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阎还说过一阵子要找她去……一想到只有他们孤男寡女两个人,他就不安得如坐针毡。
齐炀坐不安稳,使沙发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吵到了阖眼休息的人,她放下手肘,半撑起身。
瞟及她看向自己的困惑目光,齐炀尴尬地挥个手势。「抱歉。」
「齐炀,你是不是想说什么?」就算她的眼睛已经累到眼花撩乱了,第六感总还在。
噢,她实在太甜心了!
俊目霎时绽放光彩。「妳……」才刚起头,就看到一株魁梧的人影像豹般无声无息地朝他们移动过来,他马上闭上嘴,扼腕错失良机。
「祖乐乐,有没有一点概念了?」赫连阎问,余光将他掐拳头的动作收纳无遗,唇角上方勾起一道浅痕。
她看到了齐炀的动作,觉得很想笑。
每次赫连阎一面无表情时,就会见到齐炀噤若寒蝉。她或多或少已能感受到齐炀为什么如此怕他──就因为那双冰冻般的眼神。
这几天为了构思吉祥物的造型,两人不时会讨论,如果话题走到让他老兄觉得不爽时,他就会用那种眼神瞪她,害她也像齐炀那样,镇日如履薄冰。
她坐直身体,让出一个位子给这座千年冰山。
「没那么快,有些地方我还不太懂,等会要再去看一遍,把它看仔细一点。」呜,再去让眼睛痛一遍。
赫连阎将手里拿的旅游杂志丢到她身上。
「喂,妳有没有假可请?」
「干么?」
她拿起那本杂志快速翻阅,里头尽是介绍台湾旅游景点和美食。
「我们去垦丁玩,妳时间决定好后跟阿炀说一下,好让阿炀排假,如果高玉凌也想去的话,阿炀你……」
这次有他耶!「知道、知道。」齐炀忙不迭点头,开心得像中乐透头奖般。他们去淡水那次他没跟到,还有一点小介意呢。
祖乐乐咦了一声。「不用先把吉祥物画出来吗?」
「还有五个月,不急,妳可以等回来后再做。」赫连阎回答。
那他干么逼那么紧?
见她只敢怒却不敢言,一张脸鼓得像青蛙,他自然当作没看到。
怕去玩的计画泡汤,齐炀赶紧跳出来当润滑剂。
「哇,快五点了,难怪肚子好饿。祖乐乐,高玉凌今天几点下班?」
气不过地再瞪了赫连阎一眼后,她才硬着语气回答,「七点,不过通常她会被拖上半个小时才能走。」因为是澳公司嘛,员工当然没办法准时下班喽。
「妳打电话问她下班后有没有事,我请大家去吃饭。」
听到有人要请客,她顿时气消了大半,拿起赫连阎的家用电话拨给高玉凌,两人东扯西聊了半天,直到他不耐烦地翻白眼时她才讲重点,一会后,决定到哪用餐了,她才结束通话。
「今天店里来了两个澳欧巴桑,高姊说她快被气炸了,非去士林夜市吃通街不可。她保证会准时下班,在后门的天堂等我们。」一想到一摊摊的好吃路边摊,天籁娇嗓滚入口水泛流声,脸上馋样藏不住。
齐炀看得傻眼,他长眼至今,从没见过这么爱吃的女人,找到借口就狂吃猛吃,简直是猪精转世。
赫连阎则是一副她没救了的表情直摇头。计画永远赶不上变化。
预定去垦了晒太阳的日子选好后,除了仍处于休长假状态的赫连阎之外,其他三人着手请假、调假。
但好巧不巧就在出发的前几天,齐炀因一场紧急会议,临时被叫回亚特兰大总公司开会;另外,客服部的某位组长,在下班回家的途中被人开车由后面追撞,必须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身为主管的高玉凌自然得代她的班,根本走不开。
于是能出游的就只剩下两个人。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和赫连阎单独出游,所以祖乐乐觉得无所谓,而且住房的钱都付了,不去就太浪费了。
风和日丽的某日,可以如期上路的两人带了简单的行李和防晒用品后,开着齐炀在台湾的主管公务车轻松上路。
他们沿途停靠的点不多,需要吃喝拉撒时才停下来休息。
看着他流畅的开车动作,是视觉上一大享受;坐他开的车,安稳得像是躺在她那张柔软的床上,让她几乎是一路睡到垦丁的。
每次车子停靠,赫连阎在将她摇醒时,会恶劣地丢一张面纸到她脸上,说「口水擦擦」之类的冷笑话。
虽是断断续续,但也睡了好几个小时,祖乐乐此刻精神饱满。
「哗,好漂亮的海噢,海水正蓝,漂亮死了……」她兴奋到声音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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