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任长耘的热情,奇玲只是冷冷地回应一句,「很好。」眸中有强烈的怒焰窜过。
不错嘛!当年的臭小鬼也成长到懂得运用自己的男性魅力了,反正他本来就生得俊,加上脱去学生时代的青涩,现在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性的气息,风采逼人。
「进来吧!我是总经理特助,总经理已恭候多时。」
她转身走进办公室,任长耘注立高到她那头柔细微卷的长发亮丽依旧。他仍然记得以前自己多么爱恋地抚着她的长发,直夸摸起来好舒服。
「奇荪,把餐厅的地址给我。」她先发制人道。
「什么?」
「老爸不是帮我安排了一场相亲吗?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有空。」
「你确定?」段奇荪彷若被雷殛般惊愕。
「少废话,拿来!」
权力再大,也只是人家的弟弟,他只能乖乖听话,奉上餐厅名片。
「姊,现在仍是上班时间。」容他提醒一下。
「相亲之前,不该先上美容院吗?」一记眼刀回敬过去。
「是是是,你慢走。」
在经过他身边时,任长耘清楚的见到,奇玲那双绝美的眼瞳里满是挑衅。
他做了什么惹她不高兴的事吗?
「当年的刁蛮公主,已成长为恐怖女王,男人请回避,否则便节哀顺变吧!阿门。」段奇荪在胸前画十字,眼中充满闪烁的光芒。
任长耘情绪复杂,半是惊讶半是难以置信。
「奇荪,告诉我,为什么奇玲要去相亲?」
「为什么?活到二十八岁还嫁不出去,不相亲要干嘛?在段家养老?」段奇荪定视着他,伸出右手,「很高兴我们又重逢了,欢迎你来!」
任长耘握住他的手。「奇荪,我照约定回来了,可是奇玲……」
「任总,你这回来应该是为了任氏企业吧!」段奇荪收回手,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没错,工作要紧!心里的怅然若失只能暂时收起。
「段总,我评估任氏企业近年来一再的失利,快要到手的合约常常莫名其妙被抢走,虽然表面上与『日兆集团』无关,但暗中操控的却是段氏。」任长耘慢声说,目光深沉如海。
「没法子,我爸太会记恨了,而你姑姑又老是学不乖。」段奇荪居然直接承认,口吻甚是冰冷。
「要怎么样令尊才肯收手?」
段奇荪想了一下。「我姊得到幸福的时候吧!所以,祝她相亲成功!」
欠揍的家伙!
☆☆☆
差点跟段奇荪打起来,任长耘终于拿到餐厅的地址。
即使他多么努力克制自己,要公私分明、公私分明……
然而他的思绪总是不受控制地游离到奇玲身上,想像她打扮得像盛开的玫瑰,绽放如花般的笑靥,和某位青年才俊和乐融融的用餐,两人谈天说地,迸出火花……
可恶啊——光是想像就令他无法控制的想掐住那男人的脖子。
于是,他不得不咬牙承认一件事——他的心、他的感情,依旧不听使唤的遗落在奇玲身上,她从来没有归还过,又怎能对他始乱终弃、不负责任呢?
高雅的日式餐厅,有好几间隐密的包厢,不晓得奇玲和青年才俊躲在那一间用餐?任长耘干脆拿出段奇荪的名片,指名要找奇玲拿一份重要文件,柜台二话不说的指引他至包厢。
而包厢里,饮了几杯清酒的向凡,趁着微醺吐露心声,「如果可以,我也好想就这样子醉倒在你妍丽娇馨的花容里……」
「是啊!如果可以的话……」
「不、可、以!」任长耘猛然拉开包厢门,长这么大头一回如此粗鲁无礼。他实在是气昏头了,奇玲居然还跟对方一搭一唱!
「任长耘!」奇玲瞪大双眼,问得尖锐而直接,「你来这里做什么?」
「问得好!」他听见自己出奇高亢几的声音。「我正想请教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没看见吗?我正在相亲。」就算被他眼中那道冷厉的寒光盯得背脊发寒,奇玲一样挺直腰杆,绝不含糊。因为,他凭什么生气?
「我看见了,问题是,你凭什么跟别人相亲?」任长耘真是又酸涩又气恼。
「我为什么不能跟别人相亲?」瞧见他眼中无言的责备,她更火了。
「你早八百年前就是我的女人了,还想见异思迁,琵琶别抱?」
「任、长、耘!你这个臭小鬼、王八蛋,你是存心来台湾气我的吗?既然是八百年前的旧事,你又拿出来讲干嘛?表示你很行啊?你过去的温文儒雅、绅士风度都跑到哪里去了?」奇玲像受辱似的扬眉反唇相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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