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叫了--」她正要张嘴,他顺势摀住,揪住她的衣襟,使劲往旁一扯,雪白的半片胸口和浑圆的肩头霎时敞露。
他附耳低声道:「妳不是要证据吗?我这就让妳看证据,妳不会告诉我张小姐的肩头也有一个和妳一模一样的刺青吧?」说完双手一松,往旁退开一步远。
她错愕地看着他,一动也不动。
「衣服拉好。这下可别再说我识人不明,妳若不承认,我还有别的方法对付妳。」
她噘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整理好衣领,扣回扣子,咕哝道:「算你厉害。」
「我不管妳是何动机要诬陷我,总之,我给妳一个机会补救,现在跟我走。」他抓住她的手腕,走向停在巷口的一辆香槟色汽车。
「我现在不能去,我要赶四点的班,拜托!」她一手拉住车门把,拼死想挣脱,但气头上的他没那么好打发。
「不去是吧?那么叫杜先生去也可以,我顺便和律师商量一下要用什么罪名控告你们公司。」他放开她,好整以暇地靠在车门上,闭上眼假寐。
她歪歪嘴,伸出拳头作势要左右开弓揍他,接着两手又立即交迭身后,做出微笑谦卑状。「石先生,那就走吧,我想请假两个小时应该不成问题,谢谢你给我这个弥补的机会。」
他掀开眼皮,面无喜怒,「孺子可教也,走!」杜蘅很快就知道石峥要带她到哪了,当车子停在镌刻着「台北市立明辉国民小学」字样的大理石圆碑前,她心里就有数了。
「下车。」车门一开,她脚才刚跨出,他便迫不及待地攫住她的上臂,拖着她往校园走去。
「你别抓着我,我不会跑的,拜托!」他手指的力道真不是盖的,抓她跟抓小鸡一样,她根本是踉跄地在前进。
「我不想在校园里追着妳跑,浪费我的力气。」
在警卫室留下证件后,他熟门熟路地带着她朝右手边一排教室走去。
看着他那副急匆匆的模样,她忽然不是滋味了起来,对着他的宽背酸酸地说:「其实你何必急着要对她解释,她会想要测试你,就表示她不相信你,看到美女吻你,马上就『呼』你一巴掌,证明你们之间是很脆弱的,就算她这次相信了,难保下一次不会--」她的话结束在一堵肉墙里。
她偷偷往上瞄,果不其然,休火山要变活火山了,双眼皮下喷射出的烈焰热不可当,她急忙垂下视线。「你要煞车也先通知一下,我的鼻子可不想整型……」她识趣地噤了口,忍不住又咕哝道:「我不说就是了,干嘛那么凶……」
下一秒,她又像玩具狗一样继续颠踬地被往前拖行。
「喂,你这是在虐待犯人,犯人也有权利耶--」
偌大的校园里,孩童四处奔跑嬉笑,大概是清洁环境时间,几个小朋友拿着竹扫帚在扫教室前一排绿荫下的落叶,有些爬上窗户擦拭玻璃、有的拿着鸡毛撢子互相比画剑招,不过在看到这对突兀前进的男女时,全都倏地停止手上的动作。
「拜托,很难看耶!」她挣扎了一下,对他只顾着要向女朋友澄清而不顾她死活的行径益发恼怒。
他听若未闻,直接转进四年三班的教室。正在清扫教室的小朋友们,以及俯首在桌前改作业本的女人听到骚动,全都抬起头来,霎时像看到异形一样瞪圆了眼。
「咦?老师的帅哥男朋友!」
「这个长头发女生好像广告里的野蛮女友耶!」
「他们要干嘛?」
「三--角--恋--爱!」
「野蛮女友比较凶,有可能打败老师。」
「可是老师有藤条……」
「闭嘴!」一声狮子吼冲出口,秀秀气气的女老师掩住嘴,颤抖着站起来,指着石峥道:「你--到底想怎样?」
「快!」他一掌将杜蘅推向前。「该怎么说妳很清楚。」
整间教室,包含看热闹的小朋友,都呈现静止状态,在几十对眼睛的注视下,杜蘅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举足轻重,因她一字一句都攸关着这男人的爱情存亡,也攸关了她自己……
她回头看了眼表情凌厉的石峥,又看看他身后那群兴致勃勃的孩子,再回首凝视等待着解惑的女老师,垂首嗫嚅道:「对不起,郑小姐,我向妳道歉,我其实--不是有意要伤害妳的,那天的戏码,纯粹是我个人的行为,我只是--」吞吞吐吐中往后退了一步,与石峥靠拢,懊丧的、楚楚可怜的圆脸几乎要埋在长发里了。
「我只是因为--」她面向石峥,在一秒内,所有的颓然被娇媚的甜笑驱散无踪,在他短暂失神的瞬间,她往他身上一跃,两腿圈住他的腰,双臂勾揽住他的脖子,张口用力含住他那尝不腻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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