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恐怖女王吓跑了。」
任长耘看着她那闪着怒火、耀眼似宝石的璀璨目光,和气得染成红晕的双颊,一抹熟悉的悸动掠过心头,他忽然心平气和。
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
奇玲咬着牙根,「谁是恐怖女王?」
「你呀!」任长耘慢条斯理的坐下来,故意慢声说道:「你弟弟好心的提醒我,你从刁蛮公主变身成恐怖女王,叫我节哀顺变。」
奇玲气得全身颤悸。「我回家要撕了他的嘴!」
「好啊!我帮你。我对他也很不满,老朋友久别重逢,他居然吝啬请朋友吃饭,我只好来找你叙旧,顺便让你请我吃一顿。」
「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还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而厚脸皮是未婚夫的权利。」
奇玲立刻弹跳起来,「你你你……我我我……」她居然气到语无伦次。
「好了,不要激动,你想说什么我全明白。」任长耘兴味盎然的盯着她红似晚霞的俏睑,隐忍想笑的冲动。「坐下。还是你想落荒而逃?」看她一屁股重重落坐,赌气似的把头扭向一边,故意不看他。
她真的有二十八岁吗?在任长耘面前,她好像十八岁的少女一样,爱耍性子又爱生气。
任长耘先是不疾不徐的为自己点了一份套餐,再用冰凉的湿毛巾擦擦手,轻描淡写的说:「我明白你跟别的男人相亲全是为了要气我,其实大可不必,因为我心里一直有你,所以才会回到台湾来。」
奇玲的脸孔微微发热,极力稳定自己纷扰的情绪,转过头,挂着嘲讽的笑容说:「我该叩谢隆恩,谢谢你没忘了我吗?」
「我喜欢实际点的东西,你可以给我一个吻、一个拥抱、一张床……」
纤手挥过去要呼他一巴掌,他已有准备的低头闪过。
「服务生来了,风度!风度,」
奇玲端坐如仪,鼻孔却忍不住冷哼,「你的风度又在哪里?」
任长耘眼底浮起一丝奇妙的笑意,看向一直在旁边观战,默不作声的向凡,笑道:「我记得你,向凡先生,『英凯集团』的小开,你不是跟汪雨在一起?怎么了,无法破除门户之见?」
奇玲抢着道:「你太失礼了,向凡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闭嘴!」任长耘冷飕飕道:「要逼我杀了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吗?」
「任长耘,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奇玲怒声回击。
「等一等!你们两位可以休战一下吗?」向凡左看看、右看看,笑得顽皮十足。「你们两个从刚才到现在不停的唇枪舌战,就差没开打了,容我请教,你们之间是情人还是仇人?」
「情人!」任长耘道。
「仇人!」奇玲道。这个臭小鬼多年不见,一见面就态度很差,还跟接待小姐眉来眼去,真枉费帮他生了两个小孩。
「真是没默契。」向凡眼睛亮晶晶,不是没看见痛楚闪进任长耘幽深的眼里。好了!他也该功成身退了。「我不习惯当电灯泡,先走了。」
向凡一走,奇玲也二话不说拿起皮包就走。
「别走!」任长耘沉声喝阻。
段奇玲不甩他,继续往外走。
蓦地,任长耘伸出强而有力的手臂拉住她。
「干嘛?」她卯上了他,大眼瞪小眼。
「我们已经浪费六年的时间,还不够吗?人生有几个六年可以虚度?」
在他那双高深莫测的黑眸注视下,奇珍不由得芳心如麻,揉合了甜蜜、嗔怨、轻愁等种种奇妙的情愫反应。
「娃娃,你真的不爱我了吗?」他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嗄哑道。
她真的瞧见了,他眼中的痛怜。
心旌动摇哪——娃娃,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若是不爱,又怎么愿意忍受十月怀胎之苦,把双胞胎生下来?
她逃不开任长耘灼热的目光与不加掩饰的柔情,只有再一次陷下去,投入他温暖的臂弯,承受他炙热的唇烙印在她的唇上、脸上,游移至她白皙的颈项,轻轻啃啮着,而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急促的心跳声,熟悉又怀念的男性气息,让她昏眩喘息,六年前那份如痴如醉的爱情又回来了。
他们再一次陷入了热恋,天天传简讯,拚命工作好挪出空档去约会,任长耘还拐了她去他的住处,教天雷勾动地火……
「我问你,你这次回来,高沛柔有没有又缠上你?」趴在他微湿的胸膛上,奇玲把玩着他的胸毛,顺便扯动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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