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皇的内心亦波涛汹涌,她竟然选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恢复记忆……
无论她是否想起他,一样都要分出胜负。
「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她苦苦央求著。
「把她带走。」戚牧礼吩咐道。
趁著解皇分心之际,他使出全身力量往他胸腹一击。
解皇就此倒地,许久都没反应。
「不要,求你不要--」桑琥珀见戚牧礼没有停手的意思,挣脱钳制冲向他。
「不要伤害他,求你……」
「离开他,照常跟我订婚,我就放了他。」戚牧礼提出条件。
如此一来,解皇就不能再利用她。再者,她爱解皇,却不能与他相守,对她未尝不是种惩罚。
他要让解皇知道,堂堂冥皇永远都只能当他戚牧礼的手下败将。
「不要……」解皇发出虚弱的声音。
桑琥珀闭上眼,点头,答应。解皇才从德国的医院离开没多久,又住进了台北的医院。
病房外,守著大批媒体记者,挤得水泄不通。
他们渴望进一步采访个性向来不羁的运输界龙头--冥皇,他们好奇他的感情世界,而此次事件女主角,也挑起他们浓厚的兴趣。
一早,才传出昨晚他相桑琥珀状似亲密的一起用餐,稍后又和厉风集团亚洲区总裁戚牧礼,私下进行自由搏击赛,个中原委让人忍不住追究。
医院方面出动了保全人员,才把混乱的场面控制住,还给病人一个安静的养病环境。
病房内,则鸦雀无声,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解皇躺在床上,阳刚俊朗的脸庞满是红肿、瘀青,上半身缠满了绷带,动弹不得。
他的眼神不再闪耀炯炯光芒,也不再灿烂地笑,露出森白、整齐的牙,唇边也不再有男人味十足的笑纹。
桑琥珀眼神呆滞,动也不动,宛若没有生命的洋娃娃。
她的心已经感觉不到痛,一颗死了的心,又怎么会痛呢!
解皇睁开眼,一时适应不了刺目的光线,欲抬手遮掩,才发现根本无法使力,椎心的痛楚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不禁皱紧眉头。
垂眼瞥见胸前的绷带,像极了木乃伊。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他既好气又好笑,扯动嘴角,随即又痛得龇牙咧嘴。
他轻吐一口气,细微的声响,拉回恍神的桑琥珀。
「你醒了。」
她幽幽地说,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解皇凝视她苍白、憔悴的面容,比照他所认识活泼、开朗、爱笑的桑琥珀,判若两人。
现在的她,像是凋萎的玛格丽特。
跟他相较起来,她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更让他介意的,是--「你答应他了?」
他指的,是她答应嫁给戚牧礼的事。
桑琥珀噤口不语。
「如果你只是为了『救』我才这么做,那我宁可被他打死。」
他忍著疼痛,一口气把话说完,语气有些自嘲。
他不晓得自己为何那么气愤,或许,是因为有个女人出面替他求情,面子挂不住吧!
或者,是因为她明明爱著他,却要嫁给别人--他的敌人。
总之,他就是心理不平衡、不爽到了极点。
桑琥珀紧抿著唇瓣,无言以对。
命运真是捉弄人。失忆前,她深深迷恋著他,失忆后,老天爷又将她带至他面前,沉溺在他的魅力中。
上天注定她这辈子只能为他痴迷,爱得不能自己。
叩、叩……
敲门声骤然响起,在静谧的空间显得格外响亮。
没得到回应,于是对方擅自悄悄打开门。
「呃……请问是桑小姐吗?」护士被室内凝重的气氛骇住,嗫嚅问道。
僵滞了一会,她只好硬著头皮把话讲完。「301病房的戚先生,请你过去。」
将讯息转达完毕,护士小姐便一溜烟的跑掉。
室内又恢复一片死寂。
半晌,桑琥珀终于打破沉默。
「我真的……」她顿了顿,鼓起勇气接续道:「只是一颗棋子吗?」
解皇垂下眼,答非所问。
「你不应该在这里,而是去照顾你未婚夫。」
她低下螓首,眉心纠结。「请你告诉我。」
她多害怕听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到时候,她连欺骗自己都不能了……
「你都知道了不是吗?」他撇撇唇,没有否认。
再继续下去,受伤害的只有她这个笨女人罢了。
既然大势已定,输了就输了,顶多被那几个没良心、爱落井下石的好友奚落一番,他不会有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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