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像我的初初一样只钟情于平实的生活、清净优雅。小江她可是财政部门的高级主管,有财有貌,这样的女人任谁都会心动。”但是却不包括他。任何人里也包括他吗?初雪方轻轻在心底评估。那样的话她没资格问,但却从他脸上的笑容看得出端倪。认识五、六年,他几时给过她这种笑容?难怪他不把舒语姐看在眼底。越想心中的失落感就越发加重,初雪方一点也不怀疑自己会被搞到神经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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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特立独行的玫瑰酒吧里,仍然拥挤的人潮,谈话的声调还是不改往日的高亢。仍算是稀客的初雪方无半点知会的来到,但那一脸活泼的招牌笑容已不复见,换上的是不可能在她身上见到的落落寡欢;邵一抹停驻在眉间的愁说有多重就有多重,连忙着调酒的萧逸水也不得不停下手打量她。“小方,你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天大地大的事,值得你端着这一张脸来到这里,活像是要买醉似的。”印象中一向豁达的初雪方,向来是遇难解难的,就连当年姐姐出嫁都没能让她这么难过。究竟是什么事会让她如此心事重重的?“逸水的人生中没有低潮期吗?算我情绪沮丧好不好?。”这个低潮期自从那天野瓮后就一直持续到现在,就连初雪方自己都觉得日子长得过头了。“别人要这么说,我还可以当作是听听就算了,但发生在小方身上,就真的很不可思议了。大学时,你可以为了一份设计稿,就算被当掉三、四科你都无所谓。”将绿珊瑚递给初雪方,涎着一张脸盯着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就做做好人告诉我吧。”“我的好逸水,你有哪一次知道你的低潮期是为了什么的?你不会当我更年期提早来临吗?”初雪方实在不想回答这类的问题,她太清楚现在的沮丧百分之百是楚傲岑制造出来的。“则逗了,小方,你要堵我的口也得找个像样的理由。”萧逸水狠狠白了初雪方一眼,有点狗咬吕洞宾的不是滋味。“既然阁下觉得更年期不够说服力,那就麻烦逸水自己发挥超人的想像能力,自己编好吗?别折磨你眼前这个累得半死的可怜女人了,好不?”她实在不想找人来当出气筒,偏偏逸水这个人又穷问不舍。小方的脸色的确是相当的差,这点让萧逸水妥协了。“我能说不吗?对了,说到累我才想起,你的伤怎么样了?半个月前看见你的名字出现在车祸名单中,吓了我好大一跳。虽然有点庆幸你这个爱调戏人的女人终于受到报应,可是连环车祸的伤害毕竟不小。”将空了的酒杯递给萧逸水,朝她露出了一个诡诈笑容。
“原来我的朋友中居然还有幸灾乐祸的人啊,想不到逸水竟是这么没有情义的人,那么不劳你费心了,姑奶奶我现在可好得很。”欲啧辽怒的将了萧逸水一军,现在的初雪方看起来像是完好如初了。既然不是身体上的病痛,那么是感情上的事了?萧逸水将绿珊瑚递给初雪方,一边擦着杯子,一边若有所思的思考着。可是可能吗?和小方熟识的人谁不知道。她是最不可能有感情烦恼的人。一来初雪方的生活里只有休闲旅游和设计图能得她的青睐,其它的就是满天下的知交了。偏偏她是个百分之百正常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成为同志,这下可想煞满脸问号的萧逸水了。就在这一个猛灌酒、一个猛思考的当口,酒吧的门口走进了一对惹人惊艳的俪侣;这道对俪侣,男的一身昂贵紫衫,一手勾着纤纤玉臂,一手插进口袋中,一派的潇洒之中又有着令人发冷的寒气,刚毅俊挺的面容一片漠然,浑身上下尽是不容侵犯的威严。立在身边的美艳女子,黑色装扮,一袭丝质小礼服露出修长的双腿,倍增清艳之美,楚楚可人的盈波美目流转着万种风情,令人顿失心魂。她便是江漓,那么旁边的男土自然就是楚傲岑了。这样的组合本不该在酒吧出现,但看楚傲岑双眼酝酿的难以磨灭的火花有意无意间总是锁住吧台上一杯接一杯的女人时,个中原因,细心老不难明白一一。两人选了离初雪方约有四个位子之遥的地方坐下,沉暗的紫色大剌剌的映入初雪方悲哀的双瞳之中,翻动了她专心于杯上的脑神经。像做错事的小孩般眼神偷愉觑了一眼,一声哀嚎同时在心中响起,立刻正经八百的将眼光调回,放在眼前的杯子上。妈呀!怎么这么倒楣呀!为什么不论她走到哪里,总是会碰上最不想见的人?话说自从那一次野餐之后,为了平静整个波动不已的情绪,也为了不想揽入麻烦的三角习题里,她包袱一款,趁着楚傲岑下山修理汽车时,快速的溜了。这不像她初雪方会做的丢脸事。她认真的思考过,楚傲岑不想要龙舒语,很好,她也没兴趣和他纠纠葛葛。哪知一走七天,波动的情绪还是平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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