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志者,事竟成,皇天不负苦心人,她们相信,只要有恒心,锲而不舍努力寻找,一定能找到凯赛雷老画家的。
两人来到环河西区的西教堂一带,她们把照片拿给附近商家看,问他们是否认识这位知名的老画家,不过,很不幸的,所有的商家都摇头说不清楚,还说,从来都没有听过有这位老画家。
这样的讯息,让两人有些失望,正逢圣诞假期,又快要接近新年,荷兰此时的天气又湿又冷,瑞雪纷飞,让两个初来这陌生之地的女生,开始有些彷徨。
「该不会是吴先生记错了吧?要不然怎么问都没人知道呢?」紫柔对着双手哈气。
「我想,我们到附近的画廊还是博物馆问看看,在里头工作的人,应该比较会知道这个人吧!」译娴仍不死心,为了替楚天骄找回往日那份幸福的感觉,就算再怎么天寒地冻,她都不能气馁。
只是当她们到了阿姆斯特丹的国立博物馆,发现已经过了营业时间,画廊早已打烊。
「译娴,反正我们都来了,要不这样,晚上……我们去帅哥很多的PUB逛逛,妳说怎样?」久闻荷兰的红灯区,既然都来了,当然要去朝圣一下。
「妳……妳要去?」这点,译娴倒有些匪夷所思,这傻不隆咚的女人,在台湾保守得要命,一出了国,怎么这么想得开了?
「难得嘛,说不定真有老外帅哥识货,跑来钓我喔!」她好想尝试被请杯酒,然后听好多好多赞美的机会。
看着紫柔兴趣浓厚,她也不好扫兴,于是吃完饭后,两人便直接杀到最热闹的红灯区。
夜色低垂,霓虹迷幻,两人来到阿姆斯特丹最热闹的一家PUB,紫柔一进到里头,就完全忘了她的存在,而她看到紫柔被一群帅哥围着跳舞、聊天,也颇替她感到高兴。
只不过,眼前这些洋老外再怎么帅,怎么有型,笑容有多迷人,她也完全不为所动,她的心,留在台湾没有带来,这些人在她眼中,跟楚天骄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在震耳欲聋的PUB里,她的内心却异常平静,她的双眼,看着紫柔与金发帅哥开心跳舞的样子,她多么希望,今天是楚天骄跟她在这里,相依相偎,柔柔起舞。
突然间,她好彷徨。
她不知道,她怎会爱一个男人爱到这样义无反顾?
她真的好怕好怕,万一她这么做,一样得不到他的感动,她该怎么办?
那她是否就该放弃了呢?
在拥挤不堪的PUB里,泪,在众人的笑声与烟雾迷漫中,悄悄滑落,没半个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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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台北。
楚天骄家里头,也正弥漫着一股诡谲凝重的气氛。
一名身材看来颇有分量,面色苍白的男子,坐在楚天骄的家中,在他身旁,有位长相憨厚,头顶微秃的男子随侍在侧。
楚天骄则与薛宝莲坐在一旁的长沙发上,表情严肃凝重。
「少爷,求求你心疼心疼董事长吧!他已经病成这样,你忍心看他一手建立的金融王国,被其他的银行团接收走吗?」忠仆阿一看到楚天骄久久不为所动,当场下跪乞求。
薛宝莲虽然对于这位曾经辜负她姊姊的姊夫,感到不满,但无论如何,她也不希望看到楚家垮台,面临破产命运。
「天骄,这是你们家的家族事业,姑且不论这件事是不是为了你爸爸,总之,如果你有办法帮忙的话,阿姨是希望你暂且放下仇恨,再怎么说,将来这一切都是你的,你总不希望……你将来一无所有,成为一个穷光蛋吧!」基于现实考量,薛宝莲当然不愿看到这样一个庞大的企业,瞬间化为烟云。
楚天骄看着身患重度糖尿病,却仍特地从美国来到台湾的父亲,一点也不心疼。这是他咎由自取,自己作的孽,该由他自己来受。
他来到父亲楚穆堂面前,目光寒冷,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让自己的亲生父亲看了也不免寒彻心骨。
他捻亮大灯,指着墙上母亲的画像,说道:「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墙上这位你曾喊她爱妻的人,是怎么被你给逼死的!你当时的意气风发,现在呢?全跑哪里去了?」
他的冷笑,回荡在整个客厅,听来格外苍凉。
忠仆阿一跪到他面前,泪流满面说道:「少爷,董事长已经后悔了,你……你就不要再这样对待他了,他……他的日子也不好受啊……」
楚天骄含恨地望着楚穆堂,再想到阿一刚刚所说的话,仰天长笑,还用力地鼓起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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