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云点点头,走到强强身边,坐在地板上,陪他一起打游戏机。
「妳说,我们像不像一家人?」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大一小,何佑文突然发出感慨。
「有时候我也会有这种错觉。」以为这样的安定就是一辈子,如此简单而温和的一辈子。
「是啊,叔叔像爸爸,云姐姐像妈妈,我像小宝宝。」强强也加入他们的对话。
他无邪的话语勾出两个大人的笑容。
这一段安定的日子是现实的,不似过往。
当她住在安德烈那里时,富足的生活、高雅的情调和他邪魅的微笑,让她总以为生活在梦幻的阁楼里。
「妳现在快乐吗?」何佑文突然问。
「与你们在一起时,偶尔会有快乐,因为那时我会以为自己已忘记他。」倪云转过身看向何佑文。
他淡淡地勾起一抹笑,「有时候,记忆比现实更具有顽强的生命力。」
「但我想时间会是最好的淡忘剂。」
何佑文微笑着,不置可否。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来。
「也许是送牛奶的,前两天我替强强订了一整月的牛奶。」她站起身,一边说,一边走向大门。
打开门时,出现在门口的男人却教她错愕。
「风,怎么是你?」呆愣许久,她才笑着将他迎进门。
何佑文转过头同来者打了个照面,彼此点头示好,随即便抱起强强。
「强强,叔叔带你到楼下吃煲仔粥好不好?」
「好。」一听到吃,强强立即兴奋地点头。
他将孩子带出去,顺便关上门,为两人留下说话的空间。
「近来如何?」看他们离开后,易任风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
「还好。」倪云走过去,「何时发现我的?」
「妳来到上海前的两三天。」
「这么快。」她喟叹,想问他什么,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不问我烈的反应?」易任风看出她的想法。他清楚,一个月的时间的确太短,不足以让她忘却一个用十年深刻去爱的男人。
倪云没有回答。
易任风又道:「妳离开的那夜,司机翻遍整个城市都找不到妳,烈的反应很失常。」
「你来叫我回去?」
「不,我说过我不干涉你们的事。」
倪云平静地道:「这一个月,我过得很好,风平浪静。」
「很多经历过艰辛的人都向往这种生活。」他清楚她的辛苦。
倪云笑了笑,他一向了解她。「烈那边,你替我说了不少话?」
「不多。」只有几句,但已达他的极限。
「他会来叫我回去吗?」她想她是不愿意跟他走的,但内心又怀着那样的希望,渴望他再次对她伸出手,就像十年前一样。
「女人真是矛盾的动物。」他在她身上得出结论。
倪云没有反驳。
「我相信他会,但不知在何时。」
「或许那时候,我已对他心灰意冷。」
「那么不妨考虑何佑文。」
「他并不爱我。」倪云解释。
「如果妳只是渴望安定,婚姻里并不一定要有爱,找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即可。当妳对他很绝望的时候!」易任风语气平静地说。这些话,他不曾对她说过。也许现在的情况已和从前不同,他向来视情况而言。
「这次来上海做什么?」不想在原话题绕下去,倪云转移话题。
「替师父办件事。」
她点点头,不想再过问。
「过几个月我要举行婚礼。」易任风继续说下去。
「是上次见到的那个作家?」
易任风点点头。
倪云笑了笑,「那恭喜你了。」
「如果到时候烈让妳回去,记得去参加。」
「我想没这个机会了。」她不想让易任风有任何希望,婉转拒绝。「上海很适合我。」
「这种事很难说。」他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天知道世事变幻可以多离谱。」
倪云无言。易任风离开后,已过了好几个月,一切依旧和平常一样。
安德烈那一边,阮子衣已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在等待生产。
安德烈对阮子衣说:「安心把孩子生下来,我会放妳自由,并解救妳父亲。」
为了父亲,她决定安心安胎。
半年来,他换过许多女人,但停留时间没有超过一周。
女人对他来说,的确不过是泄欲的工具。
又是星期五的夜晚,何佑文按照老习惯来到倪云的公寓里。
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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