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E沈默地注视著我,好象在认真思考,然後低下头用行动来回答。
我死死缠著他的腰,努力回应著,把他厚实的肩咬得又渗出血丝。他的热情索取让我觉得自己还是被需要的。反正,反正文扬不会想要,我的身体也就没什麽好稀罕的,有谁愿意要……就给他好了。
“小竟。”
下一场语言交流是在第二天中午。我缩成一团用条被单裹著自己。屋里满是香水和汗腥交织的难闻气味,LEE换上干净的外衣打开窗户透气。冷风一吹,习惯了暖气的我全身冰凉,缩得更紧。
“小竟,知道我这次回来是为什麽?”LEE回到床边坐下来,摸我的头。
“爱说不说。”我乏力地避开他的手。情事过後只觉得无尽空虚。
本来想借著做爱来摆脱的寂寞感反而更强烈。
“我要结束这边的工作室,全部重心都转到LA。”他点了根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但并不抽。
“是因为在LA做得很好了?恭喜。”
“小竟,”他把我的下巴捏住,逼我和他对视,“我可能以後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不说话,一边暗暗抓紧床单。
“没有什麽要对我说的吗?”
我闭著眼睛摇摇头,感觉到LEE失望的视线,不忍,於是开口:“一路顺风。”
下一刻被赤裸著整个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我大大打了个寒战,被迫望著面前男人咬著牙的面孔。
“小竟,你到底有没有心?!”
没听错?他在指责我?
我苦笑,我林竟好象才是要被抛弃的人吧?倒被反过来指著鼻子,何其无辜。
“跟我去LA?”
居然是有点哀求的语气。
原来我魅力竟已如此之大,枉我还一直暗自菲薄自卑不已。
“LEE,大白天的不要说梦话,你带我去LA?怎麽对你那年轻美貌的太太说?我是你什麽人?朋友的儿子?情人?或者干脆说是你儿子?”
LEE有一个有名无实然而光鲜无比的家庭,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把自己的地位提升到第三者。
“只要你愿意走,其他一切交给我。”
我觉得无比厌倦,当发现一个人比自己想象!要愚蠢很多。
“LEE,漂亮的MB在LA只会比国内多,你大可不必费心空运一个过去。”
LEE暴怒的神色:“你以为我是…………”
“不要说了,好吵。”我捂住耳朵。
讨厌听那些恶俗的台词从我并不期待的人嘴里说出来。我当然知道LEE是喜欢我的,甚至可以理解为爱我,虽然他永远最爱自己。
“你听我说──────────────”
“不要听──────”
“你必须听──────────”
混战中我们扭打著摔回到床上,撕咬和怒骂一直持续到他又暴虐地拉开我双腿插进来为止。
我哑口无言地揪紧了床单。
真TMD痛。
卓文扬,你这个大傻瓜,人家都把我当宝,就你不肯要我。
大傻瓜。
回到家(我是这麽称呼我们合租的那个公寓,带点自欺欺人的满足),已经是华灯初上。打开公寓的门,毫不意外地看见卓文扬正左在客厅桌前吃晚饭。
他锺点般规律的生活习惯永远不为任何东西而改变。
“我回来了。”我笑得若无其事。如果忽略LEE在脸上留下的明显印记的话。
他“噶蹦”一下咬碎了嘴里一个什麽东西,并不搭话。
“有准备我的晚饭吗?快饿扁了……”我习惯了地唱著独角戏,自顾自去找碗筷盛锅里的香菇排骨面。
“没做你的份。”他开口了。
“骗人。”我笑嘻嘻,“你一个人哪里吃得了这麽多。”
“多了也是做给别人,你不要动。”他冷冷的,“两天连个电话也没有,我怎麽神通广大会知道你今天回来。”
我发了发愣,笑笑把面倒回锅里:“说的也是。”
从冰箱里找了半袋饼干我准备回房间,吃是一定要吃的,我胃不好,一饿就痛得发晕。
“林竟!”
我站住,一边往嘴里送饼干,故意咬得清脆有声。
“出门在外起码要记得带手机,要不然也该打个电话回来,你不是小孩子了,别老让人操心!”
“哦?”我挑挑眉毛,“你在担心我?”
他低头继续吃面:“以後少在外面乱来。”
我刺痛了一下,失笑。
“要我不乱来也容易。”我笑得轻佻,“是人总要发泄的,你要是能帮我解决,我自然不会去将就那些肌肉松弛的老头子。这样吧,只要你肯抱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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