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一脸快意的娄郁心,娄显恭深呼吸,握紧两个拳头,脑袋就算空白成一片,也很认真的在深吸呼。
坚强,她要坚强,这没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没什么……
看着她大受伤害的神情,娄郁心只感大快人心,本想乘胜追击,却因为有人从旁阻拦而作罢。
娄翼德并没出声,只用眼神示意自家小妹到一旁说话。
在那不以为然的神情跟强势的目光下,娄郁心只能不情不愿的跟过去,一直到僻静的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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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没人的角落里……
「爸不是交代过,不准找显恭的麻烦?」娄翼德直接切入重点。「我又没找她麻烦!」她直觉否认。
「那么你刚刚做的事,可称之为是友善的示好?」娄翼德眯起了眼。
「哥……」心口跳了两下,娄郁心没想到会被发现。「你全听见了?」
「郁心,遗产是爷爷留下来的,说白一点,不管是动产还是不动产,那全是他忙碌一生所挣来的资产,是他的心血,他想把他的心血留给谁是他的自由,并不是我们所能干预的事。」娄翼德身为长兄,多长的那几岁并不是白活的。
「没错,遗产是爷爷的,他高兴给谁就给谁,谁也管不着,但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理智上能理解,但娄郁心就是觉得不公平。
「公平?」娄翼德像听见什么天方夜谭。「这世界本来就是由一连串的不公平组成,你想跟谁要公平?况且,真要说公平,在遗产的分配上,显恭只是承受的一方,是被动的那一个,你把你的怨气全发泄到她身上,对她来说又公平了吗?」
「哥,你干么帮她说话?」娄郁心觉得不高兴。
「我不帮谁,我一向就事论事。」学法律的娄翼德素来就是帮理不帮亲的人。
「也许遗产的分配方式不合一般常情,但爸是这次遗产受惠的当事人之一,他跟大伯都能接受了,你有什么好不满的?」
娄郁心气呼呼的,不愿回答。
「你要弄清楚一件事,遗产是爷爷的,他想给谁,都是他的自由跟权利,是权利,而不是义务。」推了推眼镜,娄翼德不带感情的就事论事。「况且律师也转告过爷爷的心态,是因为显恭资质平庸,做不来大事,加上她已没有双亲可依靠,所以将泰半能转换现金的资产全留给了她,为的是想多保障她一点。」
确实就是如此,娄锡山会这样分配他的遗产,只是为了保护能力较差的那一个。
因为两个儿子跟其他的孙儿完全不用他担心,加上他确信自己所生的两个儿子能将他留下的药厂跟医院发扬光大,进而发展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所以他才会在几番思量后,将药厂跟医院的经营权分别交给两个儿子,至于股权跟不动产这类能换得现金的部分,能留给自小失去双亲的小孙女就尽量的留,为的就是能多保障她一些。
这是娄锡山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而他的两个儿子,虽然一开始时无法接受,但自从得知父亲的用意后,基于认同,也是对自身能力的信心与傲气,再加上自家小孩确实也都够优秀,不需要太过操心,因而很快的转为理解。
一切就要趋于风平浪静,却没想到让娄翼德看见自家小妹张牙舞爪的一面……
「郁心,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但要是刚才的事再发生一遍,我不会帮你隐瞒,而且我会送你去心理医生那边进行心理辅导。」娄翼德严肃的表示。
「我不需要心理医生,我只是……只是一时气不过!」想到新的理由,娄郁心又振振有辞。「爷爷平常最疼的就是她,结果她拖到今天才来上香,这算什么啊?」
对于她的不满,娄翼德只是一脸的冷静,冷冷的看到她心虚,承认自己的成见。
「虽然爸说她生病了,但有那么严重吗?」她赌气的说着。「爷爷走了,大家都难过,也没哪一个像她那样戏剧性,可以伤心到病倒,而且是病到连出席上个香都不行的那种病法。」
娄翼德不知道她在钻什么牛角尖,冷声道:「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们都不是她,也没办法去体会她的感受跟想法,但是她病得很严重,是爸亲眼见到的事,你就算不信她、不信冠府的说法,难道你连爸爸的专业也不信?」
「……」没法儿接腔,娄郁心赌气的不说话。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自己想清楚点,别闹到最后,反倒让你自己难堪。」基于手足之情,娄翼德言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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