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对你来说,我只是『案件』之一。但对我们这些当事人来说,那是改变人生的重大转折。现在,你所拥有的地位更有足以改变别人一生的力量,这些事情我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否想过,但我确定你五、六年前绝对没有。」
「你到底想说什么?」姜靖翔……赵胜文仔细回想,搜寻脑海中的记忆,但对这个名字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靖翔?」一头雾水的施逸伦只能当旁观者,看着两个男人你来我往的交锋。
唯一知道的是,交锋的原因并非因为她——好奇真正原因的同时,不免感到有些失落。
但现在不是失落的时候。「靖翔,你认识赵法官吗?」
「认识一个胡乱办案、草菅人命的检察官?」姜靖翔冷笑。「我宁可一辈子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
严重的指控吓凸施逸伦的眼。「你说的是赵法官?」
赵胜文眉头纠得更深,老大不快地看着对自己端肃厉颜的男人。「注意你说话的口气和内容,姜先生。」
姜靖翔冷哼一声,转头走人。
「靖翔!」从头到尾都搞不清楚状况的施逸伦为难地看着两人,最后还是决定丢下曾经迷恋的对象,去追突然变脸的意中人。「抱歉,赵法官;还有,谢谢你的车。靖翔,等我一下!」
被留在原地的赵胜文看着两人前后离去,咕哝一声「莫名其妙」后,回到驾驶座。
转动钥匙启动引擎,接下来的动作因瞬间涌上的记忆僵凝,原本蓄势待发的车子接着熄火。
「姜……难道是那家人?」赵胜文喃喃自语,双手无意识地搭在方向盘上,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
姜……他想起来了。
关于那家人的事,以及——
自己当年卑劣至极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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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夭夭觉得自己的办公室可以改名叫「感情咨询室」,她检察官的工作也可以丢在一边,改行当爱情顾问了。
打从一个不请自来、宣称是好姐妹的某人暗恋上自己的帅哥书记官后,除了被告气愤的咒骂声、或告诉人悲情的哭泣声外,她这里三不五时还会多出另一种声音——
「唉,我又惹他讨厌了……我怎么知道他跟赵法官有过节……会坐上趟法官的车也是巧合,当时那种情况哪顾得了其它……到底是什么过节呢?我第一次看到他对人这么失礼,赵法官是对他做了什么?还有——」
「啪」的一声放下笔,何夭夭抬头。「我说妳啊,与其在这里自言自语,干脆直接去问妳家那口子不是更快?」
她家那口子……下巴抵在桌面,失意的情绪写满脸上。「如果是我家那口子就好了,现在我只希望他不要因为这件事,又像以前一样讨厌我就好。」
「拜托!都几岁人了,妳认识赵胜文和姜靖翔跟妳的关系是两码子事好不好?笨蛋才会把这两件事放在同一个天秤上称。」
某个失意的「笨蛋」幽怨地看着她。「是,我是笨、是不聪明,行了吧。」好坏哦,不安慰她就算了,还落阱下石。
「我还是老话一句,与其在这边长吁短叹、哀爸叫母,不如投记直球杀向前去,挑明问他跟赵胜文有什么过节;要不然就是去问赵胜文。除非妳是吉普赛人,抱着水晶球碎碎念就能看见过去与未来,否则还是用老方法,开门见山、打破砂锅问到底。」
「……」
「怎么样?」她这个恋爱顾问已经很尽职了。
「妳刚说的话不止一句。」扳指算算。「快十句了。」
美艳丽颜瞬间变成夜叉脸,左右拧住施逸伦双颊,扭转二十度。「姓施的,妳是欠揍吗?是真听不懂还是故意来闹我、妨碍我工作的?妳说啊!」
「痛!痛痛痛……」
「活该欠揍。」
施逸伦揉着发疼的双颊,埋怨地瞅着姐妹淘。「我当然知道妳在说什么,但我怎么敢问他?充其量,我只是他刚认识的普通朋友,一般人会把自己家里的事告诉普通朋友吗?」
「所以就天天跑来我这边哀哀叫?」
「呴!妳说话愈来愈粗鲁了,真不知道杨洛怎么受得了妳。」
何夭夭脸色微变,再也看不见方才的意气风发。「如果妳一天到晚侦讯某某帮派堂主,调查某某绑架集团,想不变粗鲁也难。」办的案子愈多,她愈觉得自己面目可憎。
闻言,施逸伦神色紧张地摸自己的脸,一会,拿出随身的小圆镜猛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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