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吗?”时少飒粗喘着气息,深邃的魅眸里满是难以掩饰的氤氲欲念,他却想在最后一刻打算紧急煞车,当个不凡君子。
天晓得,这对他而言是一件多么困难而痛苦的事。
“不是……”赖若寒羞得连眼都不敢睁开。
她知道里头没有半点灯光,他不可能看得清楚她的胴体,但是……他赤裸的身躯正压在她身上,温热的气息在她身上蔓延,酥麻而滚烫,教她不知所措的又羞又慌。
“要不然呢?”赶紧给他一个答案吧。
如果可以,他不想当君子,但若是硬逼他当个君子,他也不是不能,只是……难受了一些。
“没有……”她把脸侧到一边,双眸紧闭,躲避着他喷出的气息。
是她蓄意制造这样的局面,是她刻意点燃他的欲火,可是……事到临头,她却颤抖得无法控制,感觉心脏就快要跳出身体外,魂魄也快要窜出身躯。
“那……”他就当她默许了。
反正打一开始就是她挑诱他,她自然是已经默许了,要不然,她为什么要无端端亲吻他。
倘若赖若寒真是不愿意,她大可以明说,他可以忍。
既然她没有明说,那就是代表她应许了,他又何必强忍。
她的肌肤是恁地水嫩吹弹可破,纤弱的身子却又教他血脉债张,仅止是拥着她,便教他的身体发痛、胸口发烫,仿佛千万只虫蚁正无情地啃着他的神智,咬得他快要发狂。
指尖的摩挲岂能满足得了他排山倒海而来的情欲。
他想要再靠近一点,想要再贴近一点,直到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空隙,就连空气也介入不了……
“啊……”她紧蹙着肩,突地将他搂紧。
时少飒粗喘着气息,混乱着神志,却没有错过她的异样。“你是处子?”不会吧?她不是说曾经跟刘再基一起到外头旅游住宿过,两人一起出游,同住一间房,居然没有半点事,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赖若寒没有答话,只是将他搂紧,借由他炽烫的体温缓和撕裂般的痛楚。
时少飒拢紧眉头,忍遏着下腹如浪潮般打上的灼热,一改以往的强攻豪夺,改而温柔地贴近她,犹如将她当成了易碎的娃娃,直将她捧在手掌心般疼爱。
情爱纠缠得火热难捱,痛楚夹杂着欢愉,任由外头漫天飞雨散落,房内是一片炽热的旖旎春光。
赖若寒半掩着星眸,睇着他额上薄覆细汗、眉头微锁,心里有悲有喜,有激情亦有酸楚。
他的动作是恁地轻柔,怕弄疼她似的,这感觉就像是刘再基回到她的身边,好像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她,时间还停留在一年前的七夕,他根本就没走……
突地——
“再基……”
满腔的纠缠激爱在听到她脱口而出的娇声低喃时,霎时化为一摊冰冷死水。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几欲难以遏抑的欲念犹在体内鼓噪,然而她一句不经意的话,却浇熄了他满腔爱意,“你说什么?”
时少飒粗喘着气息,俯下身凑在她的耳畔低问着,语气显得生硬而微恼,饱含欲念的黑眸显得阴冷。
说吧,说他听错了,他还可以原谅她。
“我……”赖若寒粉脸羞红,嗫嚅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说了什么?”他粗嗄地问着,气息依旧紊乱,却不是因为几乎涌出关口的欲念,而是她居然在这当头喊了其他男人的名字,他知道自己在她的心中是什么意义,但问题是,他正和她做爱,和她结合的人是他,她叫个死人的名字做什么?
“我……对不起,我……”她布满红晕的粉脸霎时刷白,吞吐得说不出话。
时少飒恼火地起身,打亮了灯,随即走进浴室里,狠狠地扫落镜台上各式盥洗用具。
“妈的!”时少飒放声怒号着。
转开莲蓬头,冰冷的水淋在他尚未得到满足的滚烫躯体。
在这种状况之下,有哪个男人有办法继续下去?早知道会演变成这个结果,他老早就该要踩煞车,而不是把自己逼进痛苦的深渊里。倘若对象不是她,他会二话不说地把她赶到房外,可是因为是她,他连骂都骂不出口,只能憋住一肚子怒火和欲念,跑到浴室缓和情绪。
他何时受到这种非人道的待遇了?
居然在他的床上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即使当他是替代品,但总不能把他的情爱也当成是替代的吧。
混蛋……待会儿出去,岂不是让彼此之间变得再尴尬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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