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横纵当下不由分说地将陈梦殊连同被单一把抱起。
“我为这件突发的事情道歉,”聂横纵在离开前对中年人说。“我会让人再拿套床单来。”
“别担心这个。”中年人已迫不及待地要他离开了。
聂横纵一语不发地抱紧陈梦殊朝着她的舱房走去,而陈梦殊也只怔怔地瞅着他,似乎为这突来的状况吓坏了。
聂横纵当下便将陈梦殊带回自己的舱房。
走进自己的舱房,聂横纵一见怀里的陈梦殊,在右肩的朱砂痣竟有着刺眉的咬痕,恼怒立即像火似地烧痛了他的胸口,不禁将她恨恨掼在地上。
“进去!”他毫不留情地拉起她,推进浴室。“没洗个干干净净别出来!”
“你又干净到哪里去了?”陈梦殊气愤地抡起拳头转身朝他挥去。
“你为什么要选那个糟老头?”聂横纵抓住她的拳头,怒不可遏地质问。
“不是我选他,是他选我!”陈梦殊的话恨恨地自齿缝间迸出。“是你自己说过,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聂横纵一时语塞,登时,真希望自己从没说过这样的话,却下意识地将陈梦殊抓得更紧。
陈梦殊气冲冲地挣扎着,蓦然,被单无声滑落至地,那浑然天成诱人的娇躯立即一览无遗地呈现在聂横纵面前。
顿时,聂横纵感到体内一股骤生的燥热如野火般猛烈地往上窜。
陈梦殊立即惊喊了一声,本能地屈下身子。
“放开我!”她的声音满是委屈无助。
聂横纵一怔,反射性地松开手。
只见陈梦殊慌乱地将床单披回身上,屈身抱着膝盖,呜咽地哭了起来。
那凄楚的哭声撕扯着聂横纵的心,他不由得蹲下身来,愧疚地要将她揽进怀里,拂去她的委屈。
但是,当他的手一触到她,她就像被电触到似地扬起拳头往他身上打去。
“走开!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她恨声哭叫着。
听着那饱受委屈的哭喊,聂横纵原本充斥于胸口的燥热情欲在此时早化成歉疚与怜惜,看着那充满无依的泪眼,他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她。
陈梦殊在他怀中忿忿挣扎了几下,终于瘫软地偎靠在他健壮的胸上。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非当鸡不可?”她呜咽不成声地问。
聂横纵心一凛,没有回答她,只将她拥得更紧。
他无法告诉她,她没有做错任何事,错就错在她三岁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被他父亲看上了。
不知自己这样拥着她有多久,只觉得她在他怀里终于慢慢安静下来。他缓缓松开陈梦殊,为她拭去眼中凄楚的泪水。他的动作是如此小心轻柔,仿佛只要稍一大意,她便会如泡沫般破碎。
陈梦殊的泪水却流得更厉害了,她恨他总在这种时候对她流露这样的温柔,更气自己,已经两年了,还这么不由自主地一头栽进他这样的玩弄!
披在她身上的被单再次无声地自她肩头滑落,聂横纵这回及时抓住那张薄薄的棉布。然而,这雪白滑嫩的肩头,小巧细致的颈项,沾雨带露的娇颜,却悄悄地在散发无心的诱惑,登时,原先的燥热又冲上他的胸口。
“去洗个澡,你会舒服些。”
聂横纵咬牙忍住蠢动的欲念,低声说着,将被单紧紧覆回在陈梦殊的身上,他必须在失去控制以前,离她远远的。
“对你而言,”她的声音幽幽响起。“陈梦殊和水叮当都一样吧!”不一样!他心中这样回答,然而,眉头已冷淡地扬起。“我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话才刚说完,聂横纵便绝然转身,匆匆带上浴室的门。陈梦殊在莲蓬头下待了很久,任那大雨似的水冲淋着她的全身。
“对你而言,陈梦殊和水叮当都一样吧!”透过水幕,陈梦殊对着浴室的墙再次凄迷地低问着。
我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句冷箭似的回答刺得她的心好痛!痛得她张不开眼!
其实是自己蠢!陈梦殊的泪水和着莲蓬头的水沿着那娇媚动人的曲线往下滴流。为什么要在意他的话!在他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个赚钱的工具!
他从阿狗手中救出自己,只是因为他认定自己是“七海帮”的货物。从别人房里将自己抱出,也只是不让货物的身价下滑,对他而言,自己的意义仅止于此。
随着哗啦的水声,陈梦殊再次哀戚地痛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止住哭泣,用浴巾裹住身子,从浴室缓缓踱步而出。聂横纵已不在房内,平整的床上摆着一套干净的运动服。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季月
聂横纵
陈梦殊
虐恋情深
黑道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