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潘其胥接电话之际,曲衡二话不说就把路悠「押离」警局了。
「你想警告我、教训我是吗?那你的目的达到了,该收手了吧,干嘛还假惺惺地跑来找我?」路悠一上他的车,一时气急,开口便骂。
「我警告妳?教训妳?这话从何说起?」曲衡不解这罪名从何而来?
「从何说起?从你扣押奖金、不痛快分钱了事说起,从你不堪我一天到晚追债说起,从你看准我会为钱出卖自己说起!」路悠愈说愈激动。
「等等!妳的意思是说,妳今天遇到的乌龙事件是我指使人来教训妳的?」
「正是!你就承认了吧?」路悠斜眼瞪他。
「当然不!」曲衡大声嚷了起来。动作俐落迅速的将车驶到路边停下,事关重大,没有根据的污蔑他可不愿接受!
昨夜路悠离去后,他心里猜想她大概很快就会反悔,不出清晨一定又会打电话来要债,可是他竟担心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然后上午她因「妨害风化」被送人警局的消息传来,他就莫名其妙好心地帮她「关说」了一下。
结果现在他倒背了黑锅!
「你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做的坏事了。」
「难道妳对自己的为人处世那么有信心,妳就没别的仇人?妳怎不怀疑刚才跟妳求婚的那个人?」
「潘其胥?我怀疑他干什么?他当然不是我的仇人!」
「也许,他想要妳嫁给他,所以就安排这件事打击妳,好让妳乖乖嫁给她。」曲衡跟潘其胥虽然无冤无仇,可是他看到那男人的第一眼时,就感到莫名的不爽。
虽然路悠也称不上是他的正宗女友,可是大家都已经这么认为。那个接吻比赛等于是一个认证,或许是碍于面子,看到别人跟她求婚,他就是感到不是滋味,总觉得头上绿云重重--即使他与路悠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甚至说连朋友都还觉得太过。
曲衡对潘其胥的指控,当然都是空穴来风,谁叫路悠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把矛头指向他!
「潘其胥可没那么没品好不好!」路悠相信他的为人。
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明辨是非,只觉得挫败、万念俱灰。她根本不该再执着下去,昨夜不是已做了决定不再折磨自己了吗?
「做人不要那么短视,钱要赚是要赚,但也不能没有选择,妳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
「会怎样也跟你毫无关系!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根本不知人间疾苦!」路悠忽地哭喊了出来,忍不住将一切怒气全部发在曲衡身上,这气本来是该倒楣的潘其胥来受的。
「妳……」曲衡有点怔愣住,这女的……会哭耶!
「你以为工作真的很好玩吗?我也是有惰性的,好不好?我的身体也是会疲惫的,呜……难道我是超人、都不用休息吗?谁不希望高枕无忧。每天睡到自然醒?谁不希望可以茶来伸手、饭来张口?问题是有没有那个命啊?呜……你有、我没有!」
路悠是真的哭到泛滥成灾了!非但涕泗纵横、口水还会牵丝。
「就算我出卖自己又怎样?我又没有对不起别人!你是有钱人的儿子,你可以唱高调,也可以挥金如土,你管我会不会为了赚钱而出卖自己!你管不着,呜……没有努力赚过一分钱的人,根本不了解为钱拚命的悲哀,这种身心俱疲的折磨,岂是你这种公子哥儿所能体会的……你根本是混蛋!」路悠吼完,突然夺门而出,也不管车水马龙,往马路中央跑过去。
「路悠!」曲衡喊了她一声。
路悠哪管他,小小的身影一下就穿过来来往往的车辆,消失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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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过去了。路悠仍是无消无息,曲衡想她可能真的生气了。
他不想再被动的等待下去,她前一天声嘶力竭的哭泣模样一直让他于心不安。
几番挣扎后,曲衡终于翻出手机寻找她的电话号码,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打电话找她,问题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总经理。」武宏敲门进来。看到曲衡一脸焦头烂额的样子,心里觉得奇怪,莫非公司发生什么事了吗,要不然他怎会脸色这么难看?
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可是用在像曲衡这样放浪不羁的人身上,不如改成「认真的男人最诡异!」
「总经理。」武宏再喊了一声。
曲衡不得不把电话暂时合上,不专心的问:「什么事?」
「总经理在忙什么?我帮得上忙吗?」
「不用了。」曲衡将手机收起来,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他急着找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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