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怎么了?不是只一心一意爱着文之哥吗?为何又不时挂念着不是他的唐宸欹?
他不是文之哥!她枕在枕头上的头左右摇晃,试图甩开心中的声音。
他不会是文之哥的!如果他是文之哥的话,他绝不会伤她的心。
「吻」是爱的表现方式之一吗?若是,她那时对宸欹的吻毫不抵抗,是否代表她「爱」他……而他呢?
那夜他在她耳畔诉说的三个字竟跃上心头,扰乱早已紊乱的思绪。
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打断她的心绪。
来人的脚步声很轻,但在四周静谧的屋子内却显得十分清晰。
脚步声停在她的房门前,接着门被人很轻地推开,是宸欹,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会如此。
官乔悠阖上眼假寐,却管不住自己狂乱的心跳。
这么晚了,他来这做什么?
唐宸欹轻柔地将门阖上,不出任何声响的走到床边。
她还没入睡,他知道;因她背对着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她在怕他吗?
官乔悠拉紧身上的薄被,紧闭着眼,在黑暗中仍听见自己规律的心跳声,他一定也听见了!
「我知道妳并未睡着。」他淡道,目光盯着她。「何必呢?故意躲着我对妳有好处吗?」
她没答腔。
「乔悠……」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吶吶地未能成言。
算了,他还是有时间,不必急于一时。唐宸欹叹口气,转身打算离开。
「我……睡不着。」她坐起身,不明白自己怎会说出这句话。
「呃?」他又走回她面前,整个房间漆黑得令他看不清她的脸。
「陪我一下,好吗?」她抬起头,同样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一会儿就好,我真的睡不着。」
「我也一样睡不着。」他坐在她身畔。
她看着他。就这一次吧!让她以为文之哥没死的伴在她身边吧!可以吗?
真的仅此一次!她偎向他的胸膛。
「乔悠?」他不明白她的举动因何。
「嘘!」她点住唐宸欹的唇,靠在他怀中。「胸膛借我一下。」
她把他当成郝文之还是唐宸欹?「乔悠,我是宸欹。」
「我知道。」
她难得的柔顺,尤其是在她恢复记忆,知道郝文之已死亡之后,和他总是针锋相对,但现在的柔顺却教他吃惊。
他的怀里真的好温暖。「宸欹,你就让我认为你是郝文之吧!拜托,这一次就好了。」也试试看她的感情……
「我不是他──」
「别说!」她拉过薄被,盖住自己和他。「只有这一次让我把你当成文之哥。」
她着实迷惘了!她已接受文之哥的死讯了吗?已没了那时气愤、不信的情绪,倒是宸欹的话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她到底怎么了?难道她对文之哥的死亡只有不信、伤心,而那些全在她大吼、大哭一场后全随风消逝了?什么时候?
官乔悠愣愣地看着眼前愈来愈近的脸庞,感觉到他浑重的气息拂在她脸颊上,引起她一阵燥热,而他的唇竟贴上她的……
他的吻令她下意识有想回吻他的冲动,但他……不是文之。
「乔悠。」唐宸欹离开了她的唇。他原以为若她对他有一些情意的话,应该会有所反应,结果却……难道真的不行吗?
「我累了,好想睡。」她随口扯了个谎以掩饰心中的失望。
「那好吧!我先出去了。」他将她换个姿势,让她躺着。
官乔悠拉住他的手臂,看他似有些迟疑,她连忙道:「再陪我一下就好了。」
拗不过她的请求,唐宸欹坐回她身旁。
「你……能不能陪我一起睡?」她咬着下唇,不怎么自然地说出口。
「嗯?」已熟悉了黑暗,他隐约看见她的不安。
「在你怀里……很暖和,能不能再借我一下?」她真的难以厘清乱成一团的思绪。
「有何不可?」唐宸欹轻笑着,躺在她身边。
官乔悠顺从地任他搂住,心想,到底她对宸欹是怎样的感情?
「我好累……」身心都累。
「睡吧!累了的话就睡吧!」他温柔的声音好遥远。
「你──」她揽住他,心想,抬头看他。
「睡吧!我会陪妳的。」他再一次保证。
她这样躺在宸欹怀里,会不会对不起文之哥?最后一个想法闪过她脑中。
规律的呼吸声传入他耳中后,唐宸欹不禁松了口气。
当怀中拥着心爱的女人,再有自制力的男人恐怕也难保坐怀不乱,更遑论乔悠一反近日的敌对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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