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时这般善解人意地替他人设想?就因为是她,他才能把怒火控制住,直到进浴室后才爆发……只是,他待会儿要是出去的话,该要怎么同她解释这种状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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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少飒正思忖着,却突地听到外头传来关门的声音,呆愣了一会儿,忙关上莲蓬头,抓了件浴巾往外走。
门一开,和他想的一模一样,赖若寒真的走了。
混蛋,时少飒还在烦恼待会儿要怎么面对她,她倒是先退缩了。他都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她谈论两人之间的事,她倒是先逃了。
火大地踹了一旁的茶几,却见到一张纸条飘落,他抬起一看
梦已圆!
妈的,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所谓的圆梦是要跟他上床?她把他当成什么?他是灵媒吗?他可以让刘再基附在身上和她温存吗?叫着刘再基的名字就算了,现在还留下一张写着梦已圆三个大字的纸条……
时少飒寒鸶地瞪着手上的小纸条,狠狠地揉成一团,俊尔的脸上尽是骇人的狰狞。
倘若他没料错,她应该是打一开始便已决定要这么做了。
说穿了,这根本就是预谋,她老早就算计好了,所谓的圆梦,就是利用他当替身,当作是和刘再基发生关系……
也对嘛!她还是个处子,表示她根本就没来得及献身,刘再基那混蛋就自己驾鹤归西了,所以她为了一圆宿梦,找了个完美的替代品,算是了她一个宿愿,而他,则是可怜地被利用了。
原来,赖若寒要的只是他的身体,是他把她想得太单纯,压根儿没想到这个层面,没料到她居然有胆戏弄他的身体。
赖若寒以为这样就是圆梦?她以为找到了酷似刘再基的他,和他上床,就等于是一圆宿愿?是因为他长得像刘再基,所以她才愿意献身,倘若他长得一点也不像,她八成要自闭的过一生。
而如今,怎么?现在让她得手了,她想要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三个大字,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现在是什么世界?她想玩他是不是?他时少飒是她玩得起的吗?
倘若这是她再生的仪式,他不会计较,但是,若她只是想要玩他……
他缓缓坐在沙发上,爬了爬正滴着水的发丝,阴骛的魅眸闪过一丝算计,嘴角扬起教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别傻了,她以为他时少飒会这么简单地放过她吗?“以后不可以再无故告假。”
“我知道了。”
赖若寒柔顺地点了点头,见讲尚志挥了挥手,随即关上门,走回自己的座位,轻叹了一口气。
北部的天气真好,感觉上,昨天东部的风雨交加像是假的,让她一时适应不过来。
然而,她知道,再美的梦终究该醒,她不会死缠着美梦继续沉沦。
从窗子看出去,蔚蓝的天附着不了半片云朵,天气晴朗得不可思议,然而为什么她的心依旧沉重,感觉所有的欢乐都遗留在东部,带回来的,只有一份深刻在心底的悲伤。
赖若寒彻夜未眠,而现在却一点困意也没有。
不知道当时少飒看到那张纸条时,会如何呢?昨天他很生气,她可以想像他的心情,但是,有必要发那么大的火吗?
早说过是圆梦,假使伤到他男人的自尊心,她只能说抱歉,她能给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从今天开始,她就像是获得新生一样,她可以像往常那般,慢慢地把悲伤沉淀之后再升华,将痛苦的记忆慢慢地收放到心底最深处,不让这份情绪老是打扰她的生活。好,现在开始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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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若寒缓缓站起身,突地又觉得股间传来些许不适,双手靠在桌面,正要慢慢移动时,却见到身旁有一双长腿,她没来得及抬头看向来者,便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身体不舒服吗?”
赖若寒蓦地瞪大眼,却没有勇气将眼往上抬。她以为时少飒应该不会再来找她。一般而言,应该都不会再见面了,不是吗?
倘若硬要说损失,有损失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他吧!他没道理再来找她。
“怎么?是无脸见人吗?”时少飒声音低哑带着不难发现的嘲讽。
赖若寒轻叹了一声,索性坐下,抬眼看着他寒鸶而狰狞的脸。“请问先生有什么事?还是要找讲总裁?”赖若寒问得客套,用着最平稳的声音询问他毫不相干的事。而她只是不想让他发觉她是那么地惊讶。
她不只是羞于见他,而且还有一抹古怪的情愫在心里微微悸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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