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几秒钟,柳妤柔终于清醒过来,脑中还在消化刚接收到的消息,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时央,“你是说拿着一把枪砰砰,别人就死翘翘的那个‘杀手’?”她的接受力可能不够大,直到现在还在怀疑是否自己的文学造诣有问题,所以把“杀手”这两个字的解释给搞错了?
“没错。”时央朝她郑重地点点头,“因此你必须离开他,杀手要无情,他不能爱上你。”
离开……他?多么为难人的要求,难道眼前这个人没爱过人吗?不然怎么忍心拆散一对有情人?
“我……”她不自觉地抚着自己的肚子,他怎么可以在她有了行风的骨肉之后要她离开行风,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你有了?”时央看着她的动作,眼中精光一闪,冷冷地看着柳妤柔的肚子。
“没……没有。”柳妤柔倒退一步,惟恐他对孩子不利,不敢说实话,“我只是有点胃痛。”
“是吗?”时央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肚子,语气流露出浓浓的质疑。
“是真的。”柳妤柔连忙保证,她怕,其的怕他会逼她去拿掉孩子。
“也罢。”他终于移开目光,转而盯着柳妤柔的脸,“我要你今晚马上离开。”
今晚离开?“我要上哪儿去?”她不想走,她还想见行风啊!
时央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丢给她,“这里是十万块,还有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我不管你要上哪儿,总之你要离开台北。”
柳妤柔垂首看着扔在自己脚边的纸袋,觉得他根本是要她出卖自己的感情,“我………”她要拒绝。
时央不再听她地转身离去,临行前他抛下一句,“最好明天你就已经不在台北了,否则……”他顿了下,“你也不希望你花莲的双亲发生什么不测吧?”
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柳妤柔任由泪水爬满脸上,她该怎么办?
不敢去轻视时央威胁的真实性,柳妤柔还是收拾东西漏夜离开了。她打消了要去找方若决的念头,行风找不到她一定会去若玫那边找,她不想连累若玫,而且,以若玫冲动的个性是不会对她置之不管的,她不想把事情愈闹愈大。
只是,而今她该何去何从?走得愈远,再见到行风的机会就愈渺茫,她的心好痛,她好想留下来。
忽然,肚子的一阵剧痛让她蓦地停住脚步,唔……肚子好痛!刚出门时只是轻微的抽痛,没想到现在愈来愈严重,让她几乎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棒着肚于,柳妤柔痛得蹲在地上喘着大气,豆大的汗珠直从她脸上往下掉,猩红的血也沿着她的大腿、小腿往下流,她的孩子……眼前一黑,她软软地昏倒在地上。
清晨的路上没什么人、车,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缓缓地驶过她身旁。
“停车。”聂文瑞一等车停,便开门下车,并朝司机丢下一句话,“将车子开到路旁等我。”说罢,他急急忙忙地赶到昏倒在路旁的柳妤柔旁边去。
昨天是他亡妻的忌日,他到墓旁去陪了她一夜,看看天色已届六点,才收拾心情回家,今天早上九点他有个重要的会议要主持,得回家去准备,总不能顶着一夜未眠的黑眼圈与胡渣子去见属下。
二十八年了,他全心全力的投人工作,将“旭擎”集团的规模扩展得更加壮大,似乎是在等待着有一天,或许祺勋会回到他身边,并继承他的事业——这是他二十八年来的梦。
尽管雷钧天天都在劝他想开点,要他续弦再生个儿子继承家业,无奈他就是固执得不肯听进去,仍一如初衷地守着他那或许一辈子也不可能会实现的梦。
“小姐,醒醒,你怎么了?”聂文瑞扶起柳妤柔,轻拍她的脸叫道,心里直纳闷怎么一大清早会有个女人昏倒在这里?但见死不救一向不是他做人的原则,即使时间再赶,他都不能视若无睹。
在儿子被绑架之后,一向不信任何宗教的他,竟也开始相信只要多做善事,或许神就会将他的儿子还给他,所以任何慈善活动都有他一份,更遑论让他亲眼看到有人受难了。
从迷离边缘被拉回来,柳妤柔奋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人影,蚀人的痛楚已让她的意识开始不清,“救救我的……孩子……”说罢,她便又昏了过去。
孩子?经她这么一说,聂文瑞这才发现她的裙下已是血迹斑斑,他赶紧抱起她往车子的方向而去。
“到最近的妇产科医院去。”一坐上车,他朝司机吩咐道。
“可是……”司机露出为难的脸色,“可是总裁你早上还有会要开啊。”已经七点半了,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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