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郁心觉得不公平,打心底的为自己的父亲,也为了所有孙儿辈抱不平。
自家的父亲跟大伯可是为娄家的事业各自打拚着,都很努力的工作着,却比不上一个什么也不做、连书都读得不怎么样的小侄女?
而且,凭什么所有的孙子当中,人人都没奖,就娄显恭一个人占走所有好处?
娄郁心内心的天平越来越失衡,要再加上整个治丧期间,都不见这个最大利益者出面,随着小报绘声绘影的编故事能力下,那已经倾斜的天平更是倒得彻底。
在近乎怨恨的心情之下,总算在出殡的这一天见到始作俑者现身,在那一刻,她居然还能保持冷静而不叫嚣,她几乎要佩服自己的定力了。
而这样的定力,一直到陪同前来的阎冠府被她父亲与大伯父叫去谈话的那一刻终止了……「怎么,总算愿意来祭拜爷爷啦?」
对于这冷不防出现的问题,含着眼泪、正准备捻香祭拜的娄显恭楞了楞。
「郁心堂姊?」她迟疑,怀疑方才听错了。
「别这么叫我,我可不敢当。」娄郁心冷笑。「如今妳可是我们娄家最有影响力的人,要是你想,换我叫你一声堂姊都可以。」
「怎么……怎么这么说?」讷讷的看着小堂姊,娄显恭有些不知所措。
「我这人的缺点就是太过老实,只会说实话,不这么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但语气凉薄,娄郁心甚至刻意的挤上前,代为取香点火,装出恭敬姿态为她送上。「喏,请祭拜。」
「别这样。」手足无措,娄显恭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我怎样?应该说,我又能怎样?」娄郁心毫不客气的讽道。「现在的你,今非昔比了,就连爷爷都没让你放在眼里了,我怎么可能对你怎样。」
「我没有。」这指控来得那么突然,娄显恭拿着祭拜的香,整个人微微发颤。
「没有?还真敢说呢!从爷爷去世到现在,大家轮班守灵的时候,你出现过几次?」娄郁心也没打算要听她回答,径自说道:「没有!一次也没有!」
「那是因为……因为我生病……」
「是啊,多好的借口,生病?你这病生得还真是时候,不是吗?」娄郁心嗤她。
「我是真的……真的生病了。」娄显恭不明白怎会有这样的误解。
先前,为了让她重建一度崩毁的内心秩序,阎冠府担心功亏一篑,也为了让她专心养病,在取得了娄家大伯跟二伯的同意与首肯后,他对她,一直就是粉饰太平,避开丧事不谈。
若要按照阎冠府的计划,虽然死者为大,但病人的复健也是极为重要!
因此为了她着想,他原本是打算让她回避掉整个治丧过程,省得影响到她的心情,拖延她复原的速度。
是因为这些天她努力的复原,不但是心理,就连身体的复原情况都比他预期的好许多,在她百般的请求下,他觉得她能承受得住了,这才愿意松口,开始跟她谈论治丧的细节过程,而且决定让她出席出殡当天的仪式。
对于直到今天才能出席,才来祭拜爷爷,娄显恭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就算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也一样。
她很内疚,觉得这全是因为她不够坚强所导致,内心一直就感到很愧疚了,因而也没有心力再去防范,竟会有人对她存有这么样严重的误解?
「并不是我不想来。」她试着想说明。「是因为我之前病得很严重……」
「省省力气吧。」娄郁心可不想听她辩解。「跟你比起来,我可是两袖清风的人,没办法像爷爷那样,留下大笔遗产给你,你不用浪费力气对我卖弄你的演技。」娄显恭无法言语,整个人因为震惊而感到心痛。
演技?!
她怎么也没料到,她的堂姊竟是这样的看待她?
娄郁心看着她,冰冷的目光打量了下,冷笑。「将所有人玩弄在手掌间的感觉如何?很过瘾是吧?」
「我没有……」否认,语气明显软弱,可怕的误解让娄显恭觉得心痛,心好痛。
「真好啊,只要装可怜,什么都能骗到手,不管是爷爷的财产还是冠府哥的关心……不过你的好运恐怕也到此为止了。」完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等冠府哥跟日本的西川财团联姻后,有了自己的家庭,他也没空再理会你,失去这个大靠山,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联姻?」娄显恭完全的傻住,因为这字眼。
「哈!你还不知道吗?」有种报复的快感,娄郁心快意的说着。「前阵子,旅居日本的阎爷爷跟日本西川财团搭上了线,听说西川家的老爷子很欣赏冠府哥,提出联姻的主意,表面上说是希望合并两家的势力,但实际上是想把冠府哥纳为己用,现在就等冠府哥点头答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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