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鼓不起勇气追求真爱,甚至接受真爱,即使她最后还是抗拒不了心动的感觉,但是看看她这次终于碰触爱情的结果是什么?就像飞蛾扑火,烧掉了一半的翅膀……她还能再尝试吗?
千年前唐尔硕是个来自东方的优雅公爵,在西方国度里备受尊荣,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画师,和今生一样靠作画为生,无意间在一次庆典的游行中惊鸿一瞥,见到了他,从此后就对他难以忘怀,芳心暗许。
可是,高贵英俊的公爵和一个不起眼的小画师会有什么好结果?
虽然他喜欢她的画,而她喜欢听他说话,可是,他就像自恋的水仙、灿烂的凤凰,最爱的只有他自己,还有那些美丽的女人……
「傻瓜,作了那么多次的梦,怎么还可以忘记他是什么样的人呢?」碧绿苦涩笑了,踩着被路灯拉长了的孤单身影,来到幼幼的住处外。
梅书不在国内,除了幼幼,她根本没有其他可以谈心的朋友。
她站在门前,望着公寓里温暖的灯光,深吸了一口气,按下电铃。
「碧绿?快进来、快进来!」幼幼的小脸从门里探了出来,兴奋地朝她喊道。
碧绿缓缓走进屋里,随即倒在幼幼的肩膀上,强忍了好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啊,妳怎么了?」幼幼霎时被吓坏了。
她紧紧抱着幼幼,泪如雨下,却怎么也无法说出任何一个字。痛快的发泄完所有梗在喉头的悲伤泪水,碧绿虚脱乏力地蜷缩在老旧但舒适的沙发里,双手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可可。
她呆呆地盯着那醇黑的液体,沉默无语。
幼幼忧心地看着她,轻轻地以石榴石和马鞭草蜡烛排成了个小小的五芒星,点燃蜡烛,在温暖摇曳的烛光中净化紊乱失衡的磁场,也希望能稍微抚平她的伤心。
虽然幼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平常十分随和,近乎神经大条的碧绿居然哭得那么惨,她实在震惊又心痛到极点。
「碧绿,妳……怎么了?」幼幼小心翼翼地问。
「我觉得我真的很笨。」碧绿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喃喃低语。「幼幼,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究竟是……」
「唐尔硕。」碧绿简短地道,神情闪过一丝战栗。
「他……」幼幼呆住了。「他不是正在追求妳吗?怎么了?搞砸了吗?」
「那个莫名其妙自以为帅的自大狂!」碧绿声音颤抖地叫道:「我这辈子……不,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了!浑球!王八蛋!还以为他跟周上栋那种烂人不一样,原来男人统统都一样!」
「碧绿,妳慢慢说……尔硕对妳做了什么?周上栋又是谁?」幼幼虽听得一头雾水,还是赶紧安抚她。
「幼幼,我好讨厌我自己,为什么会被同一个男人耍得团团转?为什么又为了同一个男人心痛?」碧绿激动地喊着,泪水又流了满面。「妳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这么笨,这么蠢?」
幼幼紧紧抱住她,心疼地安慰道:「不,妳不笨也不蠢,妳是最善良、最好的女孩子,为什么要这样骂自己呢?妳先别难过了,慢慢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他……」
碧绿的小脸紧靠在幼幼的肩头,凄楚地咬着下唇,缓缓说出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
幼幼听完,脸色都变了,又气又急地道:「太可恶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妳?我还以为他终于找到了真爱,尔坚甚至以为他打算结束游戏人间的生活……我一定要告诉尔坚这件事,告诉他……」
「不要。」碧绿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小脸惨白。「不要跟他说,这是我和唐尔硕之间的问题,我不想你们被牵扯进来。」
「可是……」
「这样也好,让我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碧绿吸了吸鼻子,眼中泪雾迷蒙,仍强颜欢笑。「以后我要离他远远的,对,就是这样。」
「但是他那样对妳,难道妳一点都不想报复吗?」
「报复一个人要花太多力气,我已经让他消耗我太多的时间和精神,没有体力报复了。妳知道吗?我这两天流的眼泪比这二十二年来还要多,我已经好累、好累了。」碧绿轻轻地端起冷掉的可可,喝了一大口,和着酸苦的泪意咽下喉咙。「对不起,我刚刚心里实在太纷乱,没有办法不找个人说说……但是妳让我吐完苦水就算了,千万别放在心底。」
「碧绿,妳在说什么呀?我们是好姊妹,妳受了委屈,当然要来找我,如果梅书现在人在国内,她要是知道妳这么伤心,也会飞奔过来保护妳、照顾妳的。」幼幼睁大双眼,不悦地道:「我不许妳把我们排拒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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