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我嬉皮笑脸。
“我近视,不带眼镜看不清黑板。”他苦恼地揉揉眉间,迷茫的表情非常诱人。
“撒谎,昨晚你就没带。”我把眼镜勾在小指头上气定神闲地转啊转。
“昨晚戴的是隐形。”他老老实实地回答著,要去抓住我的手。
在他的手指碰到我手腕的瞬间,我触电般地抖了一下。下一刻我们四双眼睛瞪大了看那可怜的眼镜悲鸣著飞出去,撞上黑板,跌下来,一只脚从上面踏过,“啪嚓”。
“嘿嘿。”我傻笑著偷偷站起来,“坏了啊?刚好,以後你就天天戴隐形嘛,多帅~~”
还没跨出一步就被狠狠地拉回位子上,然後牢牢按住。
我龇牙咧嘴,看不出那麽秀美白皙的一只手力道居然奇大。
他的脸危险地凑过来。
啊,不用吧,为了那麽个破眼镜和我动粗?
他那长得挺迷人的长眼睛毒蛇盯著青蛙般地盯著我……
“我现在看不清了。”他那长得挺迷人的长眼睛毒蛇盯著青蛙般地盯著我,“下节课的笔记你来做,听到没?!”
结果我拿那份笔记和他换了两串烤鱿鱼。我相信我是没有吃亏的,因为他的脸色告诉我那鱿鱼的质量远远高於我林大少爷做的笔记,据他後来说就我写的那些狗屁不通的东西顶多只能值两根串鱿鱼的竹签。
其实不能怪我,我发誓我是真的很努力在记了,当旁边有人恶狠狠地监督著的时候我向来都表现得非常积极而且勤恳。那个欧阳希闻啊,人长得是很清楚,字就模糊得多了,即使我这样2.0的视力,在抄写黑板上那些洋文的时候也带上很强的猜测性。
当然还有一点我不大愿意向卓文扬承认的就是,26个字母无论怎麽排列组合在我看来都没有太大区别,所以抄写过程中不小心把字母顺序弄错或者多字漏字,也是完全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惜卓大帅哥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一路上把眼睛瞪得跟灯泡似地照耀著我。
本来我和卓文扬的瓜葛应该就到那为止的,事情发生转机是由於我为了表示自己爱干净讲卫生而做的动作──我把被烤鱿鱼上的酱汁沾得黏糊糊的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还擦得很认真,一直擦到手掌干干净净为止。
卓文扬真是太狠了,当著大街上那麽多人的面就揪我的耳朵,揪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还不放手。
开玩笑,我妈都没胆这麽对我。
太过分了。
虽然我是用他的衣服擦的手。
他瞪著身上那著名的南高制服上面的斑斑油渍,眼神像要吃人似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有严重洁癖,理所当然觉得委屈。当著更多人的面我就扑上去扒他衣服,他拼命抵抗我拼命凑上去解开他的纽扣要脱,两个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扒与反扒的拉锯站,引来观众无数。最後是我胜利,成功地扯下他的上衣。
我说:“呐,卓文扬,对不住你了,这衣服我替你拿去干洗吧?”
瞧我多麽大人大量啊。
(谁想歪了是自己思想不纯洁,不关我的事~~>0哎~~文扬,等等我啦~~”我整一个小跟班的姿态拎著书包屁颠屁颠追在後面。前面那个冷著脸的男人正酷得无人能及地把手插在裤袋里往前走,假装听不见。
哗,连生气的样子都这麽帅的说~~我乐颠颠地想著,小跑两步,扑上去抓住他的胳膊。
“吱─────”冷不丁的耳朵又被他用力揪住,痛得我吱吱叫。
刚才的班会上在讨论自习课的纪律管理问题,我看著卓大班长站在台上主持的样子实在帅呆了,忍不住就难得主动举手要求发言。那家夥不甘不愿地点了我的名字,一边还用眼神不断警告我“敢在这麽严肃的场合胡说八道小心我踢死你!”
虽然我是问题学生,但你也不要那麽小人之心啊,我脸上有写著‘我要捣乱’这样的标语吗?
“我建议同学们在自习课上应该保持安静,不要大声说话。”我很正经地说。看到班主任和卓文扬都松了口气露出满意的表情。
“怎麽可以影响其他同学睡觉呢,真是太不自觉了。”
台下掌声雷动,卓文扬的俊脸一下子就黑了半边。本来精彩的还在後面呢,迫於他的*威我乖乖坐下了。都这麽配合了,他居然还在生气,唉,这男人怎麽就这麽难伺候呢。
“开玩笑也要看地方,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我的耳朵已经变得红通通了,他还不放手。
“拜托,这是在大街上,给我点面子好不好?呀────痛痛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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