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心,紧紧握着曾经圈住聂尔璇的订婚戒指,如今这个承诺却被退回,而且还是被另一个女人代为退回。
其实,她不在乎石学珍,她在乎的是聂尔璇。
一向直言不讳的他,怎么会玩起偷偷摸摸的把戏?怎么会让别人践踏她的心?难道一个人原本的个性到了爱情世界,就会完全走样?难道要看穿一个人的本质,非得在爱情里头,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想到稍早之前,看到石学珍碰触他的情景,她突然弯下腰来,吐了一地秽物。
她怎么可以那样碰他,好像他是她的所有物似的。
她拿出面纸,擦拭唇部,热泪滚了下来。
聂尔璇与夏婉吟,夏婉吟与聂尔璇,应该是一对的啊!
她从小就这样盼望着、期待着,她爱他爱了好久好久,所有大大小小的决定,他都是她考虑该怎么做的最大因素。
说她二十多年来都是为他而活,一点都不夸张。
如今,他不要她了,他不要她了!
没、没关系,她还有事业可以拚搏,还有朋友可以交陪……可是,比起聂尔璇,事业算什么?朋友算什么?没有他,她的日子有什么意义?
婉吟忍不住哭出声来,跌跌撞撞地走回车边,趴在车门上哭泣。
他不要她了,她该怎么办?现在,她的人生就像一本被撕成两半的书,前半本被烧毁了。他不要她,就等于否定过去的她,他怎么可以这么可恶?怎么可以?
她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趴在方向盘上,哭得不能停止。
突然间,一辆黑色BENZ开上停车场,两盏亮晃晃的车灯直对着她照。
她抬起头,瞇着眼睛,看到对方后车座跑出一个男人,泪眼模糊加上灯光刺激,她几乎认不出他是谁。
「婉吟!」聂尔璇庆幸及时找到她,吩咐司机先离开。
他扣着依然昏眩的后脑勺,朝她跑去。
直到他跑得很近很近,她才看清楚,来者是谁。
他是来笑她的吗?她才不要让他看到她为他哭泣的样子!
她抖着手,将车钥匙插入锁孔,发动车子,就想离开。
「婉吟!」聂尔璇不顾一切,追了上去。「不准离开!」
「现在不是你准或不准的问题了。」她揩掉眼泪,踩下油门。
聂尔璇见状,扑上去,打开车门,人还没跳上去,婉吟的车速已经加快。
「停车!」他双手扣住车身,惊险万分地被拖着跑。
「你快放手!」婉吟想狠狠地踩油门,甩脱他,无奈再恨他都做不到。
她放开油门,车速慢了些,聂尔璇趁势硬跳上车,甩上车门。
「停车,婉吟!停下来说清楚。」
「你干嘛要跳上来?」她泪眼模糊地瞪着他。
「我要跟妳解释所有的事情。」看她哭得两颗眼睛像核桃,一定误会很多!
解释?听起来就像是因为做错了事,才需要「解释」。
「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不需要任何『解释』,待我向聂奶奶说明一声,退还订婚戒指,一切就搞定了。」她忿忿地揩去泪水,踩下油门。「为了让你跟石学珍早点双宿双飞,我尽量开快一点。」
她更用力地踩下油门,车子在弯曲的山路愈跑愈快。
「谁说要退婚?」他大吼,吼得连自己都耳鸣嗡嗡。
「不是你叫石学珍,带订婚戒指来退还的吗?」还想抵赖,敢做不敢当!
聂尔璇又惊又喜。「我的订婚戒指在妳这里?我还以为被那女人『锵』走了。」
婉吟的泪水渐渐停住,好像看到一道曙光,但又无法就此相信他。
「不要装得好像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咬牙切齿地吼。「我一直昏迷到大约半个钟头以前才醒过来,醒来时,订婚戒指已经不翼而飞了。」
婉吟想到石学珍为他「服务」的样子,心里又酸涩又痛苦,忍不住讥道:
「她的技巧好到让你这么『受不了』吗?」
「我根本没跟她怎么样,好不好?」
「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否认?」
「妳到底有没有长眼睛,我只有拉炼被拉下来--」
「好厉害,只有拉炼被拉下来也办得成事,怪不得你要她不要我。」她又难过又生气得口不择言。
「夏婉吟!第一,我没『办任何事』;第二,我什么时候不要妳了?」
「难道事情被揭穿到这种地步,你还想要享齐人之福?」
「我从来就没享过齐人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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