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女人!拿出眼睛看清楚好不好?”她忘了以前她也曾误会。
“呃?不是女的?”桑学任竟也有看错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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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搞什么?现在才来?敌人老早散会回家休息了!”池胥儒指着姗姗来迟的救援兵大骂,这批兵卒的素质太差了,老头是存心和他过不去才派这些差劲的手下给他吗?
“少爷……”
“不用说了。”池胥儒阴冷地眺望鹰煞盟离去的方向,鹰煞盟的组织不可小觑,今天总算让他见识到。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他跟鹰煞盟卯上了。
他抬起地上的枪,目标锁定在远方一个铝罐,漂亮精准地射穿铝罐,“等着瞧,不杀我是你的失策,我要想个办法让你痛不欲生。”
还有藏颐,亏他对他宠爱有加,赐给他千载难逢的机会,让他投入兴潮帮旗下,谁知藏颐不知好歹,反而袒护起鹰煞盟,若要归咎此次的罪魁祸首,藏颐当之无愧。
“对付鹰煞盟要用非常手段,然而桑学任和藏颐都有个弱点,致命的弱点会教他们比手无寸铁的妇孺还不如。”他倏地狂笑出声,又恢复那自大傲慢的模样,仿佛刚才吓得躲在他处的懦夫不是他:
“老淘。”
“是,少爷。”一个中年人恭敬地走近。
“咱们先以静制动,传令下去,最近都不准闹事,更不要企图去扰乱鹰煞盟内部,等我回来。”
“少爷,你要上哪坚去?这里非得由少爷主持大局啊!”老淘急急提醒。
池胥儒森然地瞪他一眼,警告地说:“别告到老头那去,这里是我的范围,想继续留在兴潮帮就乖乖听我的。我不过是去会会一位朋友,请他来助我一臂之力罢了!来这里那么久,该送一个大礼给鹰煞盟,教他们措手不及,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他狠绝地笑着。
说到那位人士的能力,可不是靠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老爹,这不是当真的吧?”桑朵鹰不满地叫嚷。
“总之,这一个月内你只管乖乖留在家里,哪里都别想去!”桑学任这次真的火大了,女儿调皮叛逆的个性他能容之忍之,但是这次事件吓掉他的三魂七魄,却没想到绑架只是女儿随口扯的谎,太不像话了。
“我会闷死的!这几天我也吃了苦头,但我的智慧也增加不少,我懂得拿捏做事的分寸了,怎么你还老古板地将我禁足,你把我当什么啊?”
“我还想问你把我当什么呢!现在社会那么乱,兴潮帮不会就此罢手,酝酿中的新帮派对鹰煞盟更是虎视眈眈,干掉我就等于坐上霸主的位置,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找我的弱点,偏偏这项弱点就是你!朵鹰,你还想再尝试被枪指着脑袋的滋味吗?”桑学任气坏了,女儿太不懂事,不懂他为人父的心情。
她一时咬着唇,老爹至今还心有余悸,她何尝不是?这件事也让她体会出刀口来枪里去的危险,而老爹正是这种人,她不禁心软了。
“桑家女不好当,我活到现在还没有带朋友回家过,如果有朋友的话我起码觉得待在这狭小的地方有代价,但是没有人敢当我的朋友,你等着看我在家里闷死好了!”
“你有老爹嘛!或者想玩什么游戏,我命令手下陪你玩,你一样不会闷着。”
桑朵鹰翻着白眼,“如果你了解我需要什么,地球都不转了。”老爹的观念如此,她亦复何言?留下一身晦涩给老爹品尝,她回自己卧房去了。
“到底需要什么?给她找个老公她不要,叫人陪她玩她不用,她到底想要什么?朋友吗?”桑学任摇摇头,这年头可以信赖的又不是来鹰煞盟当探子的人可说少之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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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异常寒冷,她躲在被窝里咒骂着鬼天气,昨天明明还暖和得很,今天就大变天。噢,这使她怀念起藏颐的体温,还有他独特低沉的嗓音,冷漠的语气。
一个乍然萌生的念头使她兴奋起来,血液也沸腾不已。她悄悄下了床,将窗户打开,一阵强劲又冰冷的冬风直扑她而来,她低低骂了声又急急关上门。
“外头那么冷。”她开始犹豫,看向被黑夜笼罩的地盘,仿佛有一双双的魔爪隐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要是坚持去找藏颐,她势必要独自穿越那幽暗冗长的道路。
她不怕黑暗了,不是吗?想再开一次窗户,突然又停手。
“笨蛋,不会先预习吗?”说着便往墙壁的电源开关摸去。
一定没问题的!她鼓足了勇气面对下一刻的黑暗、电源一关,一下子面前全黑了,她的心陡然跳得不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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