒,顺势一摸,满手湿懦,原来不知何时,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想起薛夫人,他无法不恨自己的无用。
直至薛夫人的丧事结束,医生在无意中发现薛夫人所服的药剂含有破坏脑神经的毒素,他才明白薛夫人死得冤枉,追溯起来,赵子尚下毒的嫌疑最大。
为了这点,薛腾会去找赵子尚证实,却只换来一阵奚落。
“别傻了!就算是我又怎样?你根本一点证据都没有。
对了!薛家那幢宅院其实是元震的资产,你最好在三天内搬走,因为我跟若翡结婚后要住。”
厚颜无耻的赵子尚竟还将喜帖放到他手中。
“要来闹场要来祝贺都随你,我和若翡都很欢迎。”
婚礼,当然是参加了,他要看看关若翡如何面对他,而关若翡在婚礼上醺然的娇笑,彻底撕毁了他对她多年来的柔请。
当柔请燃烬时。所剩的,只有冷漠。那挟带暴力的手掌强行摸索着那凹凸有致的柔软,关若翡顿觉胸口涨满怒潮,却动弹不得,见赵子尚俯下脸来,当下想也不想地便用额头猛力撞向他的鼻梁。
梳妆台上有一只打开的纸盒,盒内躺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蝎子玩具,关若翡失神地轻抚着,连赵子尚走进房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赵子尚一把抓起那盒子,看了看,冷哼道,“哼!这玩意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说着,扬手一把纸盒扫落在地。
“你干什么?”
关若翡见他把脚重重踏在纸盒上,忙起身将他推开。
看到她回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破损的纸盒和玩具捡起,赵子尚怒从中来,一脚踢开她拿在手中的东西,在她能够碰到以前,已抢先一步拿到手,用打火机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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