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学任不屑地冷哼一声,转头软声地向女儿道:“我们回家吧!”
“不要!为什么?为什么要开枪?”桑朵鹰哭喊,没有勇气看向那一片狼藉,她的心好难受,痛楚愈来愈强烈。
“朵鹰……”桑学任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他还是头一回看女儿那么失常。
“不要叫我!你不配当我爹,你是非不分就胡乱杀了人,你是恶魔!”
“我是为了救你啊!”桑学任含冤莫白。
“都是你,是你害死了藏颐!”
“我……”
“朵鹰。”
“不要叫……”这声音……她霍地放下手抬头,见到藏颐还完好如初地站在面前。“你没死?”
藏颐笑笑,任由她朝他怀里奔来大喊:“骗子,我明明听到枪声的,为什么你会没死?”
在不能施展法术的情况下,藏颐真以为会必死无疑,但是子弹统统是朝地上和无人之处扫射,鹰煞盟的头子没有打算要置他们于死地。他站立在原位冷眼看那一颗颗子弹以极速撞向地面,而身旁的池胥儒惊惶地闪躲到屋内去。
“看来这老头并非十恶不赦之人。”
“朵鹰,你疯了,快回来!”桑学任搞不懂女儿的大脑是不是秀逗了,好不容易救她回来,她又自投罗网。
“幸亏你没死,我的心脏差点休克。”桑朵鹰心有余悸,她紧抱着他,他温热的身体带给她无边的安全感。
“你放开她!否则……”桑学任望向埋伏在高处的神射手,“子弹会不长眼地将你的脑袋劈成两半。”
“既然朵鹰回到我这里,我就不会交出她让你蹂躏,你尽管下令叫神枪手朝我开枪。”藏颐一点也不在乎处境的危急。
“你们不能互相残杀!”桑朵鹰大叫,为自己的谎言惭愧得要死。
“她绑架你!”桑学任道。
“你甘愿当他的情妇?”藏颐道。
桑朵鹰难为情地道:“老爹,叫你的手下收起枪来。”
“老爹?”藏颐迷惑地问。
“你们双方可别怪我,我是逼不得已的。”桑朵鹰仰起小脸愧对藏颐。
“逼不得已?”
藏颐的脸怎么突然变得好可怕?桑朵鹰虚笑着推开他,“也没什么啦!其实鹰煞盟的头子就是我爸爸。别露出那种表情,我有足够的理由解释,还不都是老爹硬要将一个烂人塞给我当老公,我只好出此下策啰!这终身大事哪能随意安排的,你说是不是?”桑朵鹰一直推开他。
“朵鹰。”
老爹的声音竟无奈地自她耳边响起,她一回头,赫然见到老爹就在她身后两个拳头之处、
“绑架的事又怎么说?你确实是在兴潮帮的宅邸里,是你自投罗网,还是那女人根本就是兴潮帮的人,故意引你人瓮?”桑学任怀疑地瞄着藏颐,而他正也不瞬地打量着他。这女人有双聪慧的眼睛和匹敌万军的勇气。桑学任暗自赞赏。
“这说起来可长着,不如回家后我们慢慢聊。”桑朵鹰道。
桑学任再怎么宠女儿也不会放任她为所欲为,正想就地正法,一个手下在他耳畔轻语,他的眼深沉下来。
“好,回家再谈。”兴潮帮的人马正赶来,他不想与他们正面冲突。
桑朵鹰为逃过一劫而吁了口气,乖乖地让老爹牵起她的手朝座车而去,突然她止住脚步,
“干什么?还不走?”桑学任问。
“藏颐。”她回头望着在原地不动的男人,离愁散漫在她的小脸上。
藏颐沉稳地走向她,“以后别胡闹了。”
虽然他是在责备她胡闹得过火,但是他的神情却异常柔和,看得桑朵鹰一颗心舍不得离开他。
藏颐再看她一眼,轻轻地漾开察觉不出的笑容,从容地自众人面前离去。
“藏颐!”
“看你玩得把老爹给吓死了,要是池胥儒突然心狠手辣地想置你于死地,你现在这张嘴也不能说话了。我们回家去,这次一定要好好看住你,不赶快帮你找个婆家是不行的。”桑学任推她进车子的后座,自己坐在她身边唠叨。
桑朵鹰贴着玻璃,当车子启动后,景物缓缓移动,藏颐就在那景物中逐渐远离。
她沮丧地将额头靠着玻璃,随着车子的晃动发出“叩、叩”的声音。
“太危险了,坐好。”桑学任警告她。
“藏颐那种好逸恶劳、不事生产的个性会让他饿死的,他身上的钱顶多只能吃泡面维持一个月,到时候他可怎么办才好?”桑朵鹰没来由地为藏颐的未来感到恐慌。
“担心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不如担心你自己,回家后给我一个好理由,否则禁足一个月。”桑学任拿出父亲的威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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