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她疑惑,手指按下通话键。
「喂」
「你睡了这么久才接。」彼端,是一抹低沉好听的声音,像流泄的琴声,莫名温暖她的心。
「你……怎会有我的电话」她记得她没给他呀!
「只要我想查,没有我查不到的东西。」他的口气自信得让人厌恶,偏偏此刻的她听来却觉得想笑:
「是吗」她低喃。
她平淡的反应让堂御谦挑眉,他还以为她会如以往一样,不屑地回以轻哼。「你在睡觉」感觉似乎有气无力的。
「没,我醒着,」她看向时钟,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原来她呆了好久,从母亲离开,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多了。
「你找我有事吗」她轻声问。
「其实我在你家楼下。」他笑道。
「耶」夏绮之一愣,急忙跑到阳台往楼下看,果然看到他的红色跑车就停在街灯下。
「你怎会来找我」她的声音好轻,心里莫名激动起来,因为他半夜无聊,闲着没事做,又想到下午到眼镜公司拿到的眼镜,然后又想到她,心里莫名的来了一股冲动,他突然想见她,所以就来了。
「专程拿眼镜给你,怎样,感动吧」他轻哼,语气带着惯有的嘲讽。
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他随便派个人把眼镜拿给她就行了,干嘛要自己亲自来,而且还挑半夜,通常这时候是他沉醉温柔乡的时间,偏偏却花在这老处女身上,他一定是哪条神经坏掉了。
「是呀!很感动。」真的,她感动到想哭。
堂御谦皱眉,觉得她真的怪怪的。「你要下来拿吗」
「好,你等我。」挂掉电话,她冲出房间,小心的不要吵醒家人,一打开大门,就见他站在街灯下,茫然无依的心在看到他的瞬间,突然平静了。
一看到她,堂御谦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她穿着白色睡衣,一头长发自然垂落,就这样赤着脚跑出来,小脸闪着一抹脆弱,不复他印象中的倔强。
「你怎么了」堂御谦走向她。
「我……」她想说她没事,可才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她一愣,看着滴落的泪,她用力抹去,可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看到他,她莫名的感到安心,她想哭,她想找人说话,她想要有人倾听她的声音,她想……
找个可以依靠的地方……突来的泪水,攻的堂御谦措手不及,他只能笨拙地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边粗声道:「喂!你好端瑞的哭什么哭呀」
刚才在电话里就觉得她有点不对劲,没想到一出来她就哭给他看,偏偏早见惯女人眼泪的他却莫名的见不得她哭。
这心态简直莫名其妙,他生平最讨厌女人哭,厌恶女人用眼泪当武器,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姿态,而心里却藏着不知名的心机,这种女人他见多了,也厌恶极了。
所以对于女人的泪水,他没有怜惜,只有鄙弃和厌恶,尤其面对一谈到分手就哭的女人,他更讨厌,他一向秉持好聚好散,实在厌烦拖拖拉拉的方式,而看过太多女人的眼泪,更让他觉得女人的泪水一点也不值钱。
但是偏偏,眼前这女人明明哭了又不吭声,只是默默掉泪,他问也不回答,眼瞳盈着一抹脆弱,就连表情也是茫然一片,无所依靠。他第一次见她这样,她在他面前向来倔强,一点也不服输,而现在的她却脆弱得彷佛一碰就碎。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抬起她的脸,他温柔询问,指尖轻柔的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珠。
他的询问像把钥匙,将她隐忍许多的委屈开启,小手紧揪着他的衣服,她忍不住将脸埋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堂御谦傻眼,没想到她竞哭得更厉害,现在是什么情形
「女人,你哭就哭,别把眼泪鼻涕往我衣上沾。」他皱眉,忍不住出口警告。
夏绮之抬头,瞪他一眼,抽抽鼻子,无视他的警告,故意将眼泪鼻涕往他干净的衣服上抹。
「喂喂喂!你这女人竞还故意……」
「不、不行喔」打着嗝,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这男的有没有同情心,她都在哭了,他还顾他的衣服,过分。
堂御谦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算了,随你想怎样,想哭就哭吧!」反正这件衣服已经泡汤了,无所谓了,他现在好奇的是她哭泣的原因,夏绮之吸吸鼻子,乖乖听他的话,将脸埋进他怀里,哭的更用力更大声。
堂御谦无奈地撇着嘴角,第一次让女人抱着哭,不过感觉却不怎么讨厌,他不禁疑惑,自己向来不是最厌恶女人哭吗偏偏却不讨厌她,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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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御谦
夏绮之
不是冤家不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