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的爱情位子(14)

2025-03-02 评论


我承认当时递名片给她,确实是个错误。

几天之后她还是找到了我。

她问了新娘的同事的姊姊的男友,真不巧那位新娘的同事的姊姊的男友是我同事。男人的大忌,千万别碰麻烦的女人。

2何丽

八、九年前的我当然还不能了解这些。

明白地讲:后来我所以会对女人使坏,实在也不是我所愿意。

大凡事情的发生,总是可以追根究底。自从佛洛依德的心理论在人们的心扎根,大抵人们的行为,总要一番究因,不是追溯到童年,就是归究於潜意识。

追忆当初少不经世之年,我也曾轰轰烈烈地爱过。

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任何情场高手也都是从纯情少男开始。

真实的情节在爱情的故事里,似乎不是那么的重要。

后来有不少女人在缠绵之后听过我纯情少男的故事,每每感动的热泪盈框,这鼓舞了我更加加油添醋地增加深情的成分,以至于我自己也混淆究竟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构。

我宛若把自己伤痛的记忆变成了滥情的肥皂剧,为了换起女人们的伟大母性。她们自动合理化我花心的行径,像是残缺的孩子偶尔任性也会很快地被原谅。

对她们来说那只是众多爱情故事中的一个,而我自己的心情也只沉积在我自己的记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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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冷飕飕的夜,我手里拿著厚厚的一叠情书,是的,厚厚的一大叠。全是用英文写得,我挑灯夜战好几个夜晚,拚命地查字典,用著艰深的单字,心中忖度在补习班教英文的老师一定喜欢英文程度好的学生。

当时并不了解我有没有拼错单字、用错文法,对何丽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信纸因为我捏得太用力而有了几个指纹陷地压痕。

我翘了最后一堂课,为了避开同学,提早到停车场等她,我知道她都把车子停在这里然后在步行到补习街上课。

补习班的导师大概已经打电话到家里了吧!我仿佛看见母亲铁青的脸,她不用说什么,那张脸就已经够我受得了。没有考上大学已经愧对祖宗十八代,竟然还敢翘课!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何丽,老妈的脸似乎变得不太可怕。

我应该没有拼错单字吧?我在停车场来回踱步,把信捏得更紧。

不知道何丽究竟为了什么事情耽搁?

停车场白涮涮的日光灯映著灰白的泥地更显得惨澹,来了几个取车的人,对我投以异样的眼光,我只能假装看著手表,皱了几下眉头。

何丽快步地走来,她穿了件红色的洋装。

记得第一天上课她也是穿了一件红色的洋装,如女神般地踏上讲台。至今她仍是我心中的女神,无人可取代。

我的女神正从我面前走过,我想开口喊她,却被一个声音捷足先登。

“何丽,你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男人把她拉住,把她的脸扳向自己。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还想问你打算怎样?”何丽的声音在空气中叫嚣,尖锐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你怎么可以说都说不说一声把我们户头的钱全部提光?”

原来他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将钱存在同一个户头。

男人皱著眉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解释著,仿佛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就非得买那么贵的乐器吗?”

“音乐是我的生命。”男人的手摊了一摊。

男人留著长发,随意扎了个马尾,显得有些散乱,胡渣也没刮,身上散发出一种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艺术家的颓废。

“音乐是你的生命。”她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也没见哪个制作人用了你的创作。”

男人仿佛被这句话刺伤了自尊,忿忿地说:“我不会一辈子被埋没。你别小看我。”转头离去。

不得志的男人特别需要尊重。

“你给我回来。”何丽望著他的离去的身影嘶吼。

男人倒是帅气地头也不回。

何丽转过身来,蹒跚地往车子的方向走来,脸上清楚的挂著两行泪痕。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看见了我。

我的脚仿佛定在地上,手指把厚厚的一叠信捏得更紧。

“迟交的作文吗?”

我的喉咙干渴地说不出一句话。

她从我手中接走信。丢下一句:“下次别再迟交了。”

我仍然定在那里,车子从我身旁加速扬长而去。

不知道何丽回去后看了信了没有?接下来的两天我都不敢去补习班,抱著棉被硬说自己得了重感冒。却还是趁著母亲去打麻将的时候,跑到何丽住的公寓楼下,倚著电线杆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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