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起眉,他不禁开始思索起原因,许是看惯她倔强的模样,明白她不是那种会轻易掉泪的人,所以对她的眼泪才会不感到厌恶,反而……还有点心疼。
心疼!
他一愣,微拧的眉皱得更紧。
他怎么可能会为这平凡的女人感到心疼他一定是想太多了。
堂御谦不屑地把这个莫名的想法甩去,低头看着还在哽咽的女人,他懒懒开门:「哭完了」
夏绮之点头,退离他的胸膛。「谢、谢谢你。」她低声道谢,声音仍因方才的哭泣而沙哑,眼睛和鼻子也红通通的,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赔我一件衬衫就好了,」堂御谦低头看着已经湿了一半的衣服,上头湿湿黏黏的,恶心死了。
「嗯。」夏绮之轻应一声。「我、我会赔你,」
堂御谦看她一眼。开玩笑而已,这女人真以为他那么小气吗
「不用了,只要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就好了。」他弯身从车子拿出一瓶矿泉水。「喏,给你,」
夏绮之一愣。
「拿去,你的声音难听死了。」他干脆替她打开瓶盖,抓过她的手,硬塞给她。
「谢谢。」看着手上的矿泉水,夏绮之的心不禁觉得温暖,虽然他的口气和态度很差,可是他的举动却让她觉得好感动。
「到底发生什么事谁欺负你」靠着车子,他定定看着她,有点不习惯她这么乖巧的态度。
喝口水,夏绮之默默摇头。「没人欺负我。」她只是在重重压力下,觉得好无助。
「那干嘛哭」没人欺负,那她是哭心酸的呀!
夏绮之微咬着唇,两手紧握若手上的矿泉水,她轻声问:「堂御谦,如果有人逼你做不想做的事,你会怎么做,」
想也不想,他立即回答:「没有人可以逼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决定,我是我自己的主宰,没人可以命令、逼迫我。」
「是吗」她抿紧唇。「即使是你父母的命令」
「当然,就算是我爸妈也不能命令我做什么,我不想仿的,谁也不能够逼我,相反的,我想做的,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的姿态狂妄,就连说的话也自信得不可一世。
「是吗」真好,她好羡慕他,至少他敢做她不敢做的事。
「怎么有人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他猜测,又想她方才的问题。
「是你父母吗」
「嗯。」夏绮之轻轻点头。
堂御谦不禁失笑,这女人就为这等小事在哭
「不想做就不要做呀!这有什么好哭的」简直无聊。
「你不懂!」她抬头看他,小脸漾着一抹脆弱般的倔。「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有你那种反抗的勇气,对于我周遭的—切,我除了接受还是只能接受,」
「所以就算你不想嫁给蒋亦文那样的人,还是得勉强接受」堂御谦嗤笑,俊庞净是不以为然。
夏绮之难堪地避开他的嘲笑。「你根本不懂,我顺从惯了,就算反抗,他们也听不进去,我说的话没有人听,从来没有人要听我说话。」除了他以外。
「我是不懂,既然你现在敢跟我说这些,为什么不敢去跟他们说」这女人会不会太矛盾了。
「我……」夏绮之开口,却无言。
双手盘胸,他玩味地看着眼前这女人,不懂她在犹豫什么。
「想想你之前对我的态度,把这些态度拿去反抗他们呀!你并不懦弱,相反的,还很强悍不是吗」像他,就领教许多。
「我……」她欲言又止。
「怎样」他挑起一边眉毛。
「我不敢。」
堂御谦快被她的回答打败。「那你怎敢对我那么凶悍」
「我也不知道。」她也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在他人面前,她向来都一副拘谨冷静的模样,不会大声说话、不会动怒,即使不满,她还是默默隐忍,可在他面前她却不是这样,甚至敢大声跟他说话、敢挑衅他、敢做自己平时不敢做的事。
可这些举动她也只在他面前有而已,面对别人,她还是拘谨、柔顺,如往常的她。
「可能是你的所作所为太恶劣了……」她勉强找个理由。
堂御谦翻个白眼。「女人,你觉得你爸妈还有那个蒋亦文对你做的,就不恶劣」那她判定恶劣的标准还真是奇怪。
「我……」她哑口无言。
算了,他真搞不懂这女人在想什么,她那种矛盾的想法没人会懂的。
「你爸妈只有你一个女儿」
「没。」夏绮之摇头。「我还有一个哥哥,他很疼我,小时候爸妈要处罚我时,他总是护着我。」想到唯一的哥哥,她微微笑了。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袭玦
堂御谦
夏绮之
不是冤家不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