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拉着愕然失神的桑朵鹰。
“藏颐,不能动手啊!”她突然想到她扯的谎,这怎么成啊!两败俱伤的结果是她始料未及的。
一出门,那场面可真壮观。桑朵鹰吞咽着口水,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哪!老爹简直把所有的人马全调来,非得在今天将她带回去。她仰头看藏颐自若又冷静的脸庞,心却微微一抽。老爹要对付的人是他,这千军万马的气势虽然对他起不了惊悸的作用,但是动起手来,藏颐是生死未卜啊!
她要先把话说清楚才可以。
“藏颐,其实……”
“我不会把你交出去的。”藏颐宣称。
他有这份心意她很感激,可是……“不是的,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朵鹰!”桑学任宏亮的声音夹着忧心。
藏颐的眼眯起来,看样子想老牛吃嫩草的就是这老家伙,他将她拉拢近身。
“不准伤害她!”桑学任见女儿被藏颐挟持得更紧,一颗心失了分寸。
“老家伙,你也有害怕的一天。”池胥儒挑高嘴角,邪恶得教人想扁他一拳。
“哼!果然是兴潮帮干的,想必这女人也是你的走狗之一。”桑学任冷光进出,将藏颐视为万恶不赦的恶人。
池胥儒见藏颐迷惑的脸庞,不趁此时将他收纳为大将,要等何时?
“没错,他是我们兴潮帮的人。”
“兴潮帮?”桑朵鹰略有所闻,原来池胥儒正是老爹最近较为注意的新帮派,这么说他现在不是在帮她,而是挟持她威胁老爹。
“鹰煞盟的气势虽然如日中天,但是她这么轻易被绑架,表示你们内部有漏洞!鹰煞盟气数已尽,该由年轻力壮的我来主持大局,你别老是霸着龙头老大的位置不放,早早下台才不会落得晚景凄凉。”池胥儒不客气地道,对于每支朝着他而来的枪管子,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桑学任挂心于女儿的安全,对他言语的挑衅尽可能不发火,否则,一旦发起火来,首当其冲的将是女儿的脑袋。
“龙头老大的位子不是那么容易坐的,你小心太年轻摔下来。”桑学任冷笑,直冒冷汗。
“哦?不坐坐看怎么知道,你坐起来吃力,我倒不见得会有负担,这正是你我的差别啊!”池胥儒敛起笑意,严峻着脸,“叫所有的属下退下,把碍眼的枪管子丢掉,否则……”他缓缓地举起手枪,枪口精准地对着桑朵鹰的太阳穴。
桑朵鹰瞬间不敢乱动,冷汗也冒出来,“池胥儒,你这卑鄙的小人。”
“再说话,小心本大爷心情不好把你给毙了。”
藏颐双眉一拢,“你在干什么?”语气虽然冰冷却轻易地感到他的心正忐忑不安:
池胥儒用眼角瞄他一眼,“我们现在要同仇敌忾,怎么你反而质问起我来?”
“把枪放下。”藏颐再冷冷地命令。
桑朵鹰晶亮的瞳眸泛着泪光瞅着藏颐,还说什么不会保护她,现在他的行径除了用保护来形容外,她想不到其他的。
“你搞错对象了,我是不清楚你绑架桑朵鹰的目的,但是我们目前的敌人是鹰煞盟,不是吗?”池胥儒分析利害关系。
“前提是朵鹰必须安全、你放不放下?”藏颐下最后通牒。
“没想到你会阵前倒戈。”池胥儒发下狠心,扣下扳机,就在瞬间,藏颐将桑朵鹰拉向旁去,他会放心鹰煞盟不会动手,是因为那老家伙刚才的忧心不是假的,那老头似乎真的很爱惜桑朵鹰,只可惜年岁差太多,他当她的父亲还差不多。
池胥儒发射出的子弹扑了空,气得将枪口对准藏颐,却让他四两拨千斤地避开,并打掉池胥儒手中危险的枪枝,两人顿时转变成赤手空拳对打。
“朵鹰,快过来!”桑学任大叫。
桑朵鹰卡在两边不知该怎么办,直到藏颐喊了声:“起码那老头不会伤害你,你先离开这里。”
“藏颐……”桑朵鹰咬牙跑回父亲身旁,正想开口叫老爹救藏颐时,只见老爹阴冷地举高手,围在一旁的枪手全将枪口对准打架的两个人。
“内乱得好。”桑学任虽不知他们内乱的原因,但是女儿能平安就好了。
桑学任手一放下,枪声由四周响起。
“不可以!”桑朵鹰掩着面狂叫,不敢相信老爹竟那么残忍地下令做掉他们、那不是老爹的作风啊,因为她是他女儿,所以他大开杀戒吗?他杀任何人她不管,可是藏颐不是能杀的人,藏颐收留她,又为她治好“黑夜恐惧症”,他不能死!
枪声此起彼落,稍后终于停歇了,现场充满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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