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嘛!”艾伯特趁她转身时,摸住她的腰。安平尖叫,挣扎时将手中的热可可洒在他身上。
换艾伯特吼叫地放开她,处理身上的烫热。
“你……要不要紧?我打电话叫医生……”见他这么狼狈,安平有些惊慌。
“你这个该死的娼妓,看你做了什么好事!”艾伯特睁着发红的眼眸,咬牙切齿地道。
安平从来没遇过这么凶恶的男人,吓得胆战心惊,只想夺门而出。
可是艾伯特快了一步,冲过来抱住她,将她甩在沙发上。弥漫着酒味的庞大身躯,紧跟着压住安平,肥厚的嘴唇贪婪地侵犯她。
安平尖叫着挣扎,拼命甩头不让他亲到嘴。但艾伯特只是嘿嘿冷笑,改而撕开她的上衣。
“我有没有事等会儿就知道了。就用你鲜嫩多汁的身体来证明吧!”
无法忍受的作呕感觉涌向安平喉头,不只是艾伯特的气味令人恶心,他碰触她身躯的脏手如沼泽的污泥般拉她下沉,有种就此沉没后,便坠人最黑暗的地狱的感觉。
再无生机。
再看不见光明的阳光。
从此沦落黑暗。
强烈的绝望淹没了她,有生以来,从未遭遇过这样歹毒的摧残。怒火攻心,使得她头昏脑胀。然而她知道一定得挣扎,如果不努力挣脱这匹豺狼的侵犯,她就再也见不到她的阳光,触摸不到她的梦想了!
她用牙齿、用指甲攻击艾伯特,造成的疼痛更加挑起后者野蛮的本性,毛茸茸的巨掌掐住她纤细、脆弱的项项,安平很快无法呼吸,喉头灼痛,翻白的眼睛盈满艾伯特丑恶的嘴脸。
太可怕了。
就在安平即将香消玉殒的最危险关头,突然传来哐郎一声,紧接着是艾伯特的闷哼。颈上的钳制松了,身上的重压从上往下滑开,安平捂着喉头剧烈咳嗽起来。
等她回过神来,望见菲力苍白着脸站在一旁,华生太太最心爱的青瓷骨董花瓶瓶口那部分被他高高举在手上,其余部分全散落在以艾伯特渗着血的头颅为中心点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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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无云的银蓝色天空阳光普照,刺眼的光线照得人眼睛灼热生疼。安平忙将眼睑垂下,提着皮箱离开华生家典雅的洋房。
明朗的白日掩盖了夜里的丑恶,却掩饰不住无辜者心里饱受惊魂后却得不到丝毫安抚的悲怆.有些委屈即使诉诸于人,也不见容。安平不禁质疑起世上有所谓的公理、正义来。
酸涩地翻开昨夜的记忆,当她将剩余的花瓶瓶口从菲力手上拿下来,抱住他安抚。一大一小哭成泪人儿,还无暇去理会倒在地毯上昏迷不醒的艾伯特,华生夫妇却在这时候回来了。
她原本以为亲切的华生夫妇会为她做主,但华生太太一看到满室的狼藉,尖叫一声便晕了过去。华生先生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既要照顾妻子,又要安抚哭泣的安平和菲力,加上情况不明、有待医疗急救的艾伯特,可把华生先生给整惨了。
好不容易打电话请来医生,安平哄菲力入睡,华生太太也清醒过来,一整晚的忙乱暂告一段落。
艾伯特的伤势经过处理后已不要紧,醒来后,抱着头直喊疼。医师喂了他一些鸦片配,让他沉沉睡去。
直到这刻,华生夫妇才有时间找安平问清楚。
安平忍辱含悲地将艾伯特意欲侵犯她的经过说了一遍,只隐瞒菲力拿花瓶打伤艾伯特的事。她颈上的勒痕说明她是在不得已下才自卫打昏艾伯特,不由得华生夫妇不信,两夫妻面面相觑。
华生太太无法相信弟弟会做出这种事,羞愧之下竟然迁怒于安平。但又不能指责她蓄意引诱,安平身上的衣服保守、朴素;然而天生丽质难自弃,就算是以西方人的标准来看,安平仍是惹人心动的小美人。把她留在家里,万一再发生类似事件,结果可不是名贵花瓶被打破、艾伯特受伤这么简单。
华生太太考虑许久,决定辞退安平,并希望她隔天就离开,以免衍生更多困扰。
安平几乎无法相信才险些遭劫的自己,竟被这样驱离。然而,除了默默接受之外,也无其他法子。向来备受保护的她,未曾尝过如此冷寒人情。父亲过世时,有齐韶和宁季群帮她,从没想过人情护短心态,是正义与公理也敌不过的。
昨夜的一场噩梦,对她仍是充满打击和震惊,惊魂甫定的心在一大早面对失去工作、无处可去的窘境。拿了华生太太多发的半个月薪水,安平走出收容她近一月的住处,踏上茫茫天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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