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情深(51)

2025-03-02 评论


将笔记型电脑盖上,他穿上笔挺的西装外套,深深地看了眼摊在桌上的照片中,映蝉那形形色色的笑靥后,深深地吸口气,他拎起电脑和鼓胀的公事包,行色匆匆地离开可以看到自由女神和哈德逊湾的大楼。

磨着牙地盯着眼前那个慢条斯理的男人,映蝉得费很大的自制力,才能阻止自己脸上那撑了半天的笑脸垮掉。

“先生,我明白这不是你的职权,但你们一定有人可以当家作主吧?”面对那位职员左一句Merci,右一个微笑,映蝉的耐性已逐渐在减退了。

“小姐,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我们接到通知,总裁的未婚妻会到巴黎来度假,我们必须竭尽所能地热诚招待她。”优雅地帮映蝉抖开餐巾铺在膝上,那位名叫马克的职员,以无懈可击的手势,展开了这顿大餐的首幕。

“奉命行事?通知?那你总可以告诉我是奉谁的命令,是谁通知你的吧?”面对着装饰得很漂亮的冷盘,映蝉虽然饥肠漉漉,却也全无食欲。

闪动着狡猾的目光,马克拿起片烤得焦焦的吐司,咬得卡滋卡滋响,不时还喝几口美酒,殷勤地劝着映蝉和他一起享受美食。

接着送来了装在番茄中的沙丁鱼沙拉,还有用蘑菇和玉米笋熬成的汤。在映蝉有一下没一下地以叉子搅着面前的食物之时,对面的职员已经狼吞虎咽地吃完他的餐点。

面对这职员比鳗鱼还要滑溜的舌头,映蝉的心又再度地往下沉,虽然坐在巴黎最富盛名的香榭里舍大道,眼前来来去去的是神色悠闲的红男绿女,但她心里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游逸之气,反倒是更加地沉重。

没有,截至目前为止,我已经绕过了大半个地球,却还得不到丝毫消息。到底,刍荛现在人是在哪里呢?

慢慢地自沿途每一站的接待人员口中挖消息,映蝉非常气馁地发现,想从这些忠心耿耿的职员嘴里,找出任何关于刍荛的点滴消息,都难如上青天。

口到旅馆,映蝉由玻璃窗望出去,巴黎铁塔和凯旋门都历历在目,初夏的巴黎,天色要到夜里十点多才会完全暗下来,看着一群群喧哗归来或正要出门狂欢的人们,映蝉无聊地躺回床上,拿起那本由刍荛书房中找到的札记。

这大概是他在欧洲念书时所记下的笔记,有他对修道院的感想;也有在充满人文气息的学术殿堂的雄心大志;最多的,还是对STRATFORD-UPON-AVON的描述,看得出来,他似乎对这个小镇颇为激赏。

甚至提到他在当地买了间小房子,希望能一尝住在莎翁出生地的浪漫期盼,翻着书后的通讯栏,映蝉轻易地找到那个地址,在她惊喜地拨着电话,想订到伦敦的机位时,由札记牛皮封套中掉出来的一张照片,令她大感诧异。

看样子已经是很久远以前的相片,因为晕黄的色调和毛了边的纸质,使得那位盈盈笑着的女郎,更显得有些晦暗。

翻开背面,简简单单的写着“芙琳生于一九五八,卒于一九八○”,下面用签字笔写了一串法文,虽然看不懂,但映蝉猜测那可能是地址,她立即按电话,要求服务生送一篮水果上来,并且乘机问他。

比手划脚地沟通一番之后,带着浓浓疑惑的服务生眉开眼笑地拿着丰厚的小费离去,留下百思不解的映蝉。

第二天一大早,搭着平稳舒适的地铁,映蝉依着前一晚服务生告诉她的方向,出了地铁站,来到那个竖满十字架的坟场,在人口处的小屋子查过名册之后,她凑着那束清新的玛格丽特,往最左边的巷道走去。

对照着墓碑上的名字和生卒年月日,映蝉很容易地就找到了芙琳,将花放在她墓前,她这才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已多了位拄着拐杖的老人。

“你是芙琳在中国的亲戚吗?”字正腔圆的京片子自老者口里,软绵绵地吐了出来,令映蝉吓了一眺。

“呃,我不认识芙琳,我……我是她的朋友或亲戚的……未婚妻,请问你认识扬刍荛吗?”

老人似乎颇受震撼地盯着她,两手也不知不觉地抓紧了映蝉的手腕,“你……你就是映蝉?刍荛昨天才来看过芙琳,他跟我聊了不少你的事,他……”

“刍荛在这里?!他在巴黎?!请问你一下定要告诉我,他现在人在哪里,我要找到他,我一定要找到他?”既惊且喜的凑近老者,映蝉激昂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不要急,听我说个故事,关于我的芙琳的故事。那是我在职后被派驻在中国时候开始的……”无视于映蝉焦急的表情,老者用他沙哑的嗓音,娓娓地说着这段凄凉又荒唐的故事。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蓝雁沙 扬刍荛 皮映蝉 契约夫妻 弄假成真 误厄重重 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