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最在乎的不是这问题的答案,而是如何让她停止哭泣。
「再哭,别怪我吻妳。」
「我哭——啊?!」吻、吻她?
她刚刚有没有听错?他说吻她?是那个「吻」、那个「她」吗?
泪眼愕然抬视,对上男人噙笑的眼,一瞬间,施逸伦分不清他是认真还是在说笑。
「虽然老套,还是很有效。妳看,马上就不哭了。」他说,开合的唇再次轻触方才落吻的额角。
她——伸手摸上额角,留在上头不属于自己的残热仍存,施逸伦仰视身边笑意未减的男人,眼泪在困惑中无意识地停住,神情茫然。
他刚是不是亲了她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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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吗?」
「啊?」恍然回神,施逸伦困惑地看向对面的男人。「什么?」
「这几天妳常常摸额头,是头痛吗?」
「呃……」
姜靖翔放下笔,审视她的脸色——似乎过度泛红。「不舒服吗?」
「啊?」
几乎是同一时间,施逸伦愣愣抬头,恰巧迎上属于男人厚实的掌心。
透掌的温度令他皱眉。「有点烫。」
天!这要她怎么答?施逸伦无言以对。总不能据实以告,说她这几天脑袋里不时重播他吻她额头的画面吧?
「走吧。」下一秒,男人拉起她。
走?「去哪?」
「带妳去看医生。」他说,空闲的手勾起西装外套。
她真的没事,只是害羞而已,但是这种事说出来有多丢脸啊——堂堂二十九岁的女人,被一个(或是两个?)像给小妹妹似的吻搅得举止失措,这要她怎么说出口?
「我没事。」不得不哈哈带过。
那日的吻仿佛烙印,无时无刻,只要她手抚上额头,就会感觉到留在额头的残温,挥之不去。
「不要理我,我很好。」
「还是到医院一趟,我比较放心。」姜靖翔坚持,硬是拖着她走出办公室。
两人拉拉扯扯到川廊,施逸伦仍在作最后的挣扎。
「我不——」
「靖翔?!」
夹带惊喜的呼唤介入两人的僵持。
谁?是谁用这么嗲的声音喊她心上人的名字?施逸伦左顾右盼,寻找可疑的嫌犯。
「靖翔!」
热情如火、只差没烧起来的声音又起,两人四目这才抓到方向,视线转往声音来源处,一名打扮时髦、不输时下明星的艳丽女子朝他们走来,彩妆精致的眉眼笑如弯月,专注地落在姜靖翔身上。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原本被拖着走、满心不甘愿的施逸伦立刻像遇见天敌的猫,竖起全身警戒,挺直背,与姜靖翔并肩。
张菁菁,据八卦流言,是仅次于她与小何、排名第三的地检署之花——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但是——
凡接近她心上人之单身女子皆属匪类!
抱着「宁可错杀一百,不可错放一人」的想法,施逸伦难得抢走姜靖翔的发言权,代他开口:
「妳找靖翔有什么事吗?」
张菁菁偏着头,一派天真地问:「有事商量,不行吗?」
施逸伦学她,也偏着脑袋,佯装不解。「如果我说不行呢?」装可爱,她的段数也不差。
尤其,有清纯的鹅蛋脸加乘,比起张菁菁颇具立体美的五官,施逸伦要来得可爱许多,天真得一如少女模样,任谁也想象不到她芳龄二十有九。
没意料到会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张菁菁柳眉横竖。「我想这不关妳的事吧,施检官。」
「现在是上班时间,我是靖翔的上司,当然关我的事。」
「没关系,」张菁菁退而求其次。「那么,靖翔,我跟你约——」
「我头好痛。」施逸伦突然软脚,整个人偎进姜靖翔怀里,柔腻的嗓音不用刻意伪装,就有三分病态的娇弱。「头也有点晕,好像真的被你说中,我生病了……」
从防御心强烈的刺猬摇身一变为娇柔无力的病弱西施,前后差异太大的转折让在场两人傻眼。
半晌,姜靖翔率先回过神,只手探上她额头测温——呵!
「不好意思,张检,施检人不舒服,我必须送她去医院,关于妳的邀约,很抱歉。」语毕,右手搂上施逸伦纤腰,以行动无语地拒绝对方可能或已经萌生的情感。
张菁菁不是笨蛋,看出对方的回应,但身为现代新女性,并没有太多痛哭流涕的感性,于是很干脆地玉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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