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群翰马上弹了开来跳进被单内。
“你不是要女人吗?反正只是解渴的,是谁都一样。”这个女人又胖又丑,脸上的妆像个大花脸。
他认得这件内衣,那是唐欢挑中的。
而这个丑陋的胖女人,再仔细一看,不正是旅馆女侍吗?妈妈咪啊!巩群翰连滚带爬地想找回他的衣裳。
完了!不见了!这个唐欢这次偷光了他的衣裳。
“钱付过了啦!不过看你长得这么俊,倒贴你我都愿意。”欧巴桑已经贴了上来,巩群翰急忙裹着被单夺门而出。
天啊!他如何见人,他在旅馆门口躲躲闪闪,神情狼狈至极。
“叭——”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吸引了他的目光。
是唐欢,这个该死的女人又丑了他一次。
他疯狂地向前冲去,可是她竟不停车又往前开,他只好拚命地追着车跑。
“唐欢!给我停车——”他大吼。
唐欢没停,只是放慢了速度。可是他仍追不上。
“把衣服还给我——”他气急败坏地大喊。
一件BVD从车窗里飞了出来……一件三角内裤。他也顾不得了,拾起这件红色BVD在被单内穿好。这次扔掉被单,以跑百米的速度往前冲,非追上她不可。
长裤、内衣、衬衫,一件件从天而降……
“唐欢,你这个变态女人——”巩群翰跑不动了,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地捡回一件件衣裳,还好这次她手下留情,皮夹仍在,足以付“公车钱”坐回家。
“挫败!天大的挫败,我不干了——”巩群翰决定狠下心肠放弃了。
“院长!我要回医院上班。”
“群翰!你太激动了。”院长立即安抚他。
“唐欢根本不是病人,她是妖精、是魔鬼……”他愤愤不平地大吼。
“她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孙女——”院长还想搬出人情。
“院长,您还是另请高明吧!”群翰仍一口回绝。
“唐欢除了有‘不良习惯’外,她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不是吗?她是我老友收养的孙女,收养的孩子性情难免古怪了些,再加上我老友的耳濡目染——”
“你老友是……”群翰这下好奇了。
“人称她‘千手观音’,这外号可名不虚传。”院长和这“千手观音”之间似乎过从甚密。如今老友临终托孤,所以院长才找上他。群翰已经整理出眉目了!
“人之将死,总希望下一代别步上后尘。”院长感叹!
歹竹怎能出好笋,这是必然的现象。
“不行!我还是要辞。”巩群翰斗不过她,于公于私皆是如此。
“群翰,你一向不怕麻烦的,莫非……”院长揣测。
“没有,没那回事!”巩群翰赶紧连声否认。
两人沉默片刻,都没有说破。本来嘛!男医师和女病人之间如果有暧昧关系,如何能让别的病人信服呢?何况唐欢吸引他的只是她的外貌……
真的只是这样吗?至少目前是如此。
“群翰!你不能看在我的份上,再试试看吗?”院长都已经这样低声下气了,巩群翰意志逐渐动摇了。
院长一直待他很好,他是个好人,而且年纪又大了。
“好吧!”他勉为其难地继续做下去,绝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巩群翰得重新拟定咨询方针,她太不按牌理出牌了。他的金笔不见了仍找不回来,绿色札记被偷了也没下落。这个唐欢又一问三不知地装无辜,哪天该换他去她家翻箱倒柜找了。
这两样东西对他都很重要,而且他不是原始主人。
非找到不可,一定还在唐欢那。他私下暗自盘算着。
唐家
女佣又泡了杯卡布其诺咖啡给巩群翰,他嗜喝这种口味。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他的咖啡已经喝完了。
又到了咨询时间,立竿要见影,但至今却仍无成效。
“我一直在想,我们之前是否见过?”唐欢又扯开话题。
“是见过,你是桃色礼盒中的脱衣舞娘,扒光了一室男人。你也是橘衣女郎,硬是栽赃给我。你也是把书当垃圾丢弃的木美人,我们之前见过三次面了。”巩群翰记得一清二楚,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是吗?”唐欢的口吻中有着失望,但是他并未看出。
“我的金笔和绿色札记什么时候才还我?对了,还有我的星辰表……别告诉我你听不懂国语,用英文讲我也行。”他一一细数她的罪状。
“那金笔和札记是你的吗?”唐欢淡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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