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行风清冷一笑,身形一转已移至门的前面,他冷冷地睨着东石和,“有些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例如……聂行风的命。”他的枪口指着东石和的脑袋。
东石和一听,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懊悔着自己当初自找的死路。
枪声一响,东石和应声倒地,在他后面那片洁白的墙壁上,开出一朵血红欲滴的花朵,正展现出它最迷人的风华。两点了,柳妤柔仍维持着聂行风出去时的样子,整个人一动也不动地抱着双膝窝在椅子中发呆。
“叮咚!”在静夜里显得突兀的门铃声打醒了她神游的思绪,盯着门,她半点起身去开门的意思也没有,这么晚了还来按电铃,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是那色经理……,想到这,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身子缩得更紧,聂行风不在,让她突然觉得屋子好大,变得格外冷清,而独自身在其中的自己,是如此的寂寞。
门铃声似乎没有停止的打算,让柳妤柔再也不能充耳不闻的漠视它的存在,积压了整晚的不安不停扩大,这么晚了,究竟会是谁?
门外的人在不耐久候之后,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间,里面的人会不会睡着了听不见,终于放声大喊,“柳妤柔,你再不开门的话,我就自己进去了。”时央不得不这么做,他必须趁行风不在的时候叫她离开,否则行风迟早会陷下去的,所以他连锁匠都叫好了。
“你……是谁啊?”站在门边,柳妤柔迟疑地问道,她还真怕这个不明人士会破门而人,她确定自己没听过他的声音。
“我是行风的义父。”时央低沉威严的声音又从门外传来。
行风的义父?没听行风提过啊,她仍迟疑地问:“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事吗?”
“我有些事,必须跟你谈谈。”
“可是……”柳妤柔无法漠视现在的时间,他这人有怪癖吗,不然为什么会三更半夜找人谈事情?
“开门。”
时央的话有无比的命令性,让柳妤柔不敢不遵从,她开了内门,铁门没开,不过可以看得到站在外面的他。
“什么事?”在还没完全证实他的身分前,柳妤柔不敢太大意,因此隔着铁门问。
“我要你离开行风。”时央毫不费述,单刀直人地道。
“什么?”柳妤柔被时央这突如其来的莫名要求炸得轰轰然,好半晌反应不过来,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为什么?他不喜欢她吗?对她的第一印象真的差到如此地步,不然为何第一次见面就要她离开行风?
“我说,要你离开行风?”他不介意再说一次。
“为什么?”柳妤柔无法接受这个要求,就算是叛了死刑的人也还有上诉的机会,为何要对她如此不宽容,他甚至都还不了解她,“我做错了什么吗?”不然为何他不接受她?
“不,你没做错什么,错的人是行风,他不该爱上你。”
时央的话像利刃,刺得柳妤柔一阵瑟缩,她震了一震,双眼无神地看着他,“他有未婚妻吗?”所以她是个第三者,因此不能被接受?
“没有。”时央否认之后静默了一会,而后又将话题带开,问一些柳妤柔觉得无关紧要的问题,“你觉得你了解行风多少?”
柳妤柔觉得他的问题很莫名其妙,既然都要她离开行风了,又多此一举的问她了解行风多少?然而经他这么一问,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对行风的了解竟少得如此可怜,连最基本的行风住在哪里都不晓得,这令她一时无话可说。
“什么都不知道对吧?”时央有把握地绽出一抹堪称“老奸巨猾”的笑,“你能忍受跟一个身分、工作都是谜的人在一起吗?”
“我……”柳妤柔直觉的想逃避,她握着门把就要把门给关上,“我等行风回来再问他。”
“等等,”时央阻止她将门给关上,“何不现在就由我来告诉你呢?”
柳妤柔疑惑地看着他,现在的她已经搞不清楚他究竟是何动机,不过眼前既然有自动送上门的机会可以让她知道行风的事,她当然得好好把握了,“可以告诉我行风的职业是什么吗?”她真的很好奇,有什么职业可以做到被追杀,警察吗?
“杀手。”时央毫不犹豫地说出,好像这个职业有多大众化、任职的人有多多似的.然而天知道,那是充满血腥与杀戮的代名词。
“杀手?”瞪大双眼,她呆呆地重复这两个宇,茫然的表情彷佛是不明白那两个字的意思似的。
“这样你明白我要你离开他的原因了吗?”时央不讶异她的反应,那是正常的,没有哪个女人在得知自己的男朋友是杀人犯之后还能多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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