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为了这种对城市的爱憎才落脚。殷深深尚未决定是做过客还是当主人,戴上白色安全帽,那么她自己的故事呢?好象在节目里分享了太多来自四面八方传递在空中的故事点滴,属于真实世界、自己的故事却仿佛变得飘忽。
她,一个来自台湾中部,成长过程平凡得乏善可陈,如同在节目中说的一样,国中以前她的生活不会超出了从家里走到学校的距离,高中所在的位子稍远,但骑脚踏车也不过十分钟。
北上念书说单纯得只凭一种想离家的念头,回头想在台北独自生活,殷深深有时不太相信这一晃便是七年。在着七年中,大学四年,工作三年;在广播电台当节目助理一年多,经营现在手边这个节目一年多。她的声音严格说起来并非甜美、有磁性的那种,但,时下浒的就是一种多变、多元的事物,人们不再只想听一种声音,听那种从早到晚只会播同样歌曲的节目。
于是,殷深深在这个规模还可以,创台才短短五年的电台拥有一段在空中历练自己的时间,她的节目不是太热门,却有不少在晚上十一点还睡不着的“夜光族”喜欢听。
在现实生活中懂得做点梦,其实是一件很幸福、很满足的事,于是殷深深便和听友在空气中相逢,在空气中谈心做梦,成为道道地地的“空中梦想家”。
口中哼着今天才刚上市的新单曲,郭大天王的“爱定你”;一首近年来郭富城颇具魅力的代表作。哼着哼着,殷深深已转进很平东路的巷子,他打理了一个礼拜的新居有模有样地出现在巷底。
把车停好,开门进屋,殷深深也捻亮准备写下属于她的故事的窗。一个人的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心满满的,有时又好象空空的。
打开收音机,别的电台DJ正在听众的信,衬底音乐是JANERJACKSON最新的翻唱歌曲TONIGHTISTHENIHTG,声音听起来有点像JACKSON5时代MICHAELJACKSON童稚清亮的嗓音,只是略带一丝沙哑。
走进右厢布置的房间,今晚这三坪大小的空间就是她的工作,她打算把这房间布置成自己的工作室。
愈是亲自动手整理这屋子,就愈对它产生一股难以形容的感情;当初乍看之下以为的老旧残破、污积脏乱不过是灰尘厚了一点,蛛网密了一些,打扫擦拭遍才发现它确实是一幢精巧牢固,格局舒适,棒得不得了的日式木屋。在庆幸捡到宝之余,殷深深才纳闷这样的房子怎会置那么久都没人住,打电话向秦慧珠道谢,秦慧珠只说这房子现在是她姊姊名下产业,也不知为什么这几年都没人住,也许是因为她家人这两三年都陆续成家立业,也都各自置产,谁也没想到要搬进一幢旧房子里去住,直到殷深深提起搬家的事,她出借屋子,是怕太久没人住会有所损坏,等于找人帮着照顾房子。
也巧遇殷深深着个懂得花心思在这房子上头的人,也许就是这种巧合机遇,属于她的故事正在她跨进这片格子门之后开始。一桶水,一去拂尘,一块抹布,晕黄的灯光下,以同样的速度拉开房间左侧有花草图纹的柜子拉门,一只木盒静静地躺在阴暗的柜子角落。就在取出盒子,拭去盒盖上厚实的尘埃;盒面镶刻的花纹一一浮现,手一滑,木盒滑落,同时也落下如雪片般的一叠书信。
于是,因为这些信,她拥有了一个属于她自己的故事,只是如果这故事能像她所有的记忆一样平凡无奇那更好——当故事一一在殷深深面前展现是,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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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急着找我做什么?”匆匆忙忙从办公室干来的秦慧珠点了一杯摩卡咖啡,在殷深深对面坐下。“你说的什么信,我不知道。”
“喏——”殷深深将面前的木盒推向秦慧珠。
秦慧珠打开盒盖,盒内有一叠信扎,她瞟了眼信封上的字迹。
“这应该是我姊姊的东西吧。几年前她就住在那屋子,信封上的汪雪凝就是她的名字。”
殷深深拉回木盒——汪雪凝——没错,转折回她不会是被自己的幻想骗了,一个活生生美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名字。而秦慧珠却说这是她姐姐的名字,甭说姓氏不同,就连名字的风格都相去十成八千里,还自称是姊妹,殷深深猜想——不是表姐,便是干姐什么的。为什么人生来就有这么多的不平等,连名字都分得出等级?
“你那是什么眼神!别老爱以名取人,秦慧珠有什么不如她,总比你那个“水晶姊姊”的芳名雅致多了。要不是当年婆婆执意要把姊姊过继到他们汪家,这个汪雪凝现在就叫秦慧珠,怎么样?阴深深小姐!”秦慧珠有点恼怒她这个脑筋有点“秀逗”的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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