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移开视线的大熊先生克制不了男人天生的劣习,正眼不瞧用余光一瞄,两座挺立的圆润山峰尽入眼底。
一大享受呀!人生美景尽在眼前,如果鼻腔内的黏液不呼之欲出就更完美了。
「既然与我无关就给我滚远点,你不知道我最讨厌跟山一样高的男人吗?仰着脖子很酸耶!」而且还抱了一大束染血的黄玫瑰。
一听她说讨厌,心口一慌的杭深青不自觉地往她走近。「不高不高,我很矮,以后我蹲着和妳说话。」
「啊!你……你靠那么近干么?想抢走我的空气不成。」又羞又气地赧红了脸,她用力地想推开他。
殊不知玫瑰花上有几根刺未除,她手一推刚好压到玫瑰,尖细的花刺无预警地刺进她掌心,她当场哇哇大叫地飙起泪花。
见她痛得热泪盈眶,更慌的杭深青手忙脚乱地拿开她胸前的花束,就着不甚光亮的光线寻找比针还细的小刺。
忙中有乱,再加上民宿建构是给正常体型人使用,高快两百公分的大男人没注意房梁比他低,一个躁进就撞上前额,吃痛地低下头一呼。
而这时候的明光抬起头想开灯,一道浓厚的男性气息忽然袭面而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细嫩如花心的樱唇映上软呼呼的东西。
意外,意外,纯粹是意外,非人力所能控制。
但是接下来的动作可不是意外,当兽性凌驾理性的一刻到来,是男人都会当机立断地把握甜美的意外,不让美丽的机会从指缝溜走。
顺应心底的声音,杭深青毫不犹豫地趁势一搂,加深唇上的力道吻入那一口甜蜜,辗舔吸吮地一次把便宜全占尽,哺喂胸腔内的热情。
反正他皮厚不怕挨巴掌,既然一次两次三次都误会了,再来一次也无妨,这般醇酒似的意外多来几次会上瘾,微醺的陶陶然更醉人。
「当我的女朋友好吗?」
「不要。」
「我保证会对妳很好很好。」又一吻。
「不……不要。」
「我会一直一直宠妳,让妳每天开心地笑着。」再一吻。
「不……不要吻我……」她脑子一片空白。
他笑咪咪地吻着她。「当我的女朋友有很多的福利,我的金卡让妳刷。」
「呃,这……」令人心动的提议。
一个吻接一个吻地落下,神智被吻得涣散的明光仍坚持说不,喉头滚动着发不出音的「好」字,模糊得连她也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一旁看戏的小女生比她还入戏,冷不防地跳出来一喊。
「明光姊妳就不要再ㄍㄧㄥ了,过了这村就没上等好货了,深青哥的勇猛无人能及,捡到个猛男是妳运气,我代妳说声:好。」
雷丝丝骤然冒出的声音让两只受生理反应牵动的生物为之一怔,倏地分开装作若无其事,各自理衫抚发背对着。
然后,两人都红了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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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脸红得像充血的太阳,红通通快爆掉了,我手一摸还烫烫的,差点以为他们快蒸熟了,拿颗蛋一打定能煎出一片滑嫩爽口的荷包蛋。」
爱情是被强迫来的,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人赞成这论调。
经工读生雷丝丝的大肆渲染,不到三十秒的空档,整间民宿的员工和客人都围过来看戏,边起哄边敲边鼓地硬将两人凑成一对。
男愿,女不情愿的情况下打鸭子上架,老板的拳头一出,暂时失业的明艳隹人只好含泪屈从,被迫当上她仇人的女朋友。
于是「爱情民宿」的爱情鸟由此产生,荣获最不搭轧的「美女与野兽」组,在众人的笑声中升级为有「家累」的。
明光要是知道她一时的冲动会招来无尽的悔恨,当初在机上就该忍一忍,至少不被公司停飞的她不会这么快遇到前世的冤家。
现在她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遇上他绝对没好事,而且是祸事连连。
「好啦!好啦!妳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不累吗?」小孩子就是太好动,老静不下来。
「不累,不累,好玩嘛!明光姊明明很精光,可是一碰上笨手笨脚的猛男大哥,她的大脑就当机了,看起来傻呼呼……」
「等等等……别说太快了,我老太婆跟不上妳的速度,什么猛男大哥,我们镇上几时多了『猛男』这个人?」哎呀!跳来跳去的,看得她眼都花了。
「仟婶一点不老,妳是最有智能美的欧巴桑,猛男大哥就是住进思思姊房间的台北人嘛!妳不觉得他一身肌肉很猛吗?」简直可以搬动一座山,力大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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