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想拐我情夫!(36)

2025-03-02 评论


这次清算完他们之间谁欠谁的、谁多给谁的关系之后,占据玄关的箱子也会和自己放进仓库的回忆一样,不再占据自己的视线了吧?

伸出手,仁善捉起手机,发了封简讯给谷洋。

听到仁善威胁要报警,那时候谷洋的心都凉了。

一股窝囊怨气熊熊地窜出,这辈子自己没被人这样侮辱过!好,他是有过侵犯他的记录没错,可是那之后谷洋指天誓地,再也不曾“强迫”、“强要”过他半次。难道仁善认为自己会再次伤害他?他害怕自己到需要警察(公权力)来保护,否则不能安心?将他谷洋当成是流氓、恶棍,会屡次再犯的强奸狂吗?

气得他提起简单的行囊,掉头离开。

有啥好稀罕的?一段关系走到最后,不获得信任就罢了,还被人看成无恶不作的歹徒、死缠烂打的垃圾,徒惹人嫌。再待下去,他该把自尊搁在哪儿?他算不算是个男人?

要分手便分手。罢,他认栽了!在仁善那比天还高的圣人标准前,自己妄想高攀,本来就是他笨、他蠢!

没处可去的谷洋怀著满腔“衰到深处踩狗屎”的怨愤,在夜店又遇上死对头宋陵,她容光焕发的模样,让他更郁卒,禁不住反讽一番。

他妒忌这女人的命这幺好,平平是谈恋爱,她抽到一支上上签,芙渠爱她爱得死心塌地,还为她闹自杀。反观自己呢?只是犯点小错,仁善就连商量的余地都不给,无情地扫他出门。谷洋怀疑仁善是不是没爱过自己?

噢,他是很爱自己的“性能力”,这点谷洋千真万确地相信。但是,如果他爱自己的“人”,谷洋不信他狠得下心肠,做得这幺绝。

……到头来,在那家伙心目中,自己究竟是根方便、安全的情趣按摩棒,还是那家伙的恋人?

谷洋不知道。

怀著这样的愤慨,谷洋离开熟悉的夜店,搭车到另一间恶名昭彰、专门聚集寻求一夜之欢的夜店。

当下脑子里充斥著──

“我受够了,再也不玩什幺谈情说爱了!管他青任不责任、忠实不忠实!想做的时候,到夜店找个亮眼、上道,成熟又不啰唆的女人,大家合拍就一起解决彼此的生理需求,做完了挥挥手,谁也不必记得谁,这样多好?我是猪,竟会相信爱情,相信‘与君携手到白头’这种痴人说梦的话!不必了!环肥燕瘦随便挑的日子,更适合我!我就是坏,我就是烂!怎样?”

啥,这样是对仁善的报复?

非常好,倘使这样算得上报复,最好是气歪他的脸,我马上包红包慰问他!

但,除非是天生的白痴,才会用这种没意义、没营养兼可笑的手段,报复分手的男友(女友也一样)。

既然分手,自然就没了对彼此的约束力,但也是因为不在乎对方和谁去干幺了,才会分手,不是吗?

会为一段死去的恋情守身如玉,是专门骗女人用的童话爱情小说里才存在的奇迹。谁不都是换了男友(或女友),便开始等待下一个男人(女人)会更好?分手一天就和别人上床,或是分手十年才和别人上床,前者感觉好象很没节操,但真相或许是后者苦等了十年才有别人肯要。

这幺说很毒?事实往往更苦辣、更难下咽。

不过是回到从前的自己罢了。

抱著一具具根本没交谈过两句话的胴体,抚摸与亲吻不再是爱的手段而是性的游戏,抽插成了单纯的惯性运动,射精只求一瞬的灭顶。

脸上虚无地笑著,心头却不识真正的快乐是何物;嘴巴不著边际地空谈,魂魄却飘荡在触手不及的茫然空间中。何谓生?无谓死。在行尸走肉般的无灵无爱空间里,你活著不过是因为你还在呼吸而已。

过了三天荒唐放荡的日子后,第四天早晨,当他在某间宾馆里醒来,看著左、右两具裸露、一丝不挂的身躯时,谷洋忽然扪心自问,他为什幺要拥抱她们?她们对自己来说,和摆放在橱窗里的假人形模特儿没什幺两样。

自己在追逐的是什幺?

他得到他想要的快乐了吗?

这三天的一切是恶梦般的海市蜃楼。他自以为扑到一处绿洲里,那儿有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能解他饥渴的泉水。可是不管他掬起多少水喝,他的喉咙都没有被润泽到的感受,他的五脏六腑仍然干涩紧缩。

你的确是本世纪最大的白痴、脑残的智障,谷洋!

跳下床,他边嘲笑自己,边到浴室里头,扭开水龙头洗涤自己的愚蠢。“弱水三千,单取一瓢饮”的道理,不是要对得起谁、要负起对谁的责任,或是要忠诚于这段爱情,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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