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我做车床。而且我不叫『哎』,我姓徐,双人徐,徐文钦。」
「车床是什么东西?」她没听过耶!
他更想笑了。「我告诉妳我的名字,妳是不是也应该自我介绍一下,再对我提问题?」
「有这条法律吗?」他们又不熟,她干么告诉他名字?
「这是基本礼貌吧?」
「我去百货公司买东西,跟专柜小姐问问题,她们就不会叫我做介绍。」
「但是她们会叫妳填客户资料,让妳不只报姓名,连出生日期、地址、电话都一并写出来。」
好像也对喔!好吧!告诉他她的名字也没关系。「我叫容蓉,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什么是车床了吧?」
「车床的主要功用就是车削各种工件。可作外径及端面的切削,也可切削各种内外螺纹、锥度、内孔、凹槽,或者做钻孔、搪孔、铣削、磨削,将工作物切断、压花等等。」
她有听没有懂。「你直接告诉我,你做的是什么好了。」
「运动器材的细部零件。」
「了解。」但她还是没有弄清楚,明明可以用简单一句话解释的东西,他为何要说得这样复杂?「你的工作要常常晒太阳吗?」
「我几乎都在工厂里,一天晒不到几个小时太阳。」
「那你为什么会晒得这么黑?」
他又想笑了,虽然知道她只是单纯地对他的黑皮肤感到好奇,但一般正常人会对初相识者发出这种疑问吗?
「因为我爸爸很黑,我妈妈也很黑。」他故意逗她。
「这跟你晒黑有什么关系?」
「这是告诉妳,我这么黑不是晒太阳的关系,是遗传。」天哪,他闷笑得肚子好痛。
她感到有些不悦,徐文钦说话总爱绕来绕去的,也不直接给个答案,是不是笨到连别人的问题都听不懂啊?跟他讲话的感觉好讨厌。
「对了,你叫我干什么?如果没事我要走了。」她已经尽责地将他母亲送医检查了,结果无碍,她也不想跟他多做纠缠,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玩,她要找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好好疯一疯。
「我叫妳是想问妳,妳的车撞坏了,要不要我顺便送妳回家?」
「不必了。」她费尽心思才逃出来,现在就要她回家,想都别想。「我会打电话叫司机来接我,不需要麻烦你。」话落,溜为上策。
徐文钦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真有趣的女人。
边笑,他转身走向停车场开车接母亲,准备回家。
容蓉跑到医院转角的路口,喘吁吁地停下脚步。
「好险,差点被怪叔叔缠上,难怪以前爸爸不喜欢我出门,一旦出门,一定要保镖跟着我,这世上怪人实在太多了。」她下意识掏出手机,拨通家里电话,想叫司机开车来接她。
手机响了两声,猛然回神,她正离家出走中,怎么可以自投罗网?赶紧挂了电话。
现在该怎么办?小粉红撞坏了,修车厂说要三天才会修好,找亲朋好友帮忙嘛……得了,他们一定会送她回家;一旦再度踏入那座华美的牢笼,她再想出来,等下辈子吧!
该死,她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一个离家出走的人是不能让任何熟人知道她的下落的,亏她刚刚还想找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出去玩乐一番。
如今可好,一个认识的人也不能找了,唉,做什么好呢?
她在路口来回踱步,就是打不定主意接下来该干什么。
突然,一辆白色的福特开过她身边,可不正是徐文钦和他母亲吗?
干脆叫他送我到饭店,先住个一晚,有事明天再想。她打定主意,追着车子大喊:「喂,停车,徐文钦,停车……」
徐文钦正专心开车,倒是徐母注意到车后那远远追逐过来的身影。
「钦仔,好像是那个小姐耶!她追我们的车干么?」
徐文钦从后视镜里看到一只急挥着的小手,脚下立刻把煞车一踩,手打倒车档,让车子滑行着接近容蓉。
「呼呼呼……」终于追到车子了,容蓉喘息着趴在车尾,差点累死她了。
徐文钦拉上手煞车,停下引擎,打开车门,来到她身边。「怎么了?还好吧?」
她继续摆着手,太喘了,暂时说不出话来。
「我车里有水,要不要进去先喝点水再说?」他问。
她点点头,几乎是拖着脚步爬上他的车。
徐文钦翻出一瓶加油送的矿泉水递给她。
她迫不及待打开喝上一口,眉头立刻皱紧,看一下瓶子的标签,竟然不是她爱喝的珞喜娜,这是什么矿泉水啊?一点也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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