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在勉强自己?」顿了一下,她问。
「我不知道,这要问妳自己。」
「……」
「妳真的很想陪我吃这顿饭吗?」他重问。
仰眸看他许久,可优缓缓摇头。
面对她诚实的回答,郑世朋神色微暗。
她不必这么诚实吧?
「有个坏女人,她今天要去找我一个朋友……」可优轻声说道。
「朋友?」只是单纯的朋友吗?
单纯的朋友会让她如此牵肠挂肚吗?
「很好的朋友。」垂下眸,她补充。
一个好到连界限都模糊的朋友。
「然后呢?」
「那女人像蛇魔女一样阴险,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我很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他们在一起。」这男人非要让她把心底的话都招出来才心甘情愿吗?
她就是无法坐视不管,她不能忍受徐雅莉和秦子鞅在一起,光想象他们卿卿我我的样子,她就浑身不舒服。
「这样啊!」郑世朋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脸上难掩失望。
「对不起。」可优愧疚地垂下头。
「那个男人……是上次和妳一起来聚餐的男人吗?」他涩涩地问道。
「嗯。」
「果然……」他那天就感觉出他们之间那股无形的张力。
「真的很抱歉。」她不是存心利用他的。
「不用和我道歉,」郑世朋洒脱地笑笑,反正他也被拒绝习惯了。「妳还是快点去阻止蛇魔女吧!」「叮咚!叮咚!叮咚!」
「……」
「叮咚!叮咚!叮咚!」
「……」
电铃声急速响起,秦子鞅忙着打包行李的动作一顿,皱眉望向门板,猜不透这么晚了会是谁。
「叮咚!叮咚!叮咚!」电铃仍持续发出尖锐的噪音,颇有不开门不罢休的味道。
瞄了眼收拾一半的纸箱,他将它踢入角落,慢吞吞地起身开门。
「可优?」打开门的剎那,他怔住。
她的脸蛋红扑扑地,呼吸急促不稳,彷佛就要喘不过气。
「我住的地方是华厦,有电梯。」他往旁边一指。
她走路上来吗?这么喘。
「你没有穿衣服。」瞪着他赤裸的胸膛,可优脸色微变。
「我在睡觉。」怔了下,他随便找个借口搪塞。
因为收拾行李而有些发汗,他才把上衣脱了。
「睡、睡觉。」听见他再自然不过的语气,可优的心陡然一沉。
他们在睡觉……
他和蛇魔女在睡觉?
「睡觉很奇怪吗?」看见她惨白的脸,他不明白。
大家都要睡觉吧!
「没、没事了,再见。」眼看心就要活生生撕裂成两半,可优失魂落魄地转身。
她的心在痛,是因为秦子鞅和别人交往吗?
他要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为什么她会难过得无法呼吸?
「喂!」他一把抓住她的肘,「这样就要走了?」
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走?
「别管我。」带着赌气的意味甩开他的手,可优匆匆忙忙地冲下楼,就怕他看见自己的泪水夺眶而出。
「可优!」秦子鞅眼明手快地将她拉回来。
「妳哭了?」看见她可怜兮兮的神情,他一震,「为什么?」
「才没有。」慌乱地将泪抹去,她倔强地别开脸。
「发生什么事?是郑什么的欺负妳吗?」他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硬是要她看着自己。
前两天的刻意疏远姑且先放一边。
「不是。」
「那是为什么?」他皱眉问。
「没什么。」摇摇头,可优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秦子鞅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
「进来再说吧!」她老是可怜兮兮又饱受委屈的模样,教他怎么放心得下?
「我不要!」
「不要?」他皱眉。
她不辞千里跑来找他,却又不愿进屋里?
「蛇魔女不是在里面吗?」声音明显地小了下来,可优别开脸。
她光想象,就觉得心好酸。
「徐雅莉来做什么?」她的话,他完全听不懂。
「和你共进烛光晚餐啊!」干嘛一脸不明白?
「她是有打电话给我,但是我回绝了,」发现她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奇怪,秦子鞅忍不住多看她一眼,「既然她不在,妳要不要进来?」
「要喝点什么吗?」看她终于肯磨磨蹭蹭走进屋里,秦子鞅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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