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权听出了端倪,怀疑的看向父亲,「爸,你的动机不单纯。」
「不单纯又怎样?」詹显盛怒声斥道,「我养了她这么久,现在不过是给她一个报恩的机会,这样算过分吗?」
报恩?叶观云听得心都凉了。
「报恩有很多种,就是这一种除外。」詹子权毫不赞同的反驳。
冷睨儿子一眼,詹显盛看向同样也看着自己的叶观云,「如果你想看着詹氏企业倒闭,那你尽可选择另一种报恩方式。」
他的话让叶观云一震,詹氏有危机,她怎可弃之不理,好歹她也是用詹家的钱才长大的。
「我答应。」这一瞬间,她的心已沉入寒冰之中,她已可预见自己毫无光亮色彩的未来。
「观云!」詹子权惊叫。
「太好了。」詹显盛露出见到叶观云后的第一个笑容,搂着艳美的妻子走向楼梯,正要步上阶梯时,忽而又说:「忘了告诉你,订婚宴在三天后,而婚期则在十天后。」
三天!十天!这么快,叶观云错愕的楞视着继父的背影,忽然有种上当的感觉浮上心头。
「观云,你为什么要答应?」詹子权皱着眉摇头叹问。
对上他关心的眼,叶观云笑了,「谢谢你,子权哥哥,知道世上还有一个人真正的关心、在乎着我就够了,其他的不重要了。」
詹子权凝视着她愁苦苍白却无损她绝色容颜的小脸,「不重要吗?」他苦笑,「对我来说却很重要。」
「子权哥哥。」他的话,她懂。
詹子权轻叹,他的心事她都知道,却不爱他提,也不让他提,「我知道,但要你去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倒不如嫁给我来得合适。」
她摇头,「我不能。」嫁给子权哥哥,等于毁了他的前程,以他的身分,该有更好的女孩来配他,而不是她这身分暧昧不明的小孤女。
「要我怎么说你才会懂,我爱你啊。」他已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表白了。
他的话触动叶观云此时脆弱的心弦,「不,别忘了你是我哥哥,永远都是。」对他,她只能说抱歉。
詹子权挫败的揉了揉眼,惊见她红红的眼眶,不忍再逼她的说:「答应我,你会考虑。」
叶观云摇头阖上眼避开他的温柔,「我累了。」泪在她阖眼的剎那间自眼角流出,滑下她的颊。
心疼的拭去她滚烫炙心的泪水,詹子权搂着她的肩,柔声道:「别哭了,哥哥送你回房。」为了早日回到西方风国,觉飒夜可说是拚了命的在找寻守护天珠,但是,一年过去又一年,至今也已寻了六年,不仅一无所获,就连个蛛丝马迹也无。
说不气馁是骗人的,但气馁又能如何?他还是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寻找天珠。
没天珠就别回去。这是觉飒夜临行前,西方风神送给他的话。说送是好听,实则根本是警告,他心知风神有多重视这次的寻珠之行。
这不单是四方国四神互别苗头之时,更是比谁的继承人选是四方国内最好、最优秀的,当然,这也是他这未来的西方风神继承人的责任。
觉飒夜不知道和他一道前来寻珠的另外三位继承者,在寻了这么久的时间后究竟抱持着何种心态和想法,但他知道,自己累了、倦了。
他好想抛开这一切回到熟悉的故里,享受他所爱的清优日子。但想归想,责任和天珠下落的沉重包袱依然存在,依然压得他喘不过气。
多想无益,还是早点睡吧。为了找那颗搞得人仰马翻的天珠,他已三日未曾阖眼,此时的眼皮沉得如有千斤,重得快掉下来了。
觉飒夜悠然一叹,躺在床上,他忽而失笑的想到,会感到累和倦的大概只有他一人吧,另外三人虽也是很用心的在寻天珠,但没一人像自己一样,用着拚命三郎似的方法。想到三人曾戏笑他是铁打的身体,觉飒夜的唇角不禁又扬高一寸。
他突然将上扬的唇敛了敛,心想,此刻的表情若教那三人看见,不掉了下巴才怪。他不管在面对何人或遇上任何难事时,脸上总是那一号表情,顶多也只是扯扯嘴角,或挑下眉,像现在如此放松的微笑,连他自己也颇感意外。
总以为自己是个毫无七情六欲的人,没想到也和其他人一样。觉飒夜摸着脸,自嘲的又笑了笑。呵,何时他也变得如此易感,净想些有的没的。
阖上眼,放松全身肌肉,觉飒夜顿觉睡意袭来。
蓦地,一道刺目的亮光一闪而逝。
觉飒夜霍地睁开眼,却只捕捉到一丝似绿又似黄的光。迟疑了一秒,他自床上跳起,伸手一挥,打开了无处不在的时空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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