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执意要问出个答案,才能「对症下药」。
因为那只是过渡时期,因为她是唯一人选,因为是她取巧又刻意地出现在他面前,不着痕迹地自我推销,因为他太寂寞了,不得不屈就于她的陪伴。
她是属于过去的伙伴,只不过他一直没想清楚罢了。如果他回想起曾经如何批评她、如何斩钉截铁地说不娶她,他就不会对她如此执着。
她深吸一口气。亲手推开他,令她心痛,但等他日后清醒过来,他会感激她没有接受他一时神智不清的霸道追求。
「聂大哥,你要知道,我为你打气是因为一直以来,你就像我大哥一样。」
「妳大哥?」他僵硬地学舌。
「没错。没有妹妹会在兄长有难时,弃他而去的,对吧?」
他沉默了好久好久,然后才像压抑什么似地开口:「原来如此。我来为这些年作个总结。之前,妳陪我没日没夜地奋斗,这完全是基于『妹妹』对于『兄长』的关怀,对吧?」
「嗯。」心口淌血了。
「而妳今晚的缺席,绝非恶意,纯粹是不想夺走我的风采,也希望让我有更多交朋友--尤其是优质女朋友的机会,对吧?」
「嗯。」别说了,再说下去,她的心都要失血过量了。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墙上,挂钟秒针一格一格地往前进,像利刃一刀一刀划在她心口上。
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逼她向上看,一脸狞笑。
「妳说妳把自己当作我的妹妹?」他用力咬字,彷佛觉得很荒谬。
「怎样?」他怎么搞的?好像愈来愈生气。「这样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温柔说着,跪在地上,拉近两人的距离。「但是,当我们这样……」他轻啄她的唇。「这样……」他细细描绘玫瑰唇瓣。「这样……」她习惯性地张开嘴,迎接他的纠缠,舌尖互逗,浑然忘我。
忽然间,他放开她,丢出一句极为残忍的话:「自称把我当作大哥,却跟我吻得难分难舍,妳说,这不是挺变态的吗?」
原本沉醉在其中的她,眼儿眨了眨,像在瞬间掉进冰窖。
「妳以为我是瞎子吗?」他又生气又温柔地问道。「妳以为我看不出,妳对我的爱恋吗?」
「你……」她傻住了。「我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为了撇清,我今晚明明就故意避开了呀。」
话出如风,她随即掩上嘴,却捞不回已经溜出口的事实。
她气得搥床铺出气,该死的,前功尽弃!
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以为他看不出她喜欢他。这下可好了!他话都还没套上两句,她就直接道出N年来最大的秘密。等着被笑吧,夏婉吟!这就是喜欢上毒舌男人的小小悲哀。
她不雅地抽起双腿,娇躯一扭,就往旁边爬开。她要用枕头把自己闷死!她爱死了他的毒舌,却忍受不了他再一次斩钉截铁的批评。
「为什么要避开?」
「因为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为什么不想跟我在一起?」
她掀起薄被一角,钻进去,把脸埋进枕头,用薄被多扣一层。
「不要一直问『为什么』,根本就没有『为什么』!」她的喊声有些模糊。
两簇火焰在他眸中闪啊闪。也许今晚就采取行动,稍嫌急了些,但比起四年漫长的等待,全世界再也找不出比他更绅士的男人--尽管他偏好以坏蛋自居。
他轻掀被单一角,无声无息滑进去,直攻大本营。
「白痴、呆瓜、傻到无可救药、最好把大脑切来当生鱼片吃……」她兀自咕咕哝哝,骂自己太大意。
「嗨……」他偷偷撩开她的波浪发,朝她颈后轻吹一口气。
她全身僵住。
有意思,再吹她两口气。
「哇啊!鬼呀!」她吓得弹起来,满床乱窜,玫瑰纱床幔被摇得左右晃动。
老实说,光看那「床景」,真的很煽情,好像有谁在里面翻云覆雨似的。
聂尔璇想,必须先制止这一波床幔轻晃,他才能制造出更猛的「床景」。
他拉住婉吟的小腿,硬把趴着的她,扯至自己身下。
与世隔绝的床幔,柔软晃荡的床垫,纯男性与纯女性交融的气息,还有当她被扯至他身下,亲身体验他坚硬起伏的肌肉的感觉,她的小脸都涨红了!
他将她翻过身,她仰躺在床上,他随即覆了上来,压在她身上的沉沉重量,与弥漫在她鼻尖的阳刚气息,让她不禁小鹿乱撞。她别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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