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浴袍穿在你身上都拖地了。」
她看看自己活像是撑起浴袍的展示活动架般,也不禁好笑。
「那当然哪!你足足高了我二十五公分呢。」她甩了甩过长的袖子说道。
他笑了笑,毫无预警地换了个话题。
「记不记得刚刚我们上来时的情形?」
「嗯,楼下有好多人,可是我没有仔细看……不过我最记得你走得好快,也不等我一下。」
说到这个,她忍不住想要发发牢骚。
「我一个人穿过大厅时,大家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好像我天生就不属於这个地方,却在这个地方出现了一样。」
「所以你为了逃避他们的眼光,就始终低着头走路?」
雁伦涨红了小脸,讷认地道:「因为……我不知道该怎麽办嘛!每次只要有人盯着我瞧,我就下意识的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叹笑着摇了摇头;「为什麽不大方的抬起头来而任他们看呢?」
想了老半天,她终於替自己的畏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名目。
「因为……因为我天生害羞。」
谁知道她立刻就被欧怀少吐槽了。
「是『畏缩』吧?」他好笑地说。
她不高兴了,「你不要自顾自的下定论!」
「畏缩、容易胆怯、懦弱,这是你的坏毛病。」他继续批评。
「我……我才不是这样!」她瞪着他。
好过分,竟然这样批评她,也不会委婉一点!就算她自己也知道那就是她的缺点,她又怎麽会这麽没面子的承认?
「我今天要教你的第一课,就是把你这个不知道打哪来的坏毛病矫正过来。」
他「刷」地一声拉上了窗帘,一字一字地道:「把衣服脱了。」
雁伦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说什麽?」
「把衣服脱掉。」他面不改色的重复。
雁伦抓紧了衣襟,摇着头倒退了好几步,粉嫩红唇失去血色。
「不……我不要……」
他冷然地说道:「我之前就说过,一旦你走进了这里就没有退路了,就算你哭着说要放弃我也不会罢手。」
雁伦吓得手足无措。
「可……可……可是我不知道会是这样啊……」
「如果你信任我,就不应该有任何疑虑,」他在床沿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凝视着她:「脱吧,雁伦。」
雁伦仍是害怕得直摇头,「你如果要矫正我容易胆怯的毛病,并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方法……」
「要换另外一个方法也无不可,」他冷笑,「你就这样到一楼绕一圈,直到你能够神色自若的向每个人微笑打招呼为止!」
衣衫不整的向每个人打招呼?
「不,不要,我没有办法……」她眼泪立刻夺眶而出。
他用不容辩驳的语气道:「那麽你就在这里脱。」
「拜托,我真的不……」
欧怀少打断她的哀求;「反正我的时间多得是,我可以陪你慢慢耗,你什麽时候脱完,就什麽时候回家。」
他就是要剥去她自卑与畏怯的外衣,打碎她刻意隔离起来的心防。
欧怀少仅仅这麽坐在她的面前,就让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他的脸上已经失去了平时的温雅笑意,俊美的容颜此时只有不近人情的坚决。
在他凌厉的注视下,她只觉得全身颤抖,几乎要在那样的眼神下落荒而逃。
她想逃,但是她的脑中一直回想起方才她说过的话--
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面对爱情的时候,我总是很尽力的去维持,可是为什麽我总是受伤、被甩的那一个?
我问我的朋友,也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当然了,这种事情,除了自己,还有谁帮得上忙?
对你而言,我如果就这样离开,对你更是一点损失也没有,可是对我来说,这却是唯一一个重生的机会……
是啊!「重生」。
她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这个理由吗?
雁伦,渐渐地止住了哭泣,颤抖的手拉开腰间的束带。
怀少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她每一个挣扎的表情,每一个颤抖的动作。
雁伦闭起眼睛,咬着下唇,让浴袍贴着她的身躯滑落,在洁白的莲足旁围成一圈涟漪。
他的视线缓缓地扫过她玲珑的娇躯,当然,也没有忽略掉那始终不曾止息的轻颤。
他起身走向她,缓慢地绕着她而行,将她的娇柔美丽全都尽收眼底。
最後,他在她的面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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