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的是一杯冰镇爱玉,冰凉可口。今天她的卷发全垂到左肩,右耳环露了出来,是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坠子。
她身子半向前倾,乳沟明显地展现出来。巩群翰强作镇定,一手拿起杯子猛喝。奇了!他咖啡不是才喝完?再仔细一看,他用的竟是唐欢的杯子,上头还有着口红印。
唐欢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惹得他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她缓缓拿出他的星辰表来,是他的没错。
“回答我的问题就还给你——”她微笑地晃着手表。“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不是!那金笔和札记原始的主人不是我!”巩群翰从实道来。那是别人的,一个女孩子“送”给他的。
唐欢听着,她的眼神闪烁着,散发不为人知的光芒。
“既然不是你的,不如送给我吧!手表还你——我一向没这种习惯,到手的东西还物归原主,今儿个是破例了。”唐欢将手表放在茶几上,推向巩群翰。
巩群翰没有接受协议,这根本就不合理。
“我不能接受!”他断然地说,没有收下表。即便那原本就是他的。他不会为了拿回手表放弃金笔和札记。
“那金笔年代久远,已经不值钱了!札记的纸页也泛黄了,留着有何用?”唐欢感叹地道来,言谈中不胜唏嘘。
“不管它们变成怎样,对我而言都是很珍贵的。”巩群翰站起身来,他绝不妥协,别对他使出美人计来。唐欢也站起身,把长发从左肩甩到右肩,用手拢了拢整齐。
“那是女孩子送给你的吧!”唐欢一语道破。
“唐欢,我不知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别摆出一副吃醋的模样,我不会上当的。我知道你不会看上我,你玩弄我一次就够了,遇见你这种风情女子,我会看好我的心,不会被你偷走的……”巩群翰立即划清界限。他是迷恋她,但不是他的“心”,是他的“肉体”。
“她对你那么重要吗?”唐欢久久不语直盯着他瞧。
“你干么一直问这个?谁都会有过去,医生也不例外,我何必告诉你?听好,你才是我的病人。”巩群翰不想提从前的事,往事已矣,再提又有何用。
“你是心虚还是害怕?”唐欢步步进逼,美丽的脸庞上写满了问号。
“你在审问犯人是不是?”巩群翰受不了这种气氛。
“把手表拿走吧!今天到此为止。”唐欢下了逐客令。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一直要探究我的过去——”
“你不也是!难道你就没问过我的过去?”唐欢回敬一句。
“我不知道你用意何在,但金笔和札记我是非要回不可!包括这个手表。”巩群翰拿起了手表,这可值不少钱。
“你没听懂我的话?以物易物——”她的脸沉了下来。
唐欢不高兴的时候,像波斯猫张牙舞爪的样子,有种娇纵的美丽,反而更添迷人风采。
“有本事再来偷回去——,
巩群翰话未说完,一阵风似的一个身影在他面前一晃,然后手表就不见了。
乖乖,女神偷就是女神偷,甘拜下风,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兵不厌诈,他立刻冲向书房寻宝去。
“巩群翰你敢乱来……”唐欢追了上去。
他第一个动作就先翻书桌抽屉,这是一般人的习惯。他的手才打开抽屉,另一只手就把抽屉推回。
痛啊——
群翰的手指被紧紧夹住。不过他的确看见金笔和札记被收在抽屉内。
痛死了!唐欢好狠的心,他用另一只手去推她,无巧不巧竟推在她的酥胸上。哇!软绵绵的非常有弹性,令他猛地一呆。
唐欢并没有喊叫出声,反而打开抽屉,自己拿出了金笔和札记。
“如果你能默写出札记中的任何一首诗就还你——”唐欢替他准备了白纸,让他坐在书桌前用那枝金笔写。
巩群翰拿着笔,可他写不出来。
他知道札记里头全是一些断断续续的诗句,可他没有背下来。他是翻过,也大概知道是情诗之类的句子;但叫他完整地默写出来是不可能的,何况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巩群翰咬着笔杆,像是应试的学生。
而唐欢则像是监考老师,一板一眼由不得他马虎。巩群翰怎么回想也想不起来,他一直将札记放在保险箱中。他紧张得手心冒汗,他只记得诗句似乎都和“星星”有关……
唐欢的严厉让巩群翰猛地脑袋一片空白,他多久没背诗了,自从国小时念完唐诗三百首之后,他就与“诗”绝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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