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飞狐隐忍着胸口的急切,懒懒地转向接待员。“小姐,为了明天的行程,我可以向马普托私下讨教些注意事项吗?”
“没问题!”接待员对飞狐不疑有他,笑吟吟地道。
“走吧!马普托,”飞狐朝马普托的肩膀一拍,领先走出大门。“让我请你到庭园酒吧喝一杯,你告诉我明天要带我去看哪些有趣的动物。”
然而,当两人一走到暗处,飞狐就一把拉住马普托。
“他们出了多少钱来封你的嘴,马普托?”飞狐的声音旋即冷冷响起。
“喝?”马普托像被窥见丑事似地黑脸微微泛白。
“你不该这样对待你的同胞!”飞狐用出乎马普托意料之外的祖鲁语低声开口。“再说,他们出得起,我更出得起!”说着,便扬了扬手中的美钞。
天色并没有因入夜而暗下来,东升的月亮正带着柔和的光晕为大地铺上一层银白。一部亮着远光灯的吉普车在黑夜的林间,以最快的速度颠箕前进。
“在这个时候来这里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兄弟!”马普托一面开车,一面忍着骇颤说着。“前两天就有人在这时候受到鬣狗群的攻击……”
没料到这个有着东方面孔的年轻男子,竟能将他的母语说得与他一般好!这让自己和这个东方人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加上那东方人手中的美金……他自然是将先前发生的事全都据实以告了。
但是,在这夜幕低垂之际,要转回那个猛兽出没的地方,马普托有一千万个不愿意,就是再拿十倍的美金出来,也没自己的生命来得宝贵。
“要是不来,你就更有危险了!”飞狐闲适地将枪口对准马普托的颈动脉。
最后,是飞狐忍无可忍地掏出枪,马普托才勉强首肯地乖乖合作。
看着天边明月逐渐上升,伴着此起彼落兽类的嚎嗷,飞狐感到胸口的心巍颤颤地坠陷在无底的泥沼中,而眼前的路似乎仍旧遥无尽头。
“前……前面就是了!”不知过了多久,马普托终于发言,但接踵而来的却是一声惊叫。“豹……有只豹……就在……”
随着马普托的惊喊,飞狐骇然地望见一只极硕大的金钱豹正俯首嗅闻着仰躺在泥地上一动不动的身躯,而那兽嗅闻的动作是如此专注,即使吉普车强烈的车灯照来,它也无动于衷。
最教飞狐感到血液冻结的是,那只豹子已然张嘴要朝那无助的身躯狠狠咬下。他反射性手中的枪转向那头硕大的兽示警性地开枪。
显然装有灭音器的枪声扰不了它,而从它耳边飞过的子弹更吓阻不了它要享用晚餐的心情,只见这头豹不为所动地朝地上不劳而获的猎物垂涎地张口。
眼见倒在地上的人,不管是不是葇亦,就要成为这头豹的嘴上肉了,飞狐正感无计可施之际,听见马普托有动作,回头一看,马普托正拿起一把猎枪。
“这是麻醉枪,快!”见飞狐转过头来,马普托急忙地将手中的枪交给他。
飞狐立即朝张口要食的豹子射击,直到这头豹狂吼一声倒地不起——虽然只是顷刻间的事,但对他来说,却像几世纪般漫长。
他立刻跳下车,迫不及待地奔向地上毫无知觉的人儿。在车灯的照明下,那被剪得乱七八糟的棕黑秀发,那半睁眼神涣散的绿眸,那惨白无血色的削瘦面庞,脏乱的衣衫……
葇亦!飞狐毫不踌躇地蹲下身去,来不及细究那纤弱的人儿究竟受了多深的伤害,来不及为所见的一切怒痛,只急切而谨慎地将那仿佛一碰即碎的身躯轻轻抱起,稳拥在怀。
“我们走吧!别开得太急!”飞狐紧抱葇亦上车,对马普托吩咐一声,不想让车身的颠簸影响怀中脆弱的人儿。
葇亦!飞狐不觉深深吻着那沉睡不醒的额头,感觉着那微弱的呼吸,那尚带温度的肌肤,他不禁为她仍在的生命而欣喜着。
葇亦,可千万要撑下去!飞狐紧拥着那没有反应的娇小身子,心中为葇亦尚未清醒的意识切切祈祷,忘了去追究对葇亦狠下毒手的裘蒂亚,忘了去体会紧拥这魂萦梦系女子的美好,一心只求怀中昏迷的至爱能早日醒来。
巴黎的阳光耀眼迷人,然而,坐在大厦顶层办公室里的寇尔,并没有俯瞰市景的心情。
葇亦的骤然失踪竟在他眼皮底下发生,这简直让他在爵爷夫妇面前抬不起头;而这宗失踪案,延后了他与葇亦的订婚礼,自然而然也迟缓了他一登企业界龙头宝座的计划。
“寇……寇尔。”一阵怯怯的敲门声后,推门而入的是一脸惊惶的西蒙。“听……听说你找我?”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季月
飞狐
杀手VS伯爵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