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照片看起来历史悠久,里头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不晓得作古了没,再说,荷兰妳人生地不熟,要去找个老头子,根本是大海捞针。
方译娴小姐,妳手边除了知道这个西洋派画家叫凯赛雷之外,还有什么别的资料吗?」她以科学的角度,试着替好友辟条路走。
译娴摇摇头,眼中仍旧闪着自信光采。「没有了,不过……荷兰才一点点大,应该不难找才对。」
「是啊是啊,荷兰又不大,应该不难找才对。」紫柔用叉子卷起义大利蛤蜊面,咻的一口吃进嘴里。
「没错,荷兰是很小,妳就最好保佑他这十五年都住在荷兰,不会搬到别的地方去。」霈仪冷冷说道,又补充一点:「而且最好长命百岁。」
「我想人到了一定年龄,应该就不会随便乱跑吧,而且我有预感,这位老画家一定还没有过世,到时候要是能请他来一趟台湾,我想,楚天骄一定会感动死的。」能为他做件轰轰烈烈的事,他一定会从此对世界改观,人生重新恢复色彩。
「对呀对呀,换成是我,要是知道有人肯为我去寻回往日美好回忆,我一定非他莫嫁。」紫柔一边吃着面,一边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蓝天。
译娴已经开始想象,当她把凯赛雷老画家带到楚天骄面前时,他会是什么表情?
当场痛哭流涕,然后抱着她猛亲,猛转圈圈?
要真是这样,那一切就功德圆满了。当他知道,在这世界上,有一个人,专程千里迢迢跑到荷兰,为他将往日的幸福,再重新找回身边,他一定会觉得很感动。
「那……万一老先生不适合远行呢?」紫柔突然想到一个重点。
「妳顾虑的也没错,要是他年纪太大不能远行的话……喔,对了,那就请他帮忙画一张楚天骄的画,让我带回来给他看,我相信,他看到同样会窝心不已的。」
「妳好聪明喔,真不愧是高级主管。」
「妳也不赖啊!」
这两个女人越说越来劲,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她们掌控当中,什么差错也不会发生。
侯霈仪一点也插不上嘴,因为她根本就不看好这件事,她是现实主义派,太多变动因素她们没有考虑进去。
她认为译娴凭张照片就想找到人,无非是自讨苦吃,自找罪受。
「霈仪,妳认为我会不会成功?」她需要有好姊妹加持。
「妳要我说真话?」霈仪慢条斯理喝着海鲜浓汤,挑起一眼看她。
「妳这口气好像妳很想讲假话,怕会伤我才不好说真话,是不是?」三人相处在同一屋檐下,她的个性她不会不清楚。
「聪明。」
「妳很看不起人ㄟ,妳就不能像紫柔一样,给我打气,给我鼓励吗?」还是紫柔好,虽然这个女人平常脱线脱线。
「我神经比她多很多条,所以我懂得什么叫思考,什么叫分析。」
「妳就直截了当说我不会成功,不是很简单明了?」这女人,真的很瞧不起人ㄟ!
「妳要成功,我连续一个月早起帮妳做早餐,天天换不同口味。」她一本正经说道。
「妳说的是真的?」译娴斗志高昂地说道。
「要是妳找不到老画家,或者说……对妳的付出,楚天骄一点也不放在眼里,妳怎么办?」她倒了杯锡兰红茶,优雅地喝着。
「那……那我就和紫柔帮妳洗一个月的臭袜子!」
「手洗?」
「没……没错,纯手工洗。」
紫柔一听忙喊卡。「等等,妳们两个打赌,干我什么事?为什么连我也要拖下水?」
译娴瞪她一眼。「妳一路支持我,鼓励我的,不是吗?」
紫柔很僵硬地点了点头。
「所以妳跟我是同一国的,我输了,不该跟我有难同当吗?」
紫柔无言,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好,那就这么决定,紫柔,妳跟我到荷兰,我们一起去找老画家。」她站起来,郑重宣布。
「我?」紫柔指着自己鼻子。「我……我没假可休啊!」
「我记得妳年假很多,妳少跟我装蒜!」
霈仪在一旁嘿嘿嘿冷笑,这就是不用大脑的下场!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一星期后,在搜集完相关资料,译娴和紫柔便风尘仆仆,从台湾飞到荷兰的阿姆斯特丹。
在西洋画家协会吴先生的帮助下,她们得知凯赛雷先生如今依旧健在,并且住在市中心环河西区的西教堂一带,但至于正确地址为何,她们并没有进一步的资料。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陶晴
楚天骄
方译娴
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