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菲菲。”她上前给何菲菲一个大大的拥抱,拿起搁在桌上的手机按键拨打,听到的却是“您拨打的号码未开机,请稍候再拨……”
“怎么,翟羽的手机打不通?”何菲菲猜想,此时她必是打给翟羽。
“他没开机。”
“昨晚他破了大案子,今天一定忙得不可开交,才会忘了开机,你等会儿再打,说不定就通了。”
“……”她耐住性子等了约莫五分钟,再按下重拨键,一听,仍是未开机。唉!她急着要跟翟羽说话,奈何手机不通,然而越是如此,她想跟他说话的念头越是强烈,她心急神乱,抓起包包径往外走。
“我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里?”何菲菲在后头追着问。
“我去地检署找翟羽。”她抛下话,风泼泼走人。
十二点半,秋阳晖晖。
文希娣坐在车子里,睁大眼睛看着陆陆续续有人从地检署大门进出买便当吃午餐,就是不见翟羽的身影。
文希娣沮丧地把头仰靠着车枕,她已记不得一共重拨几次翟羽的手机号码了,只知道再这么狂按下去,可怜的重拨键有可能会挂掉。
话虽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再按一次重拨键试试运气……这次终于听到音乐铃声,手机那端传来翟羽低沉的嗓音。
“上天垂怜!你总算开机了……我的车就停靠在你们地检署正对面的路边停车格里……好!我等你。”她关掉手机,一扫久候的苦闷心情,笑逐颜开。
不到一分钟光景,就看见翟羽挺拔的帅气身影飞奔过马路,她笑着侧身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迎他进来。
“对不起,我习惯在侦讯时关机,以避免侦讯过程被打断。”
“这怎能怪你,是我太急着要跟你说话。”
“什么话这么急,让你亲自跑来?”
“我……我听说‘疯狗浪’放话要报复你,这是真的吗?”她揪着心问。
“刑事警察局已经将报社提供的录音作声纹比对,证实的确是‘疯狗浪’打的电话。不过,你别担心,我又不是第一次遭恐吓。”他语调轻松,似乎没把恐吓当作一回事。
“你是说……你常常遭受恐吓?”
“是啊。”他懒懒地、无比温柔地用长指耙梳她的长发,进一步说:“除了口头恐吓,还有寄冥纸或者秽物来触我霉头的。哈!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些歹徒会寄谢卡给我,感谢我起诉他,让法官将他判刑入狱吧?”
“我才没那么无知呢。”她噘起嘴儿嗔白他一眼,忧喜参半。
“虽然我很高兴你面对恐吓毫无畏惧之色,可,不知怎地,我的心就是忐忑不安,放心不下。”
“希娣,看到你为我忧心忡忡,我实在于心不忍,却又感到欢喜欲狂。”
“嘎?”她一脸有听没有懂的困惑。
“因为,你的担心,正意味着你把我放在心上。”
“我是把你放在心上,而你呢?你是否也把我放在你心里?”
“这还用问?我当然把你放在这里。”他捉住她的手紧紧贴在他心口,随机不满意的皱了下眉头。
“不过,我倒是挺纳闷我们居然傻傻的坐在日正当中的马路边停车格里,看着满街跑的汽机车谈‘心’。希娣,你一定还没吃午餐吧?这附近有一家供应西式简餐的庭院餐厅,可以一边享用餐点一边透过玻璃窗欣赏小桥流水的庭院景致,尤其简餐附赠的咖啡更是香醇得没话说。走!我带你去吃。”
“不了,谢谢你,我已经跷班一个多小时,下午两点开会的资料我都还没准备好,得赶回去整理才行。”她抬腕看看表。
“既然你有事要忙,那……好吧,我这就下车。”翟羽打开车门跨出一条长腿。
“等等!”她突然伸手勾转他的脖子,迎上去轻啄一下他的唇,然后笑得很美很甜的叮咛:“为我,也为你自己,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哦。”
“好!冲着你急急跑来又苦苦等候的这份情意,我答应你,凡事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必要时,我会申请警方保护。这样,你总可以安心了吧?”
“安心?我想,我大概会为你牵肠挂肚,直到‘疯狗浪’落网为止。你呀!你是我最甜蜜的负担。拜拜!”她屈指弹了下他高挺的鼻尖,关上车窗,踩油门滑出停车格,疾驶离去,留下咧嘴笑得满面春风的翟羽。“佩琪!走猫步,顾名思义,就是步伐要像猫走路一样轻盈,甚至,带着一种跳跃的动感才对;可你的脚步又沉又重,好像大象在走路似的。”文希娣站在地下楼练习室的伸展台前面,大声提醒台上的新人汪佩琪。这间占地百来坪的练习室除了中间架起长长的伸展台供新人练习走台步之外,四面墙全嵌着镜子,让受训的新人可以从四面看见自己的举手投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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